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歡迎來到黃金城
“至于這兩個靈寵,祖師留下來的,定然不會差,你和它們簽訂靈寵契約吧?!?p> 張無良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兩張黃紙,上面寫著繁復冗雜的字跡,杜春寒看不懂,她推測這或許是箓道的杰作。
緊接著,張無良把簽訂契約的流程講了出來,大致就是念詞,然后人與靈寵各取一滴心頭血,混合一起,由契約箓字見證,回到人的體內(nèi)。
杜春寒看了看偷感極強的倉鼠和整天跟吃了人中黃似的傻樂呵的狗子,心想不會因此感染狂犬病吧?
她還記得前世專治倉鼠狂犬病的疫苗可不是每個醫(yī)院都有的。血液融合萬一出個三長兩短,在這修仙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猶豫片刻后,杜春寒還是和一鼠一狗簽訂了靈寵契約,那兩張黃紙箓字無火自燃,燒成了灰,化作了一道靈光遁入虛無。
自此,阿倉和阿福的命運完全被杜春寒掌握在手中,它們反抗不了分毫,只要杜春寒一個念頭,在極度不平等的靈寵契約下,阿倉和阿福就會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徒兒,把祖師的骨灰交給我吧,我得帶回去給它埋了?!?p> “還有你祖師留下來的典籍,我也得帶回去,讓你王澇橘師兄研究,不然咱們仙宗后院養(yǎng)著的那批牲畜得全都死絕了?!?p> 杜春寒聽罷,看了看白發(fā)白須的師兄王澇橘,想起了在倒懸山半途中看到的那句話“仙路滿滿,幾十年來,我鉆研食之一道并未有所收獲,于師父的建議下,我研究起了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p> 不禁問道:“師兄,你鉆研的也是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嘛?”
王澇橘聞言錯愕搖頭,道:“誰會鉆研那玩意兒?我修的是吞噬一道,吃得越多就越強?!?p> 真是個好仙道啊,要是可以,杜春寒也想修煉,這和她的咸魚一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這就是師兄你跟著師父出來云游的原因?”
杜春寒狐疑地打量著二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倆貨肯定不會是因為一個正經(jīng)理由而邊走邊吃這一路的。
“哦,我畢竟修吞噬一道嘛,做飯好吃也是必然的,師父單純嘴饞,一個人出來找四環(huán)祖師的洞天福地太孤單,所以帶上我了?!?p> 王澇橘撓頭,張無良埋頭。
儲物袋光芒一閃而過,骨灰盒被張無良拿在手中,無數(shù)的典籍瞬間塞滿了橋下,把河水都給堵住了。
望著這學海無涯,王澇橘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看來他這次沒個一年半載,就出不了宗門了。
嘆息一聲,他好像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袖子一招,無數(shù)典籍消失不見。
這招式看得杜春寒兩眼一亮,“袖里乾坤”,是王澇橘在筑基期修好的殺招。
沒事兒的時候可以當儲物袋用,一旦有事兒了,就把藏在袖子里的各種法器物件一發(fā)灑出,如同大雨般砸下,可謂是兇險至極。
在杜春寒看來,這術(shù)法用來多順走點免費茶點、免費茶水啥的在好用不過了。
“師父,你和師兄這次回宗門,不帶我嘛?”
張無良此前字里行間都沒有要帶著杜春寒回宗門的意思,這不由讓杜春寒疑惑,難道師父收自己為徒只是為了將玄黃洞府中四環(huán)老祖的骨灰?guī)С鰜恚?p> “徒兒,你現(xiàn)在有了筑基后期的實力,還有兩只練氣期的靈寵,完全有能力獨闖江湖了。”
“中州近些時日要召開十年一度的大比,屆時全天下的青年天才都會參加,你正好也代表咱們宗門去參加比賽,我會在送完老祖骨灰后,去大賽等你?!?p> 說著,張無良丟給杜春寒兩本書《筑基期修行綱要》與《海內(nèi)外精致鳥瞰地圖》。
“師父,可我還不知道咱們師門的名字???”
入門一個月,張無良與王澇橘愣是沒告訴過杜春寒宗門叫什么。
而對面的張無良和王澇橘此刻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老王徒兒,你說?!?p> “師父,宣告師門這種事,多么莊嚴,徒兒無法擔此勝任,還是您來吧!”
“不行,你來說?!?p> “……”
兩人互相推諉,杜春寒提議:“要不然你倆一塊兒說?”
張無良和王澇橘對視一眼,一邊捂著臉面,一邊生如蚊蚋般說道:“唯我獨尊宗……”
唯我獨尊?這么中二的名字,也虧祖師爺取得出來,不過見過了大風大浪的杜春寒并沒有太大感觸,頂多說出去有些丟人嘛。
“其實這名字還好……”
“師妹,其實咱們宗門的全名是,在下超級無敵仙凡兩界第一帥無上帥道大宗師帥之一道唯我獨尊宗……”
杜春寒:???
不是哥們兒,我真懷疑你也是個穿越者啊!
什么像四環(huán)老祖設置的仙人殺、快問快答,宗門輩分“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和這個超長且難記的宗門名,一看就是那個世界的產(chǎn)物。
當然……也不能排除老祖的抽象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無人能出其右的地步。
揮了揮手,杜春寒也不計較這些,與師父他們一同找地方吃了個飯,買了些旅行必備的物品,便來到了荊山城門口,做最后的道別。
當然,錢他們是沒有的,花的都是老祖留下來的,有些許參與感的老祖或許也很開心吧。
“徒兒,一定要注意安全?!?p> “師妹,參加完大賽,就來仙宗轉(zhuǎn)轉(zhuǎn),我在仙宗擺好殺豬宴等你。”
古道斜陽,友人擦淚袖招。
杜春寒告別了剛認識一個月的師父和師兄,取出地圖,帶著一狗一鼠走上了屬于他們自己的道路。
當然,地圖拿反了的杜春寒此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
一個月后……
烈陽如火,炙烤著無邊無際的金色沙漠。
沙丘上,一人一狗一鼠耷拉著腦袋,吐著舌頭,用毫無高光的雙眼望著遠方,死氣沉沉。
“這中州怎么這么熱啊……”
“主人,哪里有水……快渴死鼠了……”
“王王……”(沒氵版本)
于此同時,遠處沙石筑造的城中,帶著面紗遮擋風沙的商人們,來到了夢寐以求的黃金城。
他們歡聲高呼著:“歡迎來到黃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