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回來了
好無聊啊,白晚晚坐在院中掰著樹枝抱怨著。但還沒有抱怨太久,作精子桓就又來作妖了。
“晚晚,晚晚,你快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一只軟萌萌的兔子被提到了我的面前“兔子,好可愛啊”子桓一臉得意“就知道你喜歡”我還沒有撫摸夠這軟萌的小家伙,就被子桓的下一句話氣的差點暴走“今天晚上我給你做烤兔子吃”
“你還是人嗎?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愛”子桓一臉無辜“為什么不可以吃兔兔,吃個兔兔我就不是人了?”
我怒吼道“你吃兔兔你就不是人”“我還就吃了,不只吃這一只我還要吃好多好多的兔兔”看著子桓欠揍的模樣一時沒忍住就抬手向他招呼了上去,子桓也不示弱,幾招下去,竟將白晚晚壓在了身下“你這小丫頭,幾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么寫嗎”
“我,我,我錯了,我錯了,快松手”子桓突然俯下身來,我只覺得肩膀吃痛,這作精竟然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錯了就得挨罰”
“死作精,你屬狗的啊,亂咬人”“嗯哼,還不乖?”“乖乖乖,你可以起來了”子桓這才作罷起身還紳士地將白晚晚扶了起來壞笑道“你這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公子寵幸你了呢,傳出去多丟本公子的臉”有些人就是記吃不記打,白晚晚剛才還在求饒,現(xiàn)在就又克制不住自己懟了回去“你還怕丟臉嗎,丟臉的前提是你得有臉啊”就在子桓又將白晚晚撲倒的瞬間,一記凌厲的掌風將子桓拍了出去。
白晚晚抬頭,是熟悉的面容“公子,你回來了”云笙沒有接話只是看了一眼子桓冷聲道“你剛才做什么了”
子桓看著云笙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正常武藝切磋,不信你問晚晚”云笙看了看白晚晚,眼神中有疑惑,又有關(guān)心“晚晚,別怕,他若對你...”雖然很想告狀,但是看在子桓這段時間的陪伴照顧份上還是不跟他計較了“就是切磋,不小心跌倒了,子桓扶了我下,沒事沒事的”
云笙雖有懷疑但還是點了點頭“沒事便好”子桓狗腿地走到云笙身邊“你可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打算找你去了,那晚晚的...”云笙示意子桓不要再問了,子桓這才閉上了嘴。
白晚晚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兩個家伙有事瞞著自己,切,不愿說,我還不稀得問呢,白晚晚知趣地說道“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歇著了”
待白晚晚走遠,子桓這才追問道“你找到解藥了?”云笙搖了搖頭“沒有”子桓有些急了“那晚晚怎么辦,可還有別的辦法”云笙從懷中掏出了一朵晶瑩剔透仿佛冰雕一般的蓮花“雪魄靈蓮,云笙,你此行就是為了去尋它?”
“雪魄靈蓮,此花生于萬年寒冰之上,汲取天地至寒之氣與純凈雪露為養(yǎng),非尋常之地所能孕育。雖然它不能直接解毒,但是它可以用至寒之氣將毒素冰封。”子桓激動地說道“冰封也可以啊,只要暫時不毒發(fā),總會給我們找尋解藥的機會啊”云笙卻高興不起來滿臉愁容,子桓察覺到了云笙的不對勁“服用雪魄靈蓮是會傷害到晚晚嗎?”云笙不語,子桓繼續(xù)發(fā)問“云笙,你拿晚晚試藥本身就違背了醫(yī)者之義,若你繼續(xù)傷害她,我會看不起你的”云笙依舊不語。
子桓見云笙遲遲不發(fā)話有些急了“到底會怎么樣,你倒是說啊”“若服用了雪魄靈蓮,可以暫時將幽冥祭冰封,但是體內(nèi)的至寒之氣會侵蝕她的骨血,平日里晚晚會像正常人一般,若到了冬日里她體內(nèi)的寒氣會爆發(fā),如同萬千冰刃,在血脈中穿梭,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子桓只是聽到了云笙的描述就不自覺地開始打顫,他無法想象若是真的親身經(jīng)歷該是怎樣的痛苦,腦海中浮現(xiàn)了白晚晚與他打鬧的樣子,他真的不忍心讓這個小丫頭受這樣的折磨“云笙,再想想別的辦法吧”“也許,晚晚比我們想象中要堅強”“堅強?云笙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我不會允許你給晚晚服用雪魄靈蓮的”“晚晚是我的丫鬟,這件事你決定不了”“不就是賣身契嗎,我不信這天下有我子桓贖不了的人”子桓一臉認真地盯著云笙說道
云笙向子桓俯身行禮“若三皇子要以皇權(quán)相壓,我自會將白晚晚的賣身契奉上”子桓聞言臉色驟變,他沒有想到云笙竟不念情分直接疏遠他“云笙,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晚晚是我見過的最純真、最善良的姑娘,我真的不忍心她承受那樣的傷害,你再想想別的辦法”云笙決絕地說道“雪魄靈蓮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希望你信我,我定會盡我所能,為晚晚找到解毒之法的”
空氣安靜的可怕,子桓心知云笙說的都是真的,但就是一想到白晚晚要承受的寒氣之苦,心里就像被萬箭穿心一般的悲痛。反觀云笙,他緊握著雙拳,指甲早就深深嵌入了他的掌心,無人知道他心里的難過與掙扎。
當他踏上尋藥之路后便是九死一生,他不僅要面對刺骨的寒冷,更要時刻警惕腳下隨時可能崩塌的冰面,冰面下可是裂谷懸崖,待他成功找到雪魄靈蓮后,采摘亦是極為不易,靈蓮周圍布滿鋒利的冰錐,稍有不慎,便會身受重傷,他需以精準的手法,避開冰錐,小心翼翼地摘下雪魄靈蓮。在這個驚險的過程中,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晚晚,他不得不承認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俏皮的模樣,她的那句公子就已經(jīng)深深烙入了他的心里了。他比任何人都不舍得白晚晚受傷害,但他沒有辦法,相比于傷害她,他更害怕失去她。所以,他必須這樣做,無論別人是否理解,白晚晚知道后是否會恨他,他都不管,他想要的只是留下白晚晚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