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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權(quán)臣

第十九章旁人?你的情郎?

三嫁權(quán)臣 月起瀟湘 2536 2024-11-01 08:05:00

  聽到雪憐關(guān)上房門的聲音響起,江阮寧心中的忍耐終于如弦斷般崩潰,猛然用力,一把將身上之人推了下去,裴坼順勢而為,仰躺在她的身旁。

  兩個人一時間都再無動作,各自平復(fù)亂成一團的呼吸和心跳。

  “這就是你說的,雪憐自會助我早日有孕?”

  床榻之內(nèi)漆黑一片,除了二人漸漸平靜下來的喘息聲,在靜謐中透著幾分難以言喻曖昧,再無半點聲響。

  江阮寧想要打破這詭異的氣氛,于是找話地說道。

  裴坼剛剛似乎在神游,其回答卻滴水不漏,僅以一抹淡然的口吻輕道:“或許,這還僅是冰山一角?!?p>  “還有什么?”江阮寧急聲追問,聲音中難掩焦灼。

  只是想要騙過雪憐的耳目,就已經(jīng)費了這番周折,讓她忍不住想要反悔了。

  如果還有其他手段,她可就要收回承諾了。

  裴坼在黑暗中無聲勾唇,卻并未言語。

  江馥此人,心機深沉,手段層出不窮。就連他也很難猜測接下來等著他的會是何詭計。

  “說起來,你本就是以侍妾的身份入我侯府,剛剛?cè)粽媾c本侯有了肌膚之親,那也是水到渠成之事。莫非你還心存妄想,既已做了本侯的妾室,還期盼著守身如玉,直到終老嗎?”

  裴坼閑話一般低聲相問,語氣帶著幾分玩味與深意。

  江阮寧心頭猛地一顫,,在黑暗中悄悄扯過一旁的棉被裹在身上,語氣中含了一絲慌亂和戒備,道:

  “侯爺是人中龍鳳,光風(fēng)霽月的君子。想必,定是不會強求一個心不在此的柔弱女子的。實不相瞞,當(dāng)阮寧得知自己要嫁給旁人做妾時,內(nèi)心雖有千般不愿,卻終究無力反抗,只能含淚從命?!?p>  “命運弄人,真要將我困于這無奈之境,阮寧也只能默默承受。只是在阮寧心里,一生一世,我都無法將一位身邊環(huán)繞著眾多妻妾的男子,視為我的夫君?!?p>  “旁人?”他頓了一下,語氣微亮的又道:“原來本侯在江姑娘的眼里一直都是旁人啊。”

  江阮寧說了一大段,裴坼的重心卻只放在了這兩個字上。

  “莫不是江姑娘早在鄉(xiāng)間,心中早已有了歸屬?只是世事弄人,迫于無奈才嫁給本侯?”

  裴坼不僅僅語氣變了,就連對江阮寧的稱呼,也從親昵的“阮阮”變?yōu)榱寺燥@生疏的“江姑娘”。

  江阮寧心中一怔,心里暗罵自己好笨,這個法子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于是趕緊起身,以跪坐之姿在他面前低垂著眉眼,哀婉細(xì)聲的道:“此事國公府并不知情,長姐也不知曉。而且阮寧在心中也反復(fù)告誡自己,既然無緣,便不會再惦念。還望侯爺不要因為此事而遷怒旁人,萬一風(fēng)聲走漏,恐會累及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

  裴坼緩緩起身,以一種閑適而灑脫的姿態(tài)悠然坐于她對面,目光深邃,細(xì)細(xì)捕捉著她臉上的每一絲微妙變化。

  “你怕本侯會找你那情郎的麻煩?”

  江阮寧輕功卓絕,內(nèi)功修為亦是深厚無比,即便是在黑暗中窺視身邊人面上的情緒也絕非難事。

  而裴坼同樣身手不凡,亦然如此。

  故而,江阮寧心中早有計較,故意低垂著頭,臉上盡是慌張惶恐之色。

  “侯爺心懷寬廣,胸中溝壑皆是為國為民之大計。這等瑣碎小事,自是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侯爺既然垂詢,阮寧豈敢有絲毫隱瞞?唯有坦誠相告?!?p>  裴坼盯著她的發(fā)頂沉默良久,遲遲不語。

  江阮寧暗自腹誹:高高在上的定安侯,手握朝綱,目中無人,向來不將世間萬物放在心上。

  定然不會對心中另有所屬的女子生出半分興趣。

  自己這番思量,可真是機敏過人。

  否則,以她這般溫婉柔弱、楚楚可憐形象示人的女子,在這時常流露著猛獸般野性的男子面前,恐怕是兇多吉少,危險至極。

  “你說得對,本侯心系天下,自然不會對區(qū)區(qū)一個女子浪費心神。本侯的承諾不會改變,若是你好生配合,暫且穩(wěn)住江馥,來日定放你自由,隨便你去哪里。就算是跟你那情郎破鏡重圓,也依你的意。到時候也會把契書歸還與你,任你改嫁?!迸巅宕搜哉f得極為輕松,可語調(diào)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悶,仿佛心中略有不暢。

  江阮寧在心里鄙夷:誰稀罕你那契書,上面那名字又不是我的。

  不過,對真正的江阮寧或許還有些用處。

  你還敢跟我提將來?

  待將來真相大白,讓全天下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我自然會走。

  不過是要親手取了你項上人頭之后。

  江阮寧面上適時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置信的驚喜,她抬頭望向一個方向,感激拜道:“阮寧多謝侯爺成全?!?p>  裴坼嫌棄地嗤了一聲,有力地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拉近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至呼吸可聞。

  江阮寧裝作猛然瞧見他的樣子,慌亂地屏住呼吸。

  裴坼神色煩躁,命令道:“喊出來?!?p>  “什么?”江阮寧這次沒裝傻,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裴坼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叫出聲,外頭還在等著聽呢?!?p>  江阮寧似懂非懂,有點發(fā)愁。

  怎么叫?

  以前偷看師傅書房里的書,貌似有類似的橋段描寫,但也只是寫著‘嬌聲吟哦……不能自己’等等。

  可,具體怎么‘吟哦’那書上也沒說啊。

  “笨死了?!迸巅逡娝点躲兜?,無奈之下只能身先士卒,一把將她撲倒在綿軟的床褥上,俯身一口咬住了她纖細(xì)的脖頸,順勢一吮。

  “嗯……”

  突如其來的麻癢感,讓江阮寧毫無準(zhǔn)備地發(fā)出了一聲輕吟,那聲音帶著女子特有的嬌弱與無力,仿佛還夾雜著一絲無奈,引人浮想聯(lián)翩。

  而江阮寧自己卻是一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便是所謂的“嬌聲吟哦”嗎?

  好難為情啊。

  江阮寧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企圖否認(rèn)這難堪的聲音是出自自己之口。

  卻聽上方的男人輕佻地笑了起來,湊近她的耳畔,以僅能她聞的音量呢喃:“還說不會?阮阮這聲音,可真是動聽至極?!?p>  江阮寧的臉頰瞬間如同火燒云般熾熱,她羞憤交加,小手不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輕輕一推,眼中閃爍著慍怒的光芒,急急地道:“都是你,你……我已經(jīng)那樣了,你還不快些起來?!?p>  裴坼霸道地將江阮寧的雙手高舉過她的頭頂,再次逼近她,貼上她熱透的耳朵,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說:“這僅僅是個開始,阮阮或許還不曾耳聞,本侯在市井之間流傳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

  江阮寧才沒有心情猜他風(fēng)流情史,卻聽裴坼在她耳邊無賴至極地繼續(xù)說:“金簪刺蕊,恨意難平待天明;朝鼓轟鳴,馬蹄聲聲擾清夢?!?p>  “唔……”

  裴坼再次狠狠吮吻下來,卻并未觸及那些私密的之處。他的吻依舊只在她脖頸間、鎖骨邊游走輾轉(zhuǎn)。

  江阮寧雙手被縛動彈不得,又不想那羞人的聲音輕易脫口而出,情不自禁地抿住了唇。

  裴坼也不著急,僅以一只手箍住那兩只纖細(xì)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探到身下,揉住她細(xì)軟的腰肢。

  “你嗯哼……”江阮寧被逼得眼角飆淚,在裴坼身下滿是憤慨與不甘地瞪著他。

  裴坼唇邊不禁漾起一抹淡笑,這才是他所期待的那個小女子——

  小聰明里藏著幾分倔強,韌性中透著忍耐和不甘。

  江阮寧,你可要堅持住,本侯還等著你給我?guī)砀嗟捏@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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