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能再幫個忙嗎?
黑夜降臨。
謝京冷著臉走出沈棠寧的房間,極快的速度形成殘影,消失在半空中。
他走后,冬菊端著銀瓶酒盞進來。
“公主,你真的要同世子演這場春宮?過了今晚,在別人眼中你便是世子真正的妻子,反悔不得了?!?p> 成親后容瑾和她并未圓房。
這是眾人皆知的,今夜過后,她沈棠寧這輩子就得掛上“容瑾的女人”名頭。
但那又如何。
沈棠寧漂亮的桃花眼明明滅滅:“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容瑾從第一次要求圓房開始,對我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占有欲。是不是我自作多情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抓住容瑾此時的情緒缺口,獲得他的信任,然后靠近他,找到他接近東宮的目的?!苯衣秶\反的陰謀。
秋竹:“這么一說,世子是對公主您有所不同?!?p> 把調(diào)制好的幻藥晃了晃,銀壺被冬菊放在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她眉頭皺起:“秋竹,你也察覺到了?”
“下午安插在李姨娘身邊的人送來消息上說,白日世子來質(zhì)問公主,是李姨娘動的手腳?!?p> 沈棠寧轉(zhuǎn)動著精心準備的幻藥,冷笑:“無妨,今晚她自食苦果。不是想盡辦法把容瑾送到我身邊嗎,那我就讓她好好嘗嘗拴不住男人的滋味。”
她凝眉看了眼窗外的星空。
“但愿謝京今晚會有不錯的收獲?!?p> 秋竹和冬菊對視片刻,雖然不知道公主為何堅持留在國公府,但她們會竭盡全力幫助她。
這時,守門的小丫鬟進來:“公主,世子爺來了。”
冬菊將銀壺上的鴛鴦扣交給沈棠寧:“公主,您倒酒的時候摁下這個機關(guān),倒出來的便是能讓人做一場春夢的藥酒?!?p> “好?!鄙蛱膶幗舆^銀壺放下。
待秋竹和冬菊離開后,倒了杯普通的酒一飲而下。
玲瓏的身體染上了酒香。
容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美人握著酒盞,酣睡在桌上的模樣。
他上前,伸手拂開黏在她臉頰的一抹發(fā)絲。
指尖久久不肯離開她綻滿紅意的耳尖,恍惚想起,成親以來他從未親近過自己這位妻子。
淡淡的愧疚感涌了上來。
“阿寧?”他彎腰在醉倒的人兒耳邊輕輕喚了幾聲。
才得來醉了的人一句“夫君?”
不知為何,容瑾聽到這句夫君,心頭陷下去一個小窩:“我在,該醒酒了。要不要我喊人加水,我們先沐???”
沈棠寧將頭倚在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掩下濃麗的眼睫下清醒的冷意:“我只是喝了點酒壯壯膽,只是沒想到一杯還是不夠。夫君再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聽到壯膽的緣由,容瑾心中更加的軟。
沒想到高傲囂張、可望不可及的長公主,還有如此單純天真的一面。
他應(yīng)下:“那夫人為我斟酒?”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沈棠寧晃晃悠悠站起身,悄無聲息躲開男人扶過來的手,端起銀壺按下機關(guān)。
白色的清酒倒進銀色酒盞。
她端起這杯酒,笑意瑩瑩眸色漣漣:“夫君,喝呀?!?p> 容瑾知道她長得好,有大魏第一美人的娘,卻比之容貌更勝,清絕嫵媚在她身上完美的交融。
他怔然片刻飲下這杯酒,張開臂環(huán)抱住她。
“阿寧,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贝笪夯适以撍?,但我會盡力保住你。
沈棠寧紅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聲音卻是柔情小意:“好啊。我相信你。”
用最溫柔的話欺騙眼前動情的男人。
前世她真心愛過這個端方君子,可結(jié)果呢。
人家根本不愛自己,還半分不顧及夫妻之情殺了她所剩不多的親人。
容瑾啊容瑾,聰明如你。
也不會料想的到,你眼中的溫柔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妻子,是偽裝起來的吧。
濃烈的酒香愈加醇香,在容瑾松開手的那一刻。
藥效起來了。
沈棠寧面無表情看著他扯開衣領(lǐng),倒在地上。
面無表情看著他全身通紅,做著愚不可及的春夢,只是想到這男人春夢中的女主角是自己,難免惡心。
沈棠寧不管他,推開窗戶趕忙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
突然眼前一花,窗前立著個漂亮挺拔的少年。
她眉眼微彎:“謝京,怎么這么快?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謝京臉色依舊很冷,余光卻下意識打量屋里頭。
見他不吭聲,沈棠寧著急,拉他一把,少年清冽的味道闖進鼻腔。
她后退幾步讓出空間:“進來說吧,動靜小點,里頭有個豬在睡?!?p> 謝京默聲翻窗進來,聽到那人在睡,身側(cè)的一只拳頭攥緊,嗓音有些低?。骸澳愫退ぁぁぁ?p> “什么都沒發(fā)生,給他下了個做春夢的藥而已?!?p> 沈棠寧說完,冷不丁想起一個致命的漏洞。
和今生的黃花大閨女不同,上一世她是真真切切和容瑾做過幾次。
男人有沒有噴出那玩意,清醒之后還是能分辨出來??梢鲜秩]那玩意,絕計是不可能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除了她以外的第三人:“謝京,能再幫個忙嗎?”
······
半刻鐘后,謝京黑著臉扔掉濕了的抹布。
將昏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扔到床上,中間不忘在他身下隔了床新被子。
然后才走出里間。
而沈棠寧臉不紅心不跳坐在桌前喝著小酒,見他完事過來,揚唇道:“辛苦了謝侍衛(wèi)。要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要做幾天的噩夢?!?p> 要真讓她給容瑾了結(jié)胯下的事。
她這雙眼最低都要十天不能用,簡直要臟透了。
謝京見她是真抵觸床上那個男人,臉色回暖些繼續(xù)說著在書房看到的東西:“其他倒也沒什么,在明面上的大都是一些擬好的奏折。只墻上掛著的一幅美人圖,墻后面肯定藏著什么?!?p> 聽此,沈棠寧托著下巴思考。
“美人圖?”她可從未聽說過容瑾有收藏美人圖的愛好。
她想了想,大約是因為他防備著吧。
但能讓容瑾掛在書房重地的美人圖,這位美人肯定對他很重要。
“你能畫出那副美人圖嗎?”沈棠寧頓了頓,想起他在黑市為奴的經(jīng)歷,緊接著溫聲道:“若是不能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作畫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