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見到過
傅晏凜面色更加冰冷,周圍好像都跟著降溫了幾度。
喬槿大清早就出門了,到底去了哪兒?
他皺著眉頭離開派出所,街上人來人往,就是沒有喬槿的身影。
本來,她的安危他并不關(guān)心,畢竟他的任務只是把她帶到傅家,其他事與他無關(guān)。
但是天色漸晚,傅晏凜心里突然感到不安。
想到之前喬槿說要自己研究藥材的事,如果她要親自動手,肯定得去找草藥。
一大早就出門,究竟去什么地方?
有了這念頭,傅晏凜立刻加快步伐,直接奔向大巴車站。
趕到售票處時,最后一班車正好迎著夜色回來。
鋼鐵廠的大漢們陸續(xù)下車,幾人在說笑,是林僑生第一個注意到傅晏凜。
他伸手輕推同伴胳膊示意,黑皮等人見到傅晏凜后也立馬收斂了不少。
那個年代,軍人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家里有人能當兵都是值得慶祝的大事!
而傅晏凜一身制服,渾身正氣凜然,往那兒一站就足夠引人注目。
林僑生拿著外套快步走來,禮貌地開口:“傅隊長。”
傅晏凜的眼睛一直盯著那輛班車上。
最后一個人下車,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喬槿。
他這才轉(zhuǎn)向眼前的人,語氣低沉冰冷:“你們是從哪兒回來的?”
林僑生一聽,立刻回答:“我們是在郊區(qū)的鋼鐵廠干活,趕上這最后一班車回來的。傅隊長,您是找誰嗎?”
他隱隱感覺到,早晨那漂亮姑娘說過自己來自傅家大院!
果然,緊接著傅晏凜便問了起來:
“今天有沒遇到個女孩子,皮膚白皙,身材嬌小,長得很……”
說到喬槿的外貌,傅晏凜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好像不大愿意承認她確實很漂亮。
林僑生沒接話茬,等著傅晏凜繼續(xù)說。
“長得特別好看?!?p> 還沒等林僑生回話,黑皮等人走了過來。
“傅隊長,早上見過,跟我們一起坐同一輛車,不過她是去念慈山,還帶著麻袋和鏟子,應該是要去山上采集什么東西吧。”
“現(xiàn)在都是農(nóng)家把貨送到城里了,誰還會親自去山上摘東西呀?”
黑皮補充道。
傅晏凜聽完心一沉!
她真跑去采藥了嗎?
還是單獨行動?
此時黑皮才緩過神來:“傅隊長在找那姑娘?。课覀儽緛磉€說讓她早點下來趕班車呢。當時還多等了一會兒,結(jié)果人一直沒出現(xiàn),就以為她已經(jīng)先回來了。難道是到現(xiàn)在都沒下山?”
“這么晚如果還在山上,那可太危險了!”
外面天都完全暗下來了,山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萬一踩空摔倒……
那后果不堪設想!
頓時緊張氣氛彌漫開來,傅寒深雙手握緊拳頭,努力控制住情緒,迅速向外走去。
林僑生等人看著傅晏凜離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黑皮咂咂嘴說道:“你覺得那個姑娘與傅隊長之間是怎么回事?那女孩兒脾氣挺獨特啊,難道是他未婚妻不成?”
“看這陣仗十有八九沒錯,否則傅隊長何必如此焦急?!?p> 傅晏凜一路疾奔回到家中,剛進大門,老爺子站在門口問:“晏凜,找到喬槿那孩子了嗎?管家兜了一大圈也沒看見人影。”
沒說什么廢話,傅晏凜直接上車發(fā)動。
連司機都沒來得及開車,車子就已經(jīng)駛出大門了。
鄭露露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傅叔叔,晏凜到底去哪里了?”
“我也不清楚那小子要干啥,莫非他知道軟軟去了哪兒?”
傅老爺子獨自嘟囔著。
鄭露露站在老爺子身旁,臉色微微一沉,心里暗自嘀咕:這喬槿整天在搞什么鬼?
怎么就她能讓傅晏凜那么在意?
傅晏凜沿著念慈山的方向飛快地開車前行,小轎車在蜿蜒的山路中急速穿梭,輪胎濺起的灰塵幾乎讓人看不見前方。
他心急如焚,連隊友都沒告訴一聲,獨自一人直奔念慈山而去。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眉頭越皺越緊,心中默默祈禱那個女孩千萬別出事。
到了念慈山腳時,車燈照到地上一個散落的麻袋。
“吱……”
急剎車的聲音響起,傅晏凜毫不遲疑地推開門走了下來,趕忙上前查看。
麻袋里全是靈芝,但有一些已經(jīng)被折斷在地上。
傅晏凜迷離的眼睛環(huán)視四周,山路的土質(zhì)堅硬,通常是不會有足跡留下的。
不過這次他卻注意到一些不尋?!忻黠@的拖拉機輪??!
頓時一股不祥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難道喬槿是被人綁架了?
他二話不說,拎起麻袋轉(zhuǎn)身上車,徑直順著那些痕跡追去!
與此同時,被五花大綁的喬槿動彈不得,身下拖拉機搖搖晃晃地開著。
她試著慢慢站起來,突然車身猛地顛簸了一下,導致她瞬間失去了平衡,額頭重重磕了一下,一陣溫熱隨即涌來。
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疲憊和饑餓同時向她襲來。
原本只是為了采摘靈芝賺點錢,沒想到如今變成了階下囚。
那位婦人時?;仡^看著拖拉機上的年輕女子,對司機說道,“老頭子,這家伙跟那位傅隊長熟識吧?他會不會找過來???”
“少說晦氣話!只要把人交給了刀哥拿到錢后我們就立馬回老家!這地方又沒監(jiān)控攝像頭,傅隊長再牛也未必能找到這里來?!?p> 男子回應道。
婦女舔舔干燥的嘴唇:“那你還是慢點開吧,別等會兒汽油沒了!”
經(jīng)過漫長的鄉(xiāng)村路途,最終他們抵達了一處碼頭。
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喬槿臉上滿是灰土。
兩人熄火下車,迅速把喬槿從拖拉機上拉了下來。
那名女人見到后直接用手擤了一把鼻涕擦在衣袖上,并且想用這只沾滿污垢的手幫喬槿清潔面部。
喬槿立即躲避并叫道:“別碰我!”
然而那個婦人卻不依不饒地拽住了她的頭發(fā):“現(xiàn)在還想著反抗嗎?過來給我乖乖地洗臉干凈,讓刀哥看上你才行!”
這時旁邊的男性則快速向一艘停靠在一旁的游艇跑去,“喂喂喂,請幫我喊一下刀哥好嗎,我把人帶來了!”
船上有人懶洋洋地看了他們一眼便回去喊人去了!
沒多久,只見一個叼著煙斗的大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