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尸滅跡
“楚歡!小心背后!”
只見數(shù)十米遠(yuǎn)處,沈徽從樹叢間冒出頭來,瞪大了雙眼看向楚歡的背后。
看過無數(shù)部小說的楚歡幾乎是0.0001秒就反應(yīng)了過來,從空間內(nèi)取出防狼電棍,往身后快準(zhǔn)狠就是一擊。
“啊?。。 ?p> 一道凄慘的聲音響起。
楚歡迅速轉(zhuǎn)身,一個蒙著黑布的男人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他驚恐的眼珠子幾乎快瞪出來,還想去抓手邊的匕首。
楚歡狠狠一腳就踩了上去,彎腰搶過他的匕首。
“說!誰派你來的!”
楚歡長得乖巧,就算是配上兇神惡煞的表情也不顯得多駭人。
但男人卻像是見了鬼一樣。
正常人怎么會發(fā)電,還是一下子讓他個一百八十斤的漢子倒地上?!
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想掰開她的腳站起來,又被趕來的沈徽一腳就踹到了五米開外的樹上。
“噗!”
一口鮮血吐出,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楚歡!沒事吧?”
沈徽背后背著弓箭,上上下下打量楚歡一遍,見她沒損傷才松了口氣。
“這龜孫子,本來想潛過去殺他個措手不及,結(jié)果他先溜過來了,還好是個廢物!”
他扭頭看向那人,不悅寫滿了臉。
快走兩步,直接扯下他臉上的黑布,是張平平無奇又陌生的臉。
楚歡直接開了開關(guān),將電棍往他肩膀一抵。
幾乎是一秒鐘,對面就睜了眼,怒目圓睜:“啊??!”
“妖,妖...”他緊緊盯著楚歡,身體劇烈抖動著,卻因電流說不出完整的話。
沈徽微微擰眉,目光聚集在楚歡手中那一截小臂長的棍子。
而后,看向男人。
“裝什么呢?血都沒流,說,你是誰派來的?”
他拿起鐮刀,直接將刀面抵在男人脖間,一層皮被劃破,冒了一絲絲血出來。
“我,我...”
見他似要說,楚歡關(guān)了開關(guān)。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就溢出暗沉的血,腿腳抽搐的比方才還厲害,瞪著眼睛就歪了頭。
沈徽忙彎腰掰開他的嘴,黑著的臉更沉了。
“牙里藏了毒藥,自盡了?!?p> 楚歡也有些不高興,她第一次那么勇,結(jié)果什么都還沒問出來,恨恨地踢了他一腳。
“可惜了?!?p> “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是秦守派來的人,他這人看著人模狗樣,其實我早知道他小肚雞腸,絕不會那么輕易就放過我?!?p> 她眼睫微垂,看向沈徽的眼里滿是認(rèn)真和愧疚。
“抱歉,沈徽,把你卷進(jìn)來了?!?p> 沈徽雖然不受村里人喜愛,平日里也多是排擠,但從未有這種要暗殺之人。
夕陽西下,微有金光透進(jìn)樹縫,灑在楚歡白皙的脖頸上,連細(xì)小的絨毛都能看清。
沈徽一時看愣了眼,回過神時忙扭開了頭。
語速極快:“這有什么?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隊我打一隊。山里的老虎我也敢搏一搏,又哪會怕這些渣滓!倒是你,這兩日不如待在家中,避避風(fēng)頭?!?p> 他邊說話邊拖起那人的一條腿,往深林中走。
“不必!躲能躲到哪個時候?不如我同你學(xué)學(xué)些武功,還有還有,我方才撿到了這個,一摁下去就能放電呢!誰要是不長眼的,我直接就電他!”
楚歡抱起雞蛋跟上他的步子,似邀功似的將防狼電棍遞出。
在沈徽看過來時,眼底的打量審視迅速被乖巧掩蓋。
然而沈徽目光只在電棍上停留一瞬,就移開了。
他加快了步伐,聲音卻壓低了。
“這是你的運道,這般神物,你要藏好,萬不可再這樣給別人看,若是被齷齪之人知曉,我可不一定能保的了你!”
楚歡怔了一怔,而后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更是真心實意。
“好的,我曉得了,我會藏好的?!?p> 她不是傻子,會隨便將現(xiàn)代的東西給別人看。
但沈徽算是她暫時的搭子,她需要再打探清楚他的品性。
他的反應(yīng)決定了楚歡日后對他的態(tài)度。
而目前看來,這暫時的伙伴還是不錯的!
楚歡高高興興地跟在他身后,連挖坑的時候都使了吃奶的勁兒。
然而,或許是這具身體實在瘦弱,她挖了半天,還沒沈徽隨便幾下來得深。
正在氣餒時,一個一人的坑已經(jīng)被挖好,沈徽踹了一腳,那男子就滾下了坑中。
楚歡眼睛一亮,連忙阻止沈徽。
“你挖坑,我來埋!”
她的興致實在有些高,沈徽也愣了一下。她不怕這死人嗎?
然而見她確實是歡歡喜喜地在埋土,才咽下了沒說出的話。
感受著背后灼熱的目光,楚歡埋土的勁兒更大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楚歡不知沈徽在想什么,但是她現(xiàn)在心亂如麻。
她這個反射弧,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她和沈徽挖坑把死人埋了!
雖然不是她們親自動手殺的,但但但,那是不是也犯法???
楚歡心中揪心,忙深呼吸幾下。
是他要來害她的命!而她反抗成功了,算自衛(wèi),不犯法的。
況且,她的小命都可能朝不保夕,還擔(dān)心什么犯不犯法?
大不了下次再做干凈點就是了!
楚歡邊思考邊走路,漸漸的,和前面的沈徽隔了一大段路。
沈徽停下步子來,回頭見她目光呆滯,小臉微垂,在樹葉的陰影下顯得有些模糊。
沈徽有些理解,她是在后怕嗎?
“走快些,等入了夜,山里有野狼要把你叼走了我可不管!”
楚歡被這一吼才回過神,連忙小跑著跟上。
臉上乖乖巧巧,心中卻不停地腹誹。
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自己要是被野狼叼走了,怕是最急的人就是他了,到時候沒人給他治臉,看他到哪里哭去!
到家之時,外面已經(jīng)徹底被黑夜籠罩。
沈徽將背簍放在墻邊,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明日我起來給雞做個窩,就做在后院,正好我去趕集買些雞食來,那些蛋,要我一同拿去賣了嗎?”
楚歡才坐下,聽到沈徽又要賣什么,賣雞蛋!
連忙就捂住了這窩蛋,連連搖頭。
“不賣,我們自己吃。”
說罷她就抱著蛋進(jìn)了小廚房。
小廚房面積不大,進(jìn)門右邊的灶臺占了大部分面積,左邊的柜子里有幾個碗,很干凈,但有幾個缺了角。最里面是個大缸,缸里的水還是滿的。
楚歡找了半天,除了一小罐鹽和油,竟然找不到其他的調(diào)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