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當年極北沼澤
“可是在瘴氣里待的時間太長,那小子雙目受損嚴重。
小子閉著眼睛吼,不愿活。質(zhì)問道友:為什么要救他?與其雙目看不見,還不如死去,光榮的死去,還不用拖累家里人。
他是非常厲害的狙擊手,沒有了眼睛就等于沒有了一切。
道友心生憐憫,對小子的職業(yè)非常欽佩,想著救人救到底,就激勵一心求死的小子給他活下去理由。
“小子,你戾氣太重,心思忒多,我救你性命已經(jīng)耗損我大半修為,若要你雙眼復明,我怕會丟掉我半條命。
但是,你若真心誠意為我護法三月,我們便能互相救瀆。
此處沼澤有一治療瘴氣奇花,可以使你雙眼復明。
不過,你若是做了忘恩負義的蛇,那么我替你治療眼疾的玄力法術(shù)便會由天道收回。
你可記住了!”
二人達成協(xié)議。
道友掐指一算,選了時辰,再入沼澤深處,守了七天七夜才守得奇花盛開。
與沼澤惡獸們大戰(zhàn)后歡天喜地將奇花帶回破屋,用玄力將奇花提煉給昏睡的小子服下,助他吸收藥效。
道友此時身心俱疲,比昏迷不醒的小子還要虛弱。
簡單的調(diào)息之后,檢查小子的眼疾,發(fā)現(xiàn)對方所中不止是瘴氣,還有一種毒。
而這毒根本不是沼澤所有,所以此處不是小子一開始就待的地方,他是被帶到某地的中途掉落在此。
還需要一味藥的輔助才能徹底拔除眼囊里的毒素。
而她采摘過奇花的地方,恰好就有一朵雌株伴生花已經(jīng)含苞。
她已布下陣法保護,原本是計劃連根帶土要挖走培植的。
這一次,道友用了用了同等價值的藥草與沼澤惡獸交換,還給它們治傷,讓其放棄打奇花的主意。
道友守著花開,帶著奇花返回破屋時,人去屋空,連她留下的幾張保護破屋的符箓都不見了。
道友感嘆:天意如此。天意讓對方眼睛重現(xiàn)光明,但卻留下后遺癥,既然如此,不可強求。
不守信的人,天道總要收回其一些東西。
對方與貧道所立下之契約,看在對方曾經(jīng)保家衛(wèi)國的份上,不予追究。
道友畫符,秉明天道。
直到數(shù)年后,道友偶遇那小子,可惜那小子居然認不出道友,而且那小子居然只有一只眼睛能視物。
道友詫異,奇花的功效即便不能徹底拔除毒素,但有她的醫(yī)術(shù)加持,讓其雙眼恢復光明不成問題。
道友有一天見到小子的枕邊人時,明白了原委。
發(fā)現(xiàn)小子居然為狐女所惑,被奪走了奇花的靈氣?!?p> 幾人等了一會兒,見古云墨都沒有開口再講下去。
秦英男問:“這就結(jié)束了?”
“你問道友還是問那小子?
道友心善,不愿把人性想的卑劣,又把附近的山頭都找了一遍,疲憊不堪,在返家途中暈倒了,醒來卻在人販子窩里。
被關(guān)著的幾日,認識了一個富家少爺,相談甚歡。
二人領(lǐng)頭,想了法子,跑了??墒菦]有路費怎么辦?
道友就把富家少爺給了另一群老渣,換了兩張回家的車票?!?p> 秦英男問:“那位道尊后來還做農(nóng)夫,還救蛇么?”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結(jié)局。你心里的結(jié)局是什么樣的?”古云墨笑問。
秦英男道:“道友感念狐女與小子真情,不計前嫌,決定成全他們。
狐女舍棄修為化為俗世中人,二人結(jié)為連理?!?p> 利夜秋皺眉:故事沒新意,什么農(nóng)夫什么蛇?牽強附會,強行煽情。
那朵奇花這么有用的話,還能存活于世?要么早被修界大拿看護起來了,要么…………
向青玉沉默,腦海深處,響起一粗嘎的聲音問他:若是違誓,就讓他做一輩子瞎子。
他同那人三擊掌。
原來,不是利夜秋救了他。自己會是利夜秋一群人早就選好的目標嗎?
他一直以為他是在沼澤中了瘴氣所做的夢!否則怎么會有玄力這種離奇的事情發(fā)生。
他明明是在西南某處執(zhí)行任務(wù)時掩護戰(zhàn)友時重傷,怎么會到了極北的沼澤?
古云墨在啃雞爪:“道友說那朵花叫七彩玉葉,是狐族圣物,養(yǎng)在北極沼澤。
狐族得此花相助,可修九尾幻影,騰云之術(shù)。
利姐姐,你見過狐族嗎?”
古云墨不回秦英男的自以為是,她是傻缺嗎?不計前嫌!她是綠茶,好不好!
“我一個凡人,上哪去見那傳說中的大仙?”利夜秋臉色難看。
“是嗎?可是我聽說席天慕地十月底的拍賣會的壓軸是七彩玉葉呢。
不止很多大佬出席,還有很多修煉人物。
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狐族圣物到底是個啥樣?
說不定還能見到書本上畫的九尾天狐一族。
奇了怪了,不是說七彩玉葉出自賭城利家還是何家來著?”
在場三人皆知,憑崔家的地位,席天慕地向其發(fā)邀請函,一點也不奇怪。
利夜秋緊張的看著向青玉:家族做藥材生意,但是絕對沒有什么七彩玉葉。
秦英男皺眉:“你剛才說那小子被狐女所惑,狐女是為了小子身上的奇花藥效?
狐族為什么不干脆消除那小子,而采用迂回的方式借用媒介?”
古云墨把玩指間細長的毫針:“奇花經(jīng)道醫(yī)煉化,與小子融合。
狐族無奈,只得派出信仰者與小子交合,再與那女子交合。女子,便是那二者的媒介,稱為狐女”,也是崇拜狐族玄術(shù)的信女?!?p> 秦英男想象那畫面:惡心。
利夜秋慘白著臉,隱在桌下的手攥緊衣袖:婆婆說是為了容顏不老,母親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要她聽婆婆的話。
婆婆,怎么會是男狐?明明是個女的?
古云墨到底是誰?怎么對狐族之事如此清楚?
瞄到桌子底下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利夜秋尖叫著起身,靠著包間門,激動的指著桌布下面。
“下面有嚇人的東西。”
“有什么大驚小怪,你吵到我家銀沒了?!?p> 古云墨指責,將銀沒喚出來,讓它去床鋪上休息。
利夜秋看清楚銀沒龐大的體型以及脖子上帶著的花環(huán):“這是什么?”
“狼狗啊,你看不見。大驚小怪,你快坐下吧,銀沒很挑食的?!?p> 秦英男和向青玉,都是見過狼的,他們確信這是一頭狼王。
難怪敢一個人出遠門。人家有最忠誠的保鏢。
古云墨從挎包取了小布包,攤開,一排針,朝向青玉壞笑:“青玉哥,云墨略通針灸之術(shù),你可敢讓我給你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