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神明沒了消息
望著眼前還沒有干涸的泥濘,塵熠皺著眉頭思緒漸漸飄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已經(jīng)兩天沒有接到來自神明的短信了,自從在雪山遇見神明還是第一次這么久出聲了。
他實在擔心不禁心生憂慮,會不會是因為幫了自己受到了懲罰,不能再聯(lián)系自己了。
良久
直至陳平安那充滿激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塵熠方才從沉思的泥沼中掙脫出來。
“將軍,將軍種子發(fā)芽了?!?p> “將軍你快看?!?p> 陳平安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剛剛破土而出的白菜種子,眼中閃爍著無法抑制的喜悅,疾步跑了過來。綠油油的菜苗仿佛汲取了春天的精華,充滿了勃勃生機。
“這是神明賜予的種子,僅兩天便發(fā)芽了?!?p> “是否要移栽到田地里?”
“當然栽到田里,神明贈予的。”
對于大夏而言,這抹綠色已是太久違的景象。辛苦耕耘一年,地里除了干燥的黃土,便是那一片片干枯的麥苗,毫無生機。山上的樹木因水源匱乏,紛紛枯萎,本應是盎然生機的夏季,大夏卻一片光禿禿的。
這場及時的降雨,可謂是拯救了整個大夏。
塵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些嫩綠的菜苗,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對神明的思念和感激之情在這一刻愈發(fā)濃烈。
不知道這一刻她能不能看見此時大夏發(fā)生的一幕。
若是能見到又該是如何激動的心情。
陳平安見塵熠情緒不高,心里也猜出了幾分。
是啊。不只是將軍擔憂,整個大夏都知道了神明的存在。
自打上次降雨后,已經(jīng)多日沒有神明的消息了。
真的不知道神明發(fā)生了什么?
讓人擔心。
陳平安看了塵熠一眼臉上的神色,安撫道:|“將軍,神明是不是需要香火才能顯靈啊?!?p> 古人傳說,神明都需要香火供奉,香火越多,神明力量越多,有了足夠多的能力才能供真身顯示在世人面前。
塵熠微微抿唇,面色凝重,心中泛起波瀾,臉上的神色加重了幾分。
覺得陳平安說的有幾分道理,神明需要香火,才能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救濟世人。
不過此時他的心里出現(xiàn)一種莫名其妙情緒,很奇怪。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神明曾經(jīng)說過她喜歡黃白之物,那就多集一點黃白之物燒給她應該也可以算香火。
塵熠一聲令下:“陳將軍,安排人將本將軍的家產(chǎn)都帶來軍營,我要燒給神明?!?p> 陳平安在一側(cè)跟著道:“將軍,我還有點家底也要進給神明?!?p> 此語一出,帳篷外陸續(xù)涌入眾多士兵,他們揮舞著手臂,聲音洪亮而堅定:“將軍,我們也有,雖然不多是我們的心愿。”
“神明救了我們一家,再多的金銀珠寶都抵不上神明的救恩”
“沒錯,我們也要救的?!?p> “是啊”
士兵們紛紛拿出自己的財物,有金子、銀子、寶石,甚至還有珍貴的藥材。他們將這些財物放在塵熠將軍面前,神情虔誠。
塵熠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道:“各位,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這些財物,我們將一起獻給神明,以感謝神明對我們的庇佑。”
陳平安帶領(lǐng)眾人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足足搬來了十箱子的金銀珠寶。
這里面不止有戰(zhàn)士的,還有一些居民聽說要祭祀神明,特意給送來的。
十幾箱子金銀珠寶紛紛擺在在臨時搭建的祭壇前。
塵熠站在祭壇前,嚴肅宣布:“今日,我們以最虔誠的真心,感謝神明送來的大雨,希望神明之力愈加強大,庇護眾生?!?p> “感應神明!”眾士兵齊聲回應。
“感恩神明!”聲音此起彼伏。
隨著塵熠將軍的話語落下,他手中的火把也應聲擲下。
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瞬間,十幾箱子金銀財寶隨之消失在眾人眼前。
每個人跪在地上虔誠祈禱。
祈禱神明一切安好。
紅姐得意一笑,看著夜淵望向戈宛的眼神猶如月光下的湖水一般溫柔。
不禁心里磕起了CP。
俊男美女啊。
然而,就在紅姐沉醉于這份喜悅之時,田晶尖銳的嗓音突然劃破寂靜,冷冷地斥責道:“你笑什么笑?”
紅姐抬起眼眸,恰好與田晶那充滿嫉妒與怨毒的目光相遇,那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惡狠狠地刺向她。
紅姐只是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心知她不過是無處發(fā)泄怒氣,才來找自己的麻煩。
紅姐活了這么多年,什么女人沒有見過。
她何曾懼怕過。
“我笑,我這妹妹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好的一個妹夫都不告訴我,真是不夠意思?!?p> “夜總與她僅是朋友關(guān)系,請你注意你的措辭?!碧锞п樹h相對。
紅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頭部輕巧地一側(cè),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朋友?真的是朋友嗎?我覺得夜總對宛宛可不對你好的很。”
紅姐的話一字一字如同刀子一樣刮在田晶的心上,她氣得臉色由青轉(zhuǎn)白,情緒失控地抬起手欲向紅姐揮去。然而,紅姐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抬起的手腕,狠狠地向旁一甩:“你他媽還想打架嗎?”
田晶身體一時失去平衡及時扶住戈宛的床角,才沒有摔倒。
“夠了,當我死了嗎?田晶出去,不要在讓我說第二遍?!?p> 夜淵的聲音更冷了,看向田晶的眼神跟看一個死人一樣地冷淡。
田晶冷哼一聲,右腳狠狠地在地上跺了跺,直接摔門而去田晶冷哼一聲,憤然跺腳,摔門而出,留下了一室凌亂的氣息。
直到晚上,戈宛都沒有醒來,醫(yī)生來檢查了多次。
都說按照常理該醒了,怎么會一直不醒呢?
各科主任輪流來看了,都沒有查出病癥。
身體檢查出來的報告單都是好好的,沒有任何大毛病。
夜淵坐在戈宛的床邊,等了一夜。
待他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床上早已沒有了戈宛的蹤影了。
夜淵盯著空空如也的床上,好可怕,俊臉陰沉如烏云,漆黑深邃的眼里醞釀著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