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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節(jié)約持家,總愛精打細算

我的妻子節(jié)約持家,總愛精打細算

沐雪來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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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0-14上架
  • 10632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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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節(jié)約持家,總愛精打細算

  我的妻子節(jié)儉持家,總喜歡精打細算過日子。

  10元一盒的煙,超過15的感冒藥,以及我打車上班的錢。

  她都會記在本子上,指著我的腦袋罵。

  「一盒煙這么貴,過不過日子!

  感冒藥,是藥三分毒,多喝熱水不就行了!

  打車不如坐公交,真是敗家!」

  我以為她是在為我們這個家庭未來考慮,所以我戒煙。

  為了防止錯過公交車上班,我起早貪黑。

  生病了自己扛,任何開銷都先詢問妻子意見。

  可有一天,我卻看到妻子給她初戀的轉(zhuǎn)賬記錄。

  「煙要抽好的,給你五百去買,不然對肺不好?!?p>  「生病了得去掛專科,錢不是問題,感冒也得重視?!?p>  ……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苦苦維持這個家的,只有我。

  1

  加班回來的路上,我實在餓得不行。

  看到路邊的煎餅攤,想到今天老板說給我漲工資。

  我沒忍住,第一次奢侈了一把,要了個豪華版的煎餅。

  我雙手捧著煎餅在冬夜的街頭邊吃邊走,現(xiàn)在晚上沒有公交了。

  我舍不得打車,只能走路回來。

  「沒關(guān)系,就當強身健體了。」

  我這樣在心里安慰,但其實我知道,是因為之前和妻子吵架的導(dǎo)火索就是打車。

  那次雨下的很大,我出門晚了,為了避免遲到。

  我只能打車,因為公司離家太遠,我們住的位置比較偏離市中心。

  不過好在房價還能接受,這兩年還月供也還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

  下班回來的時候,打開門我看見白蓉站在門口。

  我以為是來迎接我回家的,我頓時露出幸福的笑容。

  沒想到白蓉一把奪過我手機,開始翻找消費記錄。

  我張開的雙手落空,就連笑容都變得凝固。

  心底的失望無可避免,我蹲下身自顧自換鞋。

  白蓉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二十!你打車花二十!你不能坐公交嗎?

  沒公交不能走路嗎?還有這個超市消費四十!你買什么了!

  是不是又偷偷買煙?」

  我慌亂解釋,在白蓉面前,我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今天起晚了,昨天晚上你不是不舒服嗎?我一直照顧你,結(jié)果睡晚了。

  早上沒起來,我怕遲到所以才……」

  白蓉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我要你照顧了嗎?那么大的人自己沒有時間觀念嗎?」

  我心口一窒,白蓉說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進我心口。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于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白蓉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提著的黑色袋子,「這就是煙對不對?

  還騙我!真是敗家,這日子還過不過!」

  搶奪過程中,袋子被撕破,里面的草莓都掉落在地。

  白蓉愣住了,我強壓心頭的苦澀。

  勉強擠出微笑,「昨晚你迷糊中說想吃草莓了,所以我就給你買了草莓?!?p>  說完我就自顧自坐在餐桌上,用筷子夾著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

  我已經(jīng)習慣這樣,哪怕我在外面掙錢已經(jīng)精疲力盡。

  回來后還要面對白蓉的嫌棄和指責,在工作和家庭中夾縫生存。

  從那次以后我就把錢全交給了白蓉管理,公司有食堂管三餐。

  所以我就只需要留坐公交的錢,有任何特殊情況需要用錢就打電話報備。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煎餅帶來的飽腹感和滿足感讓我心情很好。

  我沒有敲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不想打擾白蓉休息。

  輕手輕腳進入大門后,我準備洗個澡,白蓉有潔癖。

  我不洗干凈,是不能上床的。

  準備去浴室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白蓉的手機沒有熄屏。

  我走過去準備關(guān)上手機充電,沒想到視線落到綠色對話的聊天記錄時。

  我瞬間瞳孔緊縮,復(fù)雜的情緒涌入心肺四肢,讓我搖搖欲墜。

  2

  我拿起手機,蘇重這個名字我再熟悉不過。

  他是白蓉的初戀,也是唯一的前任。

  兩個人從高中走到大學畢業(yè),最后由于生活的壓力和未來規(guī)劃不同選擇分手。

  他們分手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大公司的小職員,每天兢兢業(yè)業(yè)上班下班打卡。

  有一次替客戶送文件的時候,我路過一棟老城區(qū)的矮樓,人群很躁動。

  他們指著樓頂,說有女孩想不開跳樓。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消防員還沒到我就先沖上去了。

  也許是男生從小的英雄情節(jié),也許是當我看到那張清純悲傷的臉時。

  我的心臟狠狠漏了一拍。

  我不顧危險,和白蓉保持距離聊了很多。

  我說我沒有談過戀愛,只是一個可憐的社畜,想著能在大城市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

  白蓉一開始情緒很崩潰,可后來她認真傾聽我的過去。

  我和她同樣家境不好,白蓉家里重男輕女,她從小就沒得到過父母的愛。

  而我雖然是男孩,可是小時候爸媽離異,各自有了新生活。

  法庭判決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想要我。

  后來我判給父親,過著寄人籬下十六年的生活。

  直到我考上大學,再到畢業(yè)出來找工作,我終于擺脫了泥潭。

  白蓉感同身受,她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他離開了,就沒人愛我了!」

  我朝她伸出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我們,可是我們可以愛彼此?!?p>  我承認,那是我第一次說情話,我臉紅得不行。

  直到白蓉握住我的手,我抱住她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我想,原來老天也并不是總在虧待我。

  從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白蓉就多次承諾她和蘇重再也沒有過聯(lián)系。

  可我翻找著聊天記錄,從最早我們剛確認關(guān)系的時候。

  白蓉說:「你不要我了,我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了,算是對你的懲罰?!?p>  我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

  白蓉說:「如果你后悔了,你來婚禮上,我一定跟你走?!?p>  我和她準備要小孩,被白蓉以怕疼的理由拒絕后。

  白蓉在消息上說:「我拒絕了何安說想要孩子,因為我只想擁有和你的孩子?!?p>  我心如刀絞,只感覺自己像個傻子。

  可讓我更加痛苦絕望的是,白蓉累積給蘇重轉(zhuǎn)了五萬。

  分別是煙錢,白蓉說:「不要抽那些便宜的煙,對肺不好。

  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戒不掉煙。

  給你轉(zhuǎn)錢,買最好的抽?!?p>  我自嘲一笑,想到自己因為買了十塊的煙,被白蓉罵了半個小時。

  她甚至為了節(jié)約煙錢,逼著我戒煙。

  我還以為她是為了我的健康好,原來是為了把從我這里省下來的錢給蘇重。

  蘇重說自己感冒,有些打噴嚏。

  白蓉立馬轉(zhuǎn)了兩千,「去掛專家號,不要耽誤病情。

  小感冒有時候也會很嚴重,你不要硬抗,我會心疼?!?p>  我攥緊手機,我很想克制情緒,可是滾燙的淚水還是不值錢一樣啪嗒啪嗒掉落。

  我記得我重感冒的時候,頭暈?zāi)X脹,只不過買了兩盒藥。

  白蓉都能對著生病的我念叨半天,「大男人生病了不用吃藥,多喝熱水就行了。

  是藥三分毒,我是為了你好,更沒必要跑醫(yī)院,醫(yī)院都是騙錢的。」

  如此大的差別對待,我真的很想質(zhì)問白蓉,到底誰才是她的丈夫!

  3

  失望,不敢置信和悲涼讓我如同瀕死的魚,無法呼吸。

  密密麻麻的轉(zhuǎn)賬記錄,天冷了記得買厚的衣服。

  天熱了防止中暑,注意營養(yǎng)搭配,得多吃海鮮和肉類。

  太多的轉(zhuǎn)錢理由,我的雙眼已經(jīng)被深深刺痛。

  我突然很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提到我,會不會有一絲愧疚或憐憫?

  找到聊天記錄時,白蓉抱怨,「工作那么久了也不漲薪,何安真是個廢物!

  我真后悔嫁給他,如果我當初嫁給你就好了,可惜我一時糊涂。」

  蘇重立馬安慰,「當初也是我脾氣太倔,錯過了你。

  我們還有機會,何安他根本無法照顧你,他就是個廢物!」

  蘇重話里話外引導(dǎo)白蓉提出離婚,可是最終她只回了考慮一下。

  看到這個回答,我心里如同一潭死水,沒有半分想象中的慶幸。

  白蓉抱怨的那天,我因為工作不順,被領(lǐng)導(dǎo)批評,被同事嘲諷。

  我?guī)е簧砥v回家,以為是讓我片刻喘息的港灣。

  沒想到,是永不停息的嫌棄和碎碎念。

  我以為自己是個好丈夫,盡職盡責,里外都是我一手操辦。

  可沒想到,原來只要我掙不到錢,我在白蓉心里,連個人都算不上。

  他們有沒有想過,就是他們口中的廢物。

  在供養(yǎng)他們兩個人的消費。

  我關(guān)上手機,滿臉疲憊。

  我佝僂著身體,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我坐在客廳整整一夜,直到太陽升起。

  白蓉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我她一臉不耐煩。

  「怎么還不去上班,都幾點了?遲到了扣錢怎么辦!」

  我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睛有了一絲清醒。

  白蓉咄咄逼人的模樣,讓我有些恍惚。

  我到底喜歡她什么?

  從始至終,我不過就是她的備胎,是她的提款機。

  想到昨天老板說的升職加薪,我沒有告訴白蓉,沒必要了。

  老板給了我選擇,如果繼續(xù)留在這家分公司,我會漲薪。

  可是如果我愿意去BJ的總公司,我會升職,成為主管。

  老板有意提拔,可我卻考慮的是白蓉的感受。

  她沒有安全感,異地戀一定會讓她情緒很不穩(wěn)定,患得患失。

  所以我毫不猶豫拒絕,現(xiàn)在想來,我真是可笑。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門就被敲響了。

  白蓉臉色一變,立馬去開門。

  蘇重直接抱住白蓉,動作熟練。

  他俯下身語氣曖昧,「蓉蓉,想我了沒?我買了肉,我想吃你做的芹菜牛肉了?!?p>  白蓉有些慌亂地和蘇重拉開距離,欲蓋彌彰地扯了扯蘇重袖子。

  「蘇重,這是何安?!?p>  蘇重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眉頭微挑。

  一點也不像被抓包的奸夫,他坐在我旁邊朝我伸出手。

  「還沒感謝你照顧蓉蓉這么多年,辛苦了?!?p>  我嗤笑開口:「你是以什么立場這樣說的?」

  蘇重還沒說話,白蓉就迫不及待打斷我。

  「何安,你有病吧?都是朋友,好幾年沒見了。

  就一句話而已,你也太小氣了!」

  我沒說話,只是心底冷笑。

  所以我每天出門上班,他們就在家里扮演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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