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你輸了
意識到這一切真的不是夢境后,楚歡驚呼一聲,連忙沖著廚房喊了一聲。
“沈徽!沈徽!快來看,下雪了!”
與此同時,村里有些吃完晚膳,還在外面吹風的人也意識到了下雪。
最開始是跑來跑去的小孩叫著歡喜著說下雪了,在空中不停地抓著。
“瞎說什么,這才秋初,哪來的雪?趕緊給老娘滾回家去!”
然而,越來越多的雪落在臉上時,眾人心中才意識到真的下雪了!
“什么鬼天氣哦下雪?俺田地那點稻谷還差兩天長成嘞!”
有人怡然自得,“可能只是下一陣子,天還熱著呢,不礙事!”
另一邊,沈徽洗完碗筷,收拾完廚房才走了出來。
看著漫天飛雪,他眉間皺成川字。
“怪了?!?p> 楚歡也點頭,不過卻沒有多大的擔憂。
原書里沒有提到這場雪,可能就是冷空氣的原因下了一場,大概是沒有大的影響。
楚歡雙手握了握,有些冷。
她雖然是南方人,但對雪沒有多大的渴望。
她最喜歡冬日窩在暖和的被窩里打上一把游戲。
沈徽注意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將她往里面拉了拉,“進去吧,待明日再看看?!?p> 一夜平靜。
直到,楚歡早晨迷迷糊糊地在被窩里縮緊了身子。
忽然感覺身上一重,迷糊睜開眼看到了沈徽的臉。
“嗯...沈徽?幾時了?”
沈徽依舊是副淡淡的神色,“才辰時,可以多睡兒。看你冷,多蓋一條被子。”
楚歡伸了個懶腰,撐著起身。
“不睡了不睡了。”
“外面還在下雪,今日大概只能在屋內了。”
“下雪,嗯,什么?”
楚歡揉著眼睛,隨機睜大了眼睛,“還在下雪?”
“嗯,我今日出去掃雪時,已經到腳踝了?!?p> 說到這時,沈徽眉心才浮現一絲憂慮。
屋外的雪沒有減小的趨勢,反而是越下越大。
出門便只能瞧見天地間一片白。
“怎會下那么久?!?p> 蝗災后,剩下的糧食作物已經不多。這雪可不能小看一點,若是再下上兩日,怕是最后一點糧食都保不住了。
楚歡思索著,忽然驚呼,“?。‰u!”
“雞窩我已經加固過了。”
沈徽安慰道,趁著楚歡穿衣服,他連忙出了門,過了一段時間才拿著兩個雞蛋走進來。
“還是熱的,我一直放鍋里溫著的?!?p> 楚歡接過雞蛋,又瞥到小廚房那堆摞得極高的柴堆,一時有些驚喜。
這兩天的表現看來,沈徽極為會體貼人。
她邊剝雞蛋,邊走到堂屋,“既然出不了門,那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
古代的不便之處太多了,比如這雪日里,便只能干等著天晴。
“玩何物?”
楚歡忽然頓住腳步,她踮起腳尖,湊到沈徽的面前。
沈徽下意識是想躲開的,但想到昨日的囧事,硬是憋紅了臉。
正在慶幸還有面具可以遮蓋住他臉時,楚歡手疾眼快將面具取了下來。
沈徽:“......”
“還我!”
他伸手想去奪,另一只手還捂著臉。
楚歡干脆將面具放入外衣內層,“在家還帶什么面具?長得不和我差不了多少嘛,你看看這鼻梁,這大眼睛,多俊呀,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沈徽臉更紅了,不知是被氣得還是什么。
他張口又閉口半天,最后低著頭說出了一個字。
“...丑?!?p> “哎?我可不許你說自己丑,我都夸你好看了,你再這樣說,豈不是在說我眼瞎?”
楚歡將人推到房中。
“將紙墨筆硯去拿來?!?p> 她這兩日在柜子里瞧見四書五經幾本書,上面密密麻麻注滿了讀者的見解。
可見沈徽是個愛讀書的,只不過迫于生計,被藏了起來。
沈徽還在想著楚歡方才的話該如何反駁,就被分配了任務,腦子宕機一瞬,便點頭走進了屋中。
歷經小半個時辰,沈徽看著那一疊方形的寫著數字和奇怪符文的的紙片,露出了疑惑。
“我們玩算術嗎?”
他曾經自學過一些算術,只會些小數字的加減,再高,對他來說有些難。
但更讓他驚訝的是楚歡作為一個女子居然會寫數字。
“不是哦,你過來看,這個叫A,從A到......規(guī)則就是這樣,這兩張大小王就是最厲害的。然后,我們還要設個彩頭才有意思?!?p> 楚歡翹著二郎腿,眼睛亮晶晶的。
沈徽緩緩點頭,他大概明白了玩法,很簡單的賭博小游戲,并不難。
他抬眸,“什么彩頭?”
“我贏你一局,你便一日不能戴面具?!?p> 這孩子實在是太自卑了,重塑自信就從摘下面具,每天接受她的夸夸開始!
沈徽瞳孔微微驟縮,他定了定神,“若是我贏了你呢?”
楚歡思忖半天,“嗯...你來想吧?!?p> “...那便多做一頓飯吧。”
她做飯好吃,他很喜歡。
楚歡不假思索點頭。
做飯也算是她的愛好,以后若是有機會,她還想開個飯店。
區(qū)區(qū)多做幾頓飯,她不是輕松搞定?
清理干凈桌面,楚歡就開始洗牌,“行!那便開始!”
“炸!我沒牌啦!記你一次!”
“飛機!沒啦!”
“哎呀,剛好比你大,不好意思啦沈徽~”
開局幾把,楚歡一路暢通,幾乎算是爽局,呆頭呆腦的沈徽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然而,一直全神貫注的沈徽似乎開始得到要領。
在又一次出完手中的牌后,向后一仰,眼角含笑。
“你輸了,楚歡?!?p> “啊啊?。≡趺磿?!我的牌明明都很好!”
楚歡蹲在板凳上,不信邪,愣是將牌全部看了過去,發(fā)現沈徽真是憑借著實力后,哀嚎一聲。
她一個打了十多年牌的人居然還沒打過一個萌新!
說出去,豈不是要被牌友們笑掉大牙!
沈徽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主動起身收拾牌。
“該兌現承諾了,楚歡,今日你做飯?!?p> 楚歡氣哼哼地起身,往廚房里跑,“知道了!還有你,接下來半個月都不許戴面具!違一罰十!”
沈徽沒有回話,他低著頭洗牌,眉眼卻訴盡了愜意與愉悅。
春明縣上,某處宅院。
“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