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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太美,糟糠妻舍不得和離了

第10章 酒樓救人

  有人沖過來,揪住了掌柜的衣襟,恨得紅了雙眼,“怪你,怪這家破店黑了心腸!”

  他一仰頭,沖眾人喊道:“砸啊,把這家黑店砸了!”

  眼看眾人就要動手,南安意出聲制止道:“住手!不是中毒!”

  一個青衣男子睨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說不是就不是?誰知你和掌柜是不是一伙的?”

  南安意手上不停,把一支葡萄糖用砂輪割了,掰斷安瓿,掰開老者的嘴,倒進去。

  淡聲道:“要真中毒,為何這人發(fā)作的這般快,而你們,這么半天了,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這……”

  此時,老者眼皮一動,緩緩醒來。

  南安意問,“先生,你可還記得暈倒前發(fā)生的事?”

  老者迷茫地看了眼眾人,半響,才緩過神來,“我餓得頭昏眼花,心里發(fā)慌,知道是饑飽癆犯了,誰知剛把肉送入口中,沒來得及嚼,人就扛不住,暈倒了?!?p>  眾人一聽,才知鬧了個大烏龍,怨聲道:“你倒下前,說了個‘飯’字,我們還以為菜里有毒呢!”

  老者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說的是……給我飯……”

  他理了理身上的長衫,雙手抱拳,朝前拱了拱:“對不住了,各位?!?p>  “都讓一讓!”幾名官差帶著佩劍擠了進來,為首的掃了一眼眾人,最后目光定格在掌柜的臉上,一臉正色地問,“出了何事?”

  掌柜的忙上前,拱了拱手,賠笑道:“對不住,麻煩官爺跑一趟了,一場烏……”

  龍字未出口,衣擺突然被人扯了扯,他扭頭一看,是南安意。

  剛才目睹了她的冷靜,掌柜的知道她并非無禮之人,正想詢問,她的目光卻一轉(zhuǎn),淡淡的落向了某處……

  他疑惑地看去,眾人四下散開,剛才的青衣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從門口溜走……

  他頓時心領(lǐng)神會,對官爺?shù)溃骸霸谙碌木茦潜蝗苏`以為菜里有毒”,他伸手指向青衣男子,“那有個可疑之人,不知官爺可否幫我抓住?”

  眼見最后一片衣角,也要消失不見,官差立即帶人追了過去。

  “走吧,他們應(yīng)該稱好了?!闭乒竦倪呑哌叺溃安恢媚铩绾伟l(fā)現(xiàn)那人有問題的?”

  南安意笑了一下,“誰會那么蠢,在自己的酒樓里下毒?我于是便拉了一個人問,那人說,最先發(fā)現(xiàn)有毒的是青衣男子,當時就在邊上,也是他聽到老者倒下前說的“飯”字,我便細心留意著,進去后,發(fā)現(xiàn)老者真的是饑飽癆,而他又不停地拱火,便猜測他是利用了老者,引起了恐慌?!?p>  “當然,都是猜測……不過,可疑之人,還是多留心些?!蹦习惨饬袅藗€話口,畢竟人未抓到,一切未可知。

  人活中年,怎會不知里邊的話術(shù)?掌柜的眼里閃過一抹欣賞。

  東西已經(jīng)稱好,小二把每樣東西的重量都報了一遍。

  掌柜的算了算,從柜臺里數(shù)了銅板過來,還細心的用紅繩給她串好,“姑娘,統(tǒng)共八百文,您算算。上回的五文,我就不算了,還做定金?!?p>  他一偏頭,又給了吳全一串銅板,“這是三百一十文,您拿好?!?p>  這時,負責稱重的小二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個油紙包,“掌柜的,這是您要的?!?p>  掌柜的接過,給了南安意,“姑娘,今天多謝你了。這是剛做的桂花糕,您嘗嘗?!?p>  糕點的余熱,透過紙背傳來,南安意嘴角微微勾起,“那就多謝掌柜了。”

  掌柜的一笑,十分喜歡她的落落大方,“姑娘客氣了。在下李青山,大多喚我李叔。”

  ……

  酒樓樓上。

  一個中年男子目睹了南安意整個救治過程,他不禁暗覺稀奇,同時,一股難言的興奮從心底涌來,像挖到寶藏般,眼神亮得可怕。

  他是妙春堂的掌柜,這種救治手法簡直聞所未聞,更對她那需要采血的儀器,透明的玻璃瓶子好奇得很。

  眼看人群散開,他連忙從樓梯下去,卻被小二攔住了去路,他的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湯碗,“客官,您的菜還沒上齊呢!”

  他火急火燎地繞開,“不吃了,結(jié)賬!”

  等他匆匆忙忙的結(jié)完賬,出來一看,哪還有南安意的身影?

  南安意去了旁邊的酒肆,大伯好酒,每日總要小酌一杯,上回交代成云紋沒買成酒,每日只敢喝一口,過過酒癮,但總會從鼻子里“哼”一聲,以示不滿。

  老板看見她,眼神有些古怪,瞥了眼她卡著藥箱的背簍,瞄一眼,里面空蕩蕩的,不由問,“姑娘,去隔壁了?”

  南安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去了隔壁,就不能買酒?”

  莫不是……和隔壁的掌柜結(jié)仇了?

  老板尷尬一笑,“沒有的事,我們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只是剛才見幾個官差往隔壁去了,心里好奇,就問問?!?p>  唉,要沒去老李那,還能攔截一下,現(xiàn)在,老李估計笑開花了。

  他嘆了口氣,打起精神來,“姑娘看看,要買什么酒?濁酒一壇兩百文,清酒三百文……最好的是女兒紅,得按年份算……”

  南安意巡了眼,問:“有沒有更便宜的?”

  老板見她問便宜的,并沒有瞧不起,她沒有放老李的鴿子,說明信守承諾。在商道上,這點尤為重要。

  看出她是第一次買酒,他說得格外詳細,“最便宜的是燒刀子和濁酒,燒刀子味烈,一壇九十文,濁酒甘香柔和,一壇要一百二十文。”

  大伯喝的酒,每回倒出來,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想是燒刀子無疑了。

  她要了兩壇,老板幫她抬到車上,笑道,“姑娘,以后買酒記得找我?。 ?p>  沒過一會兒,李青山過來了,他笑得志得意滿,“老劉,你輸了!快,把女兒紅給我!”

  “說得我好像想賴賬似的?!眲⒏怂谎郏瑥恼构裆夏昧艘粔畠杭t,見李青山伸手,他抱著酒壇子往后縮了縮,“等等,你得先告訴我,你怎么就敢斷定她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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