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刑部大牢賜毒酒
臨近黃昏,京城刑部大牢。刑部眾人看見一名身著玄色衣裳的女子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來,便以為是自家大小姐來了,連忙站成一隊(duì)對著自家大小姐恭恭敬敬的行了個(gè)禮。
刑部眾人:“見過大小姐?!?p> 刑部眾人低著頭只聽得自家大小姐“嗯”了一聲,便直接往刑部尚書那處走過去了。半響之后,阜西洲歇息了片刻剛準(zhǔn)備起身再對那男子用刑,便瞧見一個(gè)身著玄色衣裳的女子走了過來,阜西洲下意識(shí)以為是自家閨女,等這人走進(jìn)一看二人才發(fā)覺是阿梨。
李梨:“咳咳,本小姐乃刑部尚書之女阜漓,本小姐聽聞是你陷害本小姐跌落懸崖,可有此事?”
只見李梨有模有樣的走到那男子面前,隨手拿了一個(gè)刑具,阜西洲和李硯修雖不解卻也不敢吱聲。那男子聞言看了李梨一眼,便苦笑一聲說道:“的確是在下陷害阜大小姐跌落懸崖,求阜大小姐賜在下一死。”
聞言,李梨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爹爹和阜伯伯,敢情這人確如阿漓所說的那般,此人都不認(rèn)識(shí)阿漓。見狀,阜父和李父對視一眼也是一頭霧水。既然是陷害自家閨女跌落懸崖之人,怎會(huì)連自家閨女都不認(rèn)識(shí)?
李梨按阜漓所說的那般繼續(xù)盤問這男子,問他為何要陷害自己,男子只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在下聽聞阜大小姐傾慕公主殿下,在下亦傾慕公主殿下,一時(shí)心生嫉妒便書信一封飛鴿傳書于阜大小姐約阜大小姐去了京城后山?!?p> 聞言,兩個(gè)老爹又是一驚,自家閨女何時(shí)竟傾慕公主殿下了?見兩個(gè)爹這般震驚,李梨連忙開口打圓場。
李梨:“胡說,本小姐何時(shí)傾慕與公主殿下了,本小姐怎的未曾知曉?”
某男子:“這……”
李梨:“再說了,即便本小姐之前果真傾慕過公主殿下,又與你何干?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在京城在天子腳下陷害本小姐?”
某男子:“這……無論如何都是在下一人所為,求阜大小姐賜在下一死?!?p> 幾番盤問,在場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人只是一心求死,既不愿說出幕后之人是誰,而且也不認(rèn)識(shí)更不了解阜漓。
刑部尚書:“這就奇怪了……”
禮部尚書:“未曾想到這人竟只是一心求死,連阿漓是何模樣都未曾知曉?!?p> 就在這時(shí)阜漓從門外緩緩走進(jìn)來,刑部眾人一看,自家大小姐今日穿的是淡青色衣裳,那方才那位是?正疑惑呢,只見身著玄色衣裳的女子朝阜漓迎了過來,一臉驚訝的說道阜漓果真猜對了。
刑部眾人:“原來是禮部大小姐……”
禮部大小姐與咱刑部大小姐不只是青梅竹馬,就連兩位尚書大人都是青梅竹馬,甚至兩位尚書大人過世的妻子刑部大小姐和禮部大小姐的娘親,都是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刑部尚書:“漓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見自家閨女來了,刑部尚書也是坐不住了,連忙就迎了過去。那男子見狀才意識(shí)到這位身著淡青色衣裳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刑部大小姐,而方才那位姑娘應(yīng)是禮部尚書之女。
某男子:“這……?”
阜漓:“想來這位兄臺(tái)怕是被人逼迫這才不得已前來認(rèn)罪,之前只是猜測便讓梨梨替我試了一番,眼下看來果真如此?!?p> 聞言,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男子見自己未曾瞞過去,這一時(shí)心急竟咳出幾口血來。阜漓一看這男子披頭散發(fā)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便猜測,此人不是被幕后之人用家人的性命給威脅了便是用心上人的性命給威脅了。
李梨:“阿漓,這人怎么也不肯開口說他的幕后之人是誰,這可如何是好呀?”
禮部尚書:“若是要用刑逼他說出口,看他這副樣子想來也未必……”
刑部尚書:“如此一來,確實(shí)有些棘手了……”
當(dāng)了這么多年刑部尚書,阜西洲也知道若這男子背后之人位高權(quán)重,用他家人或心愛之人的性命來逼迫他認(rèn)罪,別說他今日對他用刑逼迫他開口了,即便是殺了他,他也絕不可能開口。
見刑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都沒了法子,刑部眾人還以為這次是碰上硬茬了,大伙正著急呢,便看見自家大小姐讓刑部尚書大人、禮部尚書大人和禮部大小姐都先出去了。雖不知阜漓要干什么,不過幾人還是先乖乖出去了。
待幾人出去之后,阜漓便坐在那男子面前的椅子上對他說道:“若你不想開口,我們便不問你幕后之人是誰便是。不過,即便我們不問你幕后之人是誰,亦不對你用刑,想來不過三日你的幕后之人也會(huì)派人來取你的性命?!?p> 某男子:“……”
阜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若沒了你,你的家人你的心上人要如何?你當(dāng)真以為你死了,他們便能活下去么?”
提到心上人,這男子才有些猶豫了。若他不在了,他的笙笙該怎么辦?見男子有些動(dòng)容了,阜漓確定那幕后之人應(yīng)該是拿他心上人的性命來威脅他了。既然是為了心上人,來這男子也定不是什么壞人,想到此處,阜漓便在桌子上留了一瓶金瘡藥。
臨走之際,不知阜漓在那男子耳邊說了些什么,只見阜漓說完之后那男子震驚了一瞬。
阜漓:“這位兄臺(tái),你且好自為之吧?!?p> ……
是夜,窗縫灑進(jìn)來的月光照在男子臉上,男子回想起阜大小姐臨走之際說的話。
阜漓:“你的幕后之人,絕不會(huì)留你心愛之人的性命。若你愿信本小姐,本小姐可助你假死脫身,亦可救你心愛之人性命?!?p> ……
翌日,早朝。
老將軍:“奇怪,阜丫頭今日怎的沒來上早朝呀?”
吏老尚書:“莫不是這小丫頭,又在宮中迷路了不成?”
兩位老爺子見阜漓今日沒來上早朝,還以為阜漓又在宮中迷路了,這正著急呢,便瞧見門外跑過來一個(gè)太監(jiān)對刑部尚書說道:“小阜大人方才在刑部大牢,賜了那犯人毒酒?!?p> 刑部尚書:“毒酒……?”
眾臣聞言,便在朝堂之上竊竊私語了起來,刑部尚書見狀立馬從群臣之中出列,為陛下仔細(xì)解釋了一番。
慕祁云:“這般說來,刑部尚書可是抓到那日陷害小阜大人的幕后之人了?”
阜西洲:“回陛下,此人受那賊人指示前來認(rèn)罪,臣嚴(yán)刑逼供亦無所獲,只能將其押在刑部大牢?!?p> 許政廷(丞相):……?認(rèn)罪?
京城某處,亂葬崗。
刑部某獄卒:“呸,真晦氣,死都死了,還得讓人丟這么遠(yuǎn)?!?p> 只見那獄卒隨手將男子的尸身丟下,便一臉嫌棄的離開了亂葬崗。見那獄卒離開,喬裝打扮過的浮漓便連忙將那男子的尸身扒拉了過來,扛起男子健步如飛的離開了這個(gè)陰森恐怖之地。
溫書勤醒來之時(shí),發(fā)覺自己已從刑部大牢來到了一個(gè)陌生的地方,仔細(xì)一看自己已身處某個(gè)房間,房間里還有一個(gè)醫(yī)士。
老醫(yī)士:“小阜大人,這人醒了。”
阜漓:“知道了,我看著呢?!?p> 溫書勤:“咳咳,這,這里是……?”
阜漓:“刑部尚書府,某間客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