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萬一憋壞了怎么辦?
祁淮舟在床沿坐下,伸手?jǐn)埶霊眩^抵在她發(fā)頂,手有節(jié)奏的輕輕拍著她肩角。
這個姿勢在以前是他哄她最慣用的,甭管她是難過,還是受了委屈,亦或是犯困,只要這般哄著,即刻便能安靜下來。
不出一會,就能聽到她淺眠的呼吸聲。
“綿綿,已經(jīng)沒事了,怪我來遲了。”
他聲線里浮泛著滿滿的懊悔,若細(xì)聽,還能察覺出一絲哽咽。
當(dāng)知道姜顏梔有危險那刻,他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直接起身朝洗手間奔去,還帶翻了椅子,到了洗手間看到的只有掉落在地還通著話的手機(jī),不見半分人影。
心當(dāng)即陷入死寂般的恐慌。
墜酌灣的一切他都了然無比,這里形形色色的人一舉一動都不是單純的。
自從上次因堂弟那事他發(fā)了次怒后,就沒再出現(xiàn)過今日爆發(fā)的情緒和舉動。
一直安排在墜酌灣暗處的保鏢全都同時出動,強(qiáng)行帶了侍應(yīng)生,經(jīng)理等人,十幾雙眼睛盯著監(jiān)控,硬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她的所在位置。
不可否認(rèn),朝那里去的整段路程用上了他此生最快最急的步伐,直到將她摟進(jìn)懷里那刻才真正稍安心神。
若真的再去晚一步,沒保護(hù)好她,那他會做出什么真不能保證,或許對方入墳,他入獄也未嘗不是。
姜顏梔興許是真嚇壞了,埋面在他頸窩,身體小幅度抽動,輕聲抽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里略顯清晰。
祁淮舟輕拍的動作未停,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她的頭,果不其然,嘴角溢出的那抹血濃了些。
是她咬破舌頭殘留下的。
他捏著她面頰迫使她張嘴,待看清嘴里的傷后眼神又下沉幾分。
她仰著臉,蒼白不已,一雙哭紅的眼睛顯得楚楚可憐,每每劃過一滴淚都是在用刀刺進(jìn)祁淮舟心里。
怪自己沒保護(hù)好她。
姜顏梔抹了把眼淚,發(fā)生這樣的事實乃意料之外,但始作俑者她大概猜到是誰。
“祁淮舟,這件事不要讓姥姥她們知道?!?p> 她不想讓她們擔(dān)心。
“嗯,我不說,今天的事誰都不會說出去,我保證?!?p> “還有……我不想那么輕易的放過她!”
這話說得堅定隱忍,她雖不愿同人過多計較,但唯獨(dú)這事,無法原諒!
孔曉婷竟想通過這種方式毀掉她,何其可恨。
她不是善人,這兩年來一直刻意收斂性子,倒真讓外人踩在了底線上,以為她好欺負(fù)。
祁淮舟自知她說的是誰,扯過一旁加熱器里的濕紙巾替她擦拭掉嘴邊的血漬:“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她?!?p> 指尖挑起她下巴,同她溫情對視:“綿綿,你先休息會,這事等你醒了再決斷好不好?”
她乖覺的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的是后半句。
因剛剛屋里的某味香,她現(xiàn)在全身燥熱不停,只覺有人在掐著她脖頸,燥得呼吸困難,渾身出汗,面色也憋得通紅,是兩朵不尋常的紅。
舌頭的痛都不足以讓她保持清醒。
藥已入體,要么忍受要么解藥。
她本意是想憋忍的,奈何身旁男人是祁淮舟。
她一直未挪出心尖的人。
“綿綿,先躺……”
祁淮舟剛張嘴,后面的話猝然被懷里人堵住,他猛然瞪大眼睛,流露出的神色皆是震驚和狂喜。
姜顏梔一旦突破理智那層,動作便愈發(fā)大膽,親咬他的同時,探手跟尋記憶去解他的衣衫扣子。
許久沒主動過了,一時生疏。
祁淮舟整個人如同驚雷劈下,記不清有多久沒親熱過了,她的一番主動瞬間點(diǎn)燃過往熟悉的一幕幕。
距離貼得足夠近,姜顏梔雙眸已然染上欲/色,眼尾泛紅帶魅。
兩人呼吸交/纏,那只小手還在費(fèi)勁的解他扣子。
忙活這么久,一顆都沒解開。
姜顏梔有些惱怒,松開他垂下頭,雙手并用。
祁淮舟目光追隨,落眸在她手上,見她動作稍急,喉間溢出聲輕笑,悶悶的卻透著難以言表的愉悅。
姜顏梔愣住,抬眸瞪他,只是臉頰兩坨暈紅,外加面容攜了些嬌媚,這一記瞪眼,沒有絲毫殺傷力,反而撩起祁淮舟一身火。
他唇角掩不住的彎起,捉住她作亂的手,涼冰冰的。
他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冰?”
姜顏梔哀嘆一聲:“祁淮舟,你話好多呀!”
說完,直起身朝他壓去,重新咬上他的唇。
時隔兩年,他終于又感受到獨(dú)屬于她的霸道。
旋即按住她的頭,化被動為主動。
正動/情時,外面有人用門卡刷開了門。
“老板,我來了——”
陳遲著急忙慌的沖進(jìn)來,入目卻是血壓飆升的一幕。
他呆滯的剎在原地,腦子直接傻掉!
老……老板和姜小姐竟然在……
天!
要命!
他狗頭難保!
祁淮舟松開姜顏梔,側(cè)目睨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陳遲,你總是能出現(xiàn)得恰到時機(jī)?!?p> 不冷不淡的一句話,落在陳遲耳里,等同于被凌遲。
在老板需要他時他在睡覺,現(xiàn)在還打攪了老板的好事。
命不久矣。
“對不起,老板,我現(xiàn)在就出去!”
他欲哭無淚,無比后悔。
但這能怪他嗎?
老板一通電話過來,他以為事情已無法挽回,惴惴不安,哪曾想……
“滾回來?!?p> 祁淮舟按壓住姜顏梔。
“你去把那幾位看好,男的讓人下手重點(diǎn),但別弄死了,女的……”他停頓片刻,“先留著?!?p> “是!”陳遲應(yīng)了聲,“咻”的一下飛出去。
天知道他這輩子沒跑這么快過。
老板的眼神若能殺人,恐怕他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他出去后,祁淮舟才垂眸看向姜顏梔,她雙手被緊緊箍住,正幽怨的撅嘴瞪他。
臉頰的紅暈又濃郁些許,顯然是不能再憋了。
這幅樣子,可愛又性/感。
“綿綿,剛剛有外人,不是故意的?!?p> 姜顏梔犟起來就不管不顧,任他怎么哄都哄不好了,整個人鉆進(jìn)被子里,寧愿被那股藥憋死也不愿再理他。
祁淮舟掀起一小片被角,嗓音粗沉:“綿綿,真要憋著嗎?萬一憋壞了怎么辦?我保證這次絕對服從?!?p> 被子下的頭動了動,她溫軟的聲音傳出來:“祁淮舟,你滾!”
他輕笑兩聲,火適才已經(jīng)被她撩起,哪能輕易滾。
便一手靈活解開扣子,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往自己方向帶……
羽傾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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