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渝:“那我走了?!?p> 錢哆哆:“別,別??!”
錢哆哆:“渝哥你也不說哄哄我......我現(xiàn)在就起來!”
戚渝:“哈?你多大人了,還要人哄?”
戚渝白了錢哆哆一眼,要不是這小胖子有錢對自己還出手大方,自己剛剛絕對不會管這閑事。
剛才就是強(qiáng)提精神,現(xiàn)在身體放松一下,腦袋就跟漿糊一般,昏沉,完全無法運(yùn)行。
摸出褲包中的藥瓶,打開,又拿一粒布洛芬扔嘴里。
瞄了瞄不遠(yuǎn)處被釘入地面的兩個臟東西,走過去,踹了兩腳。右手勾了勾,示意錢哆哆過來。
錢哆哆:“渝哥,怎么了?”
戚渝:“你,看著這兩個家伙。它們要是起來,你往他們身體上踩一腳就行?!?p> 錢哆哆:“啊?我?。俊?p> 戚渝:“難不成我守?我要去找酒精打火機(jī),你知道放哪兒?放心,你飯沒白吃,你一腳這兩位不說上西天但絕對爬不起來。”
說完,右手還彈一下錢哆哆肥嘟嘟的肚子,看著小胖子還彈了兩下的小肚子,輕笑一聲。左手插兜瀟灑轉(zhuǎn)身,右手背對著小胖子揮了揮。
重新走進(jìn)藥店,直奔冷藏藥柜,摸出兒童專用的粉色退燒貼給自己“吧唧”一聲貼上。
走入收銀柜臺,拉開第二層的木箱,掉了漆的銀白色打火機(jī)靜靜躺在柜中。李叔愛抽煙,這支打火機(jī)跟了李叔十多年。取出打火機(jī)放進(jìn)褲包里,又從柜中取出五瓶醫(yī)用酒精。
走出藥店,映入眼簾的就是使勁踹怪物的錢哆哆。怪物剛起身一點(diǎn)點(diǎn),錢胖子一腳就給怪物踹回木棍上釘好。
緩緩走到怪物旁邊,用手示意錢哆哆躲開,將酒精瓶蓋全部扯開,全部倒在兩只怪物身上。
怪物剛接觸到酒精,身上便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身上“滋啦滋啦”冒出黑煙。淡粉色的的肉蟲一接觸到酒精便發(fā)黑,爭先恐后的從怪物身體里爬出。
戚渝摸出褲包里的打火機(jī),點(diǎn)燃,扔下。怪物身上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尖銳刺耳的聲音沒過幾秒便變得微弱。
拍了拍手,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朝錢胖子走去。
錢哆哆:“渝哥,那究竟是什么東西???難道......末世要來了,那就是電影中的喪尸?”
戚渝:“前半句對的,所以咱們要囤貨。但是那不是喪尸,喪尸沒那么弱?!?p> 錢哆哆:“???”
戚渝:“是毛疣,寄生型生物。每周都需要尋找新的寄主,有7天的換皮周期。怕火,當(dāng)然碎尸也可以徹底殺死這種生物?!?p> “碎......碎尸?!”錢胖子明顯被嚇著,身上的肉肉都被嚇得一抖,眼睛下意識朝馬上就能被燒成焦尸的怪物看去。
酒精燃燒的溫度自然不夠?qū)⑷藷苫遥说纳碥|早就被毛疣作養(yǎng)分吸干吃盡。所以燒的實(shí)際上只是披了人皮怕火的毛疣蟲子。
“你不怕我嗎?”
“怕什么?”
戚渝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diǎn)白癡,錢哆哆這看偶像一臉崇拜的小眼神,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或許是他想到了,但很自覺的閉口不問。
“渝哥,既然要囤貨,那要不你來我家吧?我家很大的,我窮的只剩錢了,渝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提,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錢哆哆十分豪氣地拍了拍胸口。
戚渝一噎,突然感覺自己有點(diǎn)酸,窮的只剩錢,這句話什么時候可以輪到自己說?輕咳兩聲:“別墅區(qū)人也不少,你要是有什么大規(guī)模買東西很容易被盯上。而且你有錢沒權(quán)的,末世真來了,你第一個被洗劫?!?p> “???那怎么辦,買黑軍火犯法,咱們五好青年可不能干那種事??!”
“錢哆哆啊,你腦回路真......清奇。”戚渝再次被無語到,但還好跟這小胖子也認(rèn)識了快五年,已經(jīng)練出這方面的心理素質(zhì):“你跟著我走?!?p> 戚渝雙手插兜走在前面,錢胖子小跑跟在后面。兩人走進(jìn)藥店,戚渝輕車熟路得找到藥店里的小推車:“搬空這里。”
“?。吭蹅兙瓦@么拿東西,不付錢......這不好吧?”錢哆哆明顯有些猶豫,短短的小肥手捏著衣服衣角。
“我的大少爺,收銀的藥師都沒了,你給誰付錢?末世都要來了,全球秩序經(jīng)濟(jì)法律都會崩盤,燒殺搶掠都是常態(tài),你給我收收道德心。”
“?。磕?.....那好吧?!?p> 戚渝認(rèn)識錢哆哆還是好多年了,很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錢哆哆因?yàn)楦改冈缡?,作為孤兒?jīng)歷了長期的校園暴力,心里的善良已經(jīng)被磨滅了很多。
但他畢竟還是被九年義務(wù)教育熏陶出來的,自身的道德感依舊強(qiáng)烈。但如果除了自己,有人或事物威脅到他自身的安全,錢哆哆就會立刻收回道德感,拼盡一切生存。
這也是為什么錢哆哆可以跟著自己這么多年,如果是純粹的圣母或者道德感過分強(qiáng)烈,戚渝是很討厭跟這種人接觸。
戚渝看著錢哆哆還有些良心不安的樣子,直接下了一把重劑:“你的流動資金也就兩億左右吧?正常生活綽綽有余,但末日囤貨花費(fèi)會比你想象中的多很多,很可能不夠。”
“渝哥,不要走,跑起來。我們要爭取今晚就把這里搬空!”
戚渝跟錢哆哆,兩人都是一手一個推車。常備藥物如999感冒靈跟布洛芬這一類專門放一個推車,但像其他的瓶瓶罐罐咋七咋八的藥盒就胡亂塞。很快三個柜子就被兩人掃蕩一空。
戚渝:“走吧,把這些東西放我家。你等白天就回家挪資金,把重要的值錢的悄悄搬到我家,你跟我一起住?!?p> 錢哆哆:“我懂,我會避開保鏢之類。暫時不辭退他們,保證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p> 錢哆哆:“不過......渝哥,我還沒去過你家。地兒夠大嗎,要是這種時間段請裝修師父,末世來了我們的基地就很可能暴露?!?p> 戚渝:“噗呲,哼,你小子還真是......每次遇到關(guān)于小命問題腦袋還真是轉(zhuǎn)的相當(dāng)快。放心吧,有我在,你安全的很。這些問題我早就處理好了?!?p> 月光灑在破舊的小巷中,兩位少年并肩在小巷中奔跑,推車的“哐當(dāng)”的聲音清脆。
兩人很快就從東門進(jìn)入已經(jīng)廢棄六年的希望小區(qū),小區(qū)里連路燈都沒有,兩人奔跑過的地方都會濺起嗆人的灰塵。
希望小區(qū)占地面積也不小,兩人轉(zhuǎn)了五六個彎才來到D-12棟。
從樓底下仰望最高樓,破舊的設(shè)施,滿是灰層的窗戶。“廢棄”二字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看就是很久沒人居住的“窮鄉(xiāng)僻壤”。
“渝哥,這是你改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