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性格不好嗎?
“當(dāng)初……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
“我什么身份?”
姜莜莜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已故南陽國公的獨(dú)女……”
“南陽國公……跟你無冤無仇的,那你殺我做什么?”
“我……當(dāng)時(shí)不知道你的身份……時(shí)候不早了,回屋?!?p> 陸景安皺了皺眉,她問這些到底想要干什么?
該不會是察覺到了什么,故意喝醉酒來試探他?
“這樣啊,好吧,那我原諒你了……”姜莜莜嬌嗔的道。
她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單純,就像個(gè)不諳世事的傻白甜。
陸景安不由得想到了她今日對待那些人時(shí)候的果決……
兩相比較之下,竟覺得她倒是有點(diǎn)與眾不同……
“嗯……”
就在這時(shí),姜姑娘忽然輕哼了一聲,伸出手臂勾住陸景安的脖頸,吐氣如蘭的說道:“陸景安……我有點(diǎn)熱……”
“……”
陸景安渾身緊繃成了一條線,他咬牙切齒道:“放手!”
喝了那么多酒,能不熱嗎?!
“我不放!”
姜姑娘說著,摟著陸景安的脖頸往下壓,在他薄唇上印上一吻,“都說了男人性格要好,再兇我,我就親你,堵住你的嘴,看你怎么兇……”
霎時(shí)間,空氣仿佛靜止了一樣。
陸景安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滯了,雙頰泛紅,耳朵也熱乎乎的,他愣愣地看著她。
此刻的姜姑娘像極了一只慵懶的貓咪,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tài)。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皓齒,“陸景安,原來你喜歡這樣啊!不兇我了就好……”
陸景安:“……”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留下她方才那一吻的畫面。
陸景安的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般。
他剛剛好像是被她調(diào)戲了?
那酥麻的觸感從被姜莜莜碰過的地方傳遍四肢百骸,令陸景安的身子狠狠顫抖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到了姜莜莜的粉嫩的櫻桃小口上。
他的喉嚨又緊又疼,仿佛被火燒灼過一般,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陸景安……你怎么了?”
見陸景安呆呆的,姜莜莜歪著腦袋,一臉困惑。
隨后,她松開了陸景安,“有點(diǎn)困了……我想睡覺了……”
說著,她掙扎著要從陸景安的懷里下了。
就在姜莜莜要跳下去的那一剎,陸景安突然用力扣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扣在懷里,邁步走進(jìn)了屋內(nèi),將木門關(guān)上。
陸景安強(qiáng)硬地將她塞到床榻上躺下,雙手撐在她身側(cè),俯視著她,嗓音暗啞,透著幾分壓抑。
“姜莜莜……”
姜莜莜迷茫的睜大了眼睛,望著陸景安那張俊美而陰沉的臉龐。
“陸景安……你干嘛???”她嘟囔的打斷他的話道,“我好困哦……想要睡覺……”
她的臉頰蹭了蹭陸景安的手臂。
陸景安的瞳孔猛縮了一下,呼吸急促了幾分,“睡……”
“嗯……”姜莜莜乖巧的應(yīng)了聲,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放松下來,很快便陷入了夢鄉(xiāng)。
陸景安盯著她精致的小臉看了好一陣,終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起身來。
他剛剛……
想到方才的那畫面,陸景安覺得自己是真的瘋魔了!
“嘶——”
陸景安揉了揉眉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許久,他才起身離開了屋里。
……
窗外寒風(fēng)凜冽,冷得刺骨。
一輪彎月高懸在天邊,酒下一層銀輝。
陸景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手中端著一杯茶,卻遲遲不愿飲盡。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桌案上擺放著的一枚玉佩,神色復(fù)雜。
這是他父母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他還記得,母親臨死前拉著他的手叮囑他,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碰到它。
那塊玉佩,就躺在他的桌案上,靜悄悄的。
陸景安眸光微閃,他抬頭朝墻壁上掛著的銅鏡看了過去,只見自己面容清雋,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間隱約透著一絲英武之氣。
“我性格不好嗎?”
裴昭推門而入就聽到了這句話,大主領(lǐng)這又是怎么了?
“大主領(lǐng),裴懷傳消息回來了,秦尚書去見太子了?!?p> 陸景安聞言,眸光倏地變冷,“太子最近有什么異常舉動嗎?”
裴昭搖了搖頭:“沒有,太子最近足不出戶!”
“呵……”陸景安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太子的野心,恐怕是那上面吧!
裴昭猶豫了一番,低聲道:“大主領(lǐng)……您……真的準(zhǔn)備娶那位姜姑娘為妻?”
雖然姜姑娘人真的很好,但是她與太子關(guān)系不一般?。?p> 萬一……
“這件事情,本主領(lǐng)心中有數(shù)?!标懢鞍裁蛄嗣虼?,“下午那些人是什么情況?”
裴昭道:“姜姑娘的人勾引那為首的婦人的夫君,那婦人找不到柳夢蝶,便來陸府找姜姑娘了?!?p> “安排幾個(gè)暗衛(wèi)保護(hù)好姜莜莜?!?p> “這……”
“怎么了?”
“這么做是不是有點(diǎn)過了,她只是大主領(lǐng)你的餌……”
陸景安聞言,眉頭一皺:“所以呢?做戲做全套,戲不真一點(diǎn),那些人會相信嗎?你覺得太子會相信嗎?”
裴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跪了下來請罪,“屬下知錯。”
“退下吧!”
裴昭頷首,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內(nèi)。
待裴昭離開,陸景安又坐了良久,這才起身離開。
……
夜色深濃。
一輛馬車行駛在寬敞的街道上。
馬車內(nèi),黑衣人單膝跪地,垂首道:“主子?!?p> “嗯?!币坏辣錈o溫度的聲音響起,“查到了嗎?”
“查到了!”黑衣人語氣恭敬,“主子,那個(gè)女人確實(shí)不簡單,是當(dāng)年南陽國公的嫡女,名叫姜莜莜?!?p> 頓了頓,黑衣人又繼續(xù)說道:“據(jù)我們的人調(diào)查,當(dāng)初姜家被滅門時(shí),汪掌柜的確出現(xiàn)在了那附近,姜莜莜應(yīng)該就是如意酒樓的東家,那晚出現(xiàn)在那里應(yīng)該只是個(gè)巧合?!?p> “巧合?”
若不是姜莜莜的出現(xiàn),她就已經(jīng)中了陸景安的埋伏了。
說話的女子面帶紗簾,只能看見一雙漂亮靈動的大眼睛,此時(shí)她的目光似乎凝結(jié)成了兩把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人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