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知道錯了
他說的是事實(shí),只是隱去了姓而已,也不算誆騙她。
屋內(nèi)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就在這時(shí),一道聲音打破了屋內(nèi)的沉寂。
“表哥,就是她給你下毒了?!苯S神色有些凝重的指著姜虞眠。
她方才聽到沈灼回來了,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誰曾想,一進(jìn)門便看到姜虞眠站在屋內(nèi)。
又見沈灼同姜虞眠一副熟練的摸樣,心中更是不安。
那日發(fā)生的事,那大夫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
是江鳶同他說沈灼中毒了,他確實(shí)沒診斷出來,為了銀子,這才如此。
沈灼醒了后,那大夫倒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連帶著姜鳶也交代了。
那日有人瞧見,姜虞眠給他喂了東西,她以為那是毒藥。
后來他確實(shí)也讓大夫瞧了的,確實(shí)有過中毒的痕跡,不過毒性已解。
江鳶此話一說,他又看向姜虞眠。
此事他并未放在心上,更沒有懷疑姜虞眠。
若是姜虞眠,真的要下毒害他,又何必要救他。
帶著他一路從白枬寨逃出來。
直接將他扔在那,讓他自生自滅不是更好。
“阿鳶,不得無理!”沈灼呵斥了一聲。
江鳶不滿的瞪了一眼姜虞眠,她不明白,為何沈灼不信她?
認(rèn)證物證都有,他為何還一臉柔和的看向姜虞眠。
絲毫沒有半分問責(zé)的意思。
又盯著姜虞眠那張臉瞧了瞧,像是想到了什么,頓時(shí)臉色白了起來。
她既然能看出來,那沈灼自然也會瞧出來。
那張臉分明同姨母有五分相似,就連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同表哥一摸一樣。
“表哥,你相信我,她真的是要害你?!苯S有些慌張的伸手就要去拽沈灼的袖子。
生怕他不信,又繼續(xù)說著,“表哥你別被她那張臉迷惑了?!?p> 被人誣陷,叫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就在姜虞眠準(zhǔn)備動時(shí),于槐走了幾步,一雙眼眸狠厲的盯著江鳶。
“你的舌頭是不想要了嗎?”語氣有些兇狠帶著威脅的意味。
他在心中想,從前是他錯了。
可以后,他絕不會再一錯到底了。
更不會允許人傷害她。
“我姐姐又不認(rèn)識沈灼,他們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害他?”
面對于槐的質(zhì)問,江鳶一時(shí)語塞,“我......”
看了一眼沈灼,希望她能替自己解圍。
環(huán)視了一圈,她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竟無一人站在自己身邊。
從她見到姜虞眠的那一刻,她就不喜,更何況還是那張同姨母有五分相似的臉。
她不知道,沈灼是不是確認(rèn)她的身份。
這才無條件的信任她。
沈家當(dāng)年走丟過一位小女兒,至今還未尋回來。
可她知道,決不能就讓沈灼這么輕易的相信姜虞眠,更不能讓沈灼帶她回去。
若是她回去了,往后沈家哪里還有她的地位。
看著姜虞眠,從未有過的危機(jī)感忽然襲來。
恐懼與不安盤旋在她心里,她只能再次提起先前的事。
沈灼不知道她的想法。
姜虞眠救過他,于他有恩,給他一種熟悉的親近感。
還有那張相似的臉,他不相信姜虞眠會害自己。
反倒對江鳶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她太激動了,好像在害怕什么一般。
沈灼看向她,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若是繼續(xù)如此,那便回祖母身邊去吧!”
江鳶的臉色更是白了些許,他沒想過,沈灼竟然會為了姜虞眠要趕自己回去。
“表哥,我知道錯了!”江鳶頓時(shí)軟和了下來。
她知道沈灼說出口的話,不容拒絕。
他說要送自己回去,就一定會做到。
為了能跟著沈灼,她更是苦苦央求了他許久。
如今只能先軟和了下來,后面再慢慢來。
有些不情愿的往姜虞眠跟前走,面上卻帶著歉意,好似真的誤解了她一般。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
若是從前,姜虞眠沒當(dāng)回事,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可過江鳶一次又一次的誣陷,她不是好人。
也不想做個好人,憑什么就要原諒她呢!
今日因?yàn)樯蜃疲敢獾皖^認(rèn)錯,可他日呢!
“我這人從不做以德報(bào)怨之事。”姜虞眠眼眸輕挑,眉眼間沒有以往的笑意,神色頗為認(rèn)真的看向姜鳶。
“不知我何處得罪了表姑娘?”她的直覺告訴她,江鳶如此針對她,并不是單單只是為了沈灼。
更多的是自己這張臉給她帶來危機(jī)了。
她本來不急于此事,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問個清楚吧!
江鳶看著她很是心慌,眼眸含淚的看向沈灼,那意思很明顯。
姜虞眠只是笑了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聲音輕靈帶著肆意的狡黠“表姑娘可是見過我?”
“又或者說,見過我這張臉?”她將心底的疑問都擺在明面上了。
視線卻緊緊的盯著江鳶,企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江鳶此刻慌的不行,她沒想到姜虞眠會問她這些問題。
手輕輕顫抖著,臉色更是慘白,又看了一眼沈灼。
她知道,就算她不說,沈灼也會提起的。
畢竟那張臉可是那般相似是啊!
沈灼更是從未放棄過尋找小表妹。
屋內(nèi)的人,此刻視線都落在了江鳶身上,等著她的回話。
江鳶只覺得如坐針氈,硬著頭皮這才開口,“我對姑娘并無惡意,表哥是知曉的,那日的事我說的很清楚了。”
沈灼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
“至于方才的事......”江鳶說著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我只是太過害怕了?!?p> 又抬眸看了一眼沈灼,“我自小便心悅表哥,這些年跟著表哥東奔西跑,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shí)間,表哥身旁便多了姑娘,這叫我如何不害怕。”
江鳶說的很是真誠,她當(dāng)時(shí)得知沈灼身旁多了一位女子時(shí),害怕是真的。
她怕沈灼會喜歡上旁的女子,她這些年的追逐終究成了一場空。
她不甘心,再加上有人來稟報(bào),索性直接將此事安在了姜虞眠身上。
若是她先瞧見了姜虞眠這張臉,恐怕她便不會這般魯莽行事。
她是知曉小表妹對沈灼的重要性的,更是知曉,當(dāng)初小表妹是為何走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