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愛的人了
陸柒愣了,眼睛越來越大。
“我在跟你說正事?!卑胩?,陸柒抽出了手,只說出這么一句。
而他回了一句:“我也在跟你說正事?!?p> 倒的確,他倆一官宣,把結婚證甩出去,哪還有什么孟靜伊的事,林子萱小三的事也不攻自破了,是個好辦法。
但是陸柒不可能答應。
她連她在的時候,都鮮少暴露人前,更別說現(xiàn)在,作為裴堯的妻子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
等過個半年,人家一問,裴堯,你老婆呢?
裴堯難不成答“不翼而飛了”。
陸柒視線落到了百荷窗上,不看他:“不行?!?p> 沒看他的臉色,只聽他語調(diào)沒變,帶著幾分玩笑:“怎么,我就這么讓陸老師拿不出手?”
“跟這沒關系?!标懫馊耘f沒看他,盯著百荷窗,咬著牙,“本來就是假的婚姻,拿出來宣什么?宣發(fā)資金多了?”
瞧她視線沒聚焦,裴堯索性靠在了百荷窗上,垂眸盯著她。
“那陸老師還有什么好辦法?”
“沒有?!币暰€沒地方避,索性看著他,“你自己的攤子,你自己想辦法?!?p> “沒別的辦法?!彼朴行┎粯芬饬恕?p> 轉瞬,裴堯從百荷窗上站了起來,跟負氣一樣,撂下一句:“把天娛賣了得了!”
單手抄兜,一只手抬著,兩指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彈了彈,就這么從走廊上走了。
誰招他惹他了?說混就混!
陸柒也懶得管他,瞧他就這么折進走廊盡頭,下了樓。
樓梯上,裴堯拿出手機,瞧著上面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裴堯,我們離婚吧】,青筋突出的手,掐了屏幕鍵,下到了樓下。
就這么大剌剌的往醫(yī)院正門走了出去,沒帶司機,沒帶助理。
醫(yī)院門外,一群蹲守的記者,突然發(fā)現(xiàn)裴堯的出現(xiàn)。
全圍了上去,裴堯松開后頜咬住的輪廓,做不出笑臉,只是平靜的看著一群人。
只聽有記者問。
“裴總,您是來看孟小姐的嗎?”
“孟小姐真的是因為您有了新歡自殺的嗎?”
“您跟孟小姐到底是什么關系?”
裴堯沒大好氣,冷冷看著記者們的踴躍發(fā)問:“什么關系?員工和老板的關系!”
瞧得出來,裴堯心情不好。
不過,再不好。還是在他走到街邊開那輛白色大G時,回了媒體一句。
“有愛的人了,愛了十年都沒愛到,你們要不去查查孟靜伊跟我有沒有認識十年?”
一瞬間,媒體都驚呆了。
這還是第一回在公開場合,裴堯發(fā)表有關戀情的言論,先前的多少都是憑借各種消息,媒體猜,裴堯也隨他們發(fā)揮的。
而且......最關鍵的——
什么十年?什么沒愛到?
不等媒體再追,大G已經(jīng)揚長而去。
而等陸柒下樓時,這才聽說裴堯找了這么一個說辭,啞口了。
“他真這么說的?!”
工會主席:“可不是嘛,這么一算,孟靜伊十年前才十一歲,裴總再怎么......也不可能喜歡一個牙都沒換完的吧?!?p> “是倒是......這么一個說法??删幍靡蔡x譜了吧?!标懫馊嗔巳嗵栄?。
十年前的裴堯也才十八歲,那得是初戀??!
浪子對初戀念念不忘?
誰信???
——
夜里,九點。
三環(huán)內(nèi),一間酒廊下,上面笙色喧囂,下面是一條暗道,過暗道是一道西式格子窗花大門。
穿著英倫雙排扣紅色禮儀服的侍者拉開了大門。
里面有幾盤牌桌,玩的德州,聚的人挺多,但看衣服,沒誰的不精致。
燈光微暗,觥籌交錯。
最里面那桌,桌上隨意丟著大幾百萬的砝碼,一穿深黑定制西服的男人,長相卓越,叼著支煙,把那張臉蓋在了煙霧之下。
男人一只手還攬著一個女人的腰,那女人嫵媚,穿一身V領的銀光短裙。
牌桌前還有幾位貴公子,端看男人耍二十一點。只是正瞧著,聽大廳里動靜小了,轉頭看去,便看到裴堯大步走了過來。
所經(jīng)過的地方都靜了聲,默默的,視線隨著他移動。
畢竟這會兒,誰都看出來了,裴堯是板著臉來的。
男人忽地皺眉,捏著牌,一動不動,剛要開口......
“嘭!”裴堯的精貴皮鞋,已經(jīng)一腳踹到了牌桌正面。
偌大的牌桌轟然倒滑了一米,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胸骨。
男人身旁的女人早已嚇得躲到了一旁,但就驚叫了一聲,便捂住了嘴。
“好玩嗎?”
是裴堯發(fā)出的聲音,帶著低暗的音調(diào)。
男人還沒有緩過勁來,從地上撐著桌面爬了起來。
瞧得出來胸口痛,卻也沒齜牙咧嘴,還帶著他一點點自個的面子,笑談。
“裴公子,誰惹您發(fā)這么大脾氣,您找誰去,找我做什么?”
裴堯雙手抄兜,站在牌桌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徐景川,你想死嗎?”
徐景川見裝傻不過,站起了身,卻也沒敢坐,嘴上不讓。
“多大點事!我自己的女人我都不心疼,不就是找點事給您的女人做做嘛,她是掉根頭發(fā)了?天娛還能倒了?”
先前牌桌一旁的貴公子,瞧這架勢,忙拎了一個酒杯,倒了三分之一波本,遞到裴堯面前。
這些天的娛樂新聞,他也看了。
鬧挺大。實話,有點過了。
不過那網(wǎng)上罵誰的都有,唯獨不敢提裴堯的名字,想是徐景川也知道收斂。
于是還勸:“裴哥,都熟人,別傷了和氣。阿川就是愛玩了些,但知道分寸。退一萬步說,天娛就算真倒了,對您有什么影響?”
這話顯然不是裴堯愛聽的。
徐景川察覺到了貴公子說錯了話,插道:
“裴公子,差不多得了。這事兒,我特么的也算是幫您,您說您費盡心思哄那女人兩年了,哄到現(xiàn)在人承認您了嗎?”
裴堯拎起酒杯把玩著,沒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半晌,冷冷道了一句:“老子樂意?!?p> 撂下酒杯,一口沒喝,裴堯甩下一句:“最近外海你就不要去了。去了,怕你死在外面?!?p> 徐景川臉色一沉,聽出來了。
裴堯可不是警告他,是明跟他說,禁止他出外海了。
當這么多人面掀他桌子,還不出氣?
竟然還不給他出外海!
這事他忍不了。
徐景川一咬牙,扯了扯衣服上的皺,全然沒剛剛還討好的表情,冷哼一聲,點起了煙,對裴堯離開的背影嘲諷了一番。
“憋不憋得慌???溫順乖巧的看不上,偏要找虐。她是什么善茬,年紀輕輕爬上那么個位置,你當她背后沒骯臟的玩意?”
話音一落,裴堯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