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完課蘇填約何小靜出來逛街,順便把上次在昆亮發(fā)回來沒來得及給何小靜的禮物拿給她,還有給田雨薇的。
“你最近忙什么呢,感覺比在公司還忙?!?p> “我在備考演出經(jīng)紀人資格證?!?p> “怎么,真打算正式進入娛樂圈了?”
“也不算吧,但是想試試?!?p> “其實也可以的,咱們公司法務(wù)部一直有小石董各種合作的經(jīng)紀合約,現(xiàn)在小石董和咱們公司算是正式合并了,不過我聽說石總要回石氏了。”
“年初的時候邵一就跟我說過這件事情,尚一也說公司在轉(zhuǎn)型,只是具體怎么轉(zhuǎn)型他也沒說。我記得之前是說BO要跟石氏合并的,但是他們兄弟倆都不愿意?!?p> “那你呢,什么打算?”
“先把證考下來,然后再考慮別的吧?!碧K填嘆了口氣,想了想看向何小靜,“對了,里面那個紫色的盒子,幫我交給雨薇?!?p> 何小靜看了看袋子,“你們這么久都沒聯(lián)系嗎?”
蘇填搖搖頭。
“林數(shù)可真該死啊?!?p> “前段時間跟邵一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林數(shù)帶著一個女生,石尚一說是去年年底家里給他介紹的?!?p> “渣男!”
“林數(shù)向我示好的時候尚一就說林數(shù)做朋友可以,別的就算了。我當時還覺得尚一是故意的,結(jié)果忠言逆耳啊。”
“雨薇知道嗎?”
“怎么會不知道?!碧K填哼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只有我不知道而已?!?p> “或許雨薇也有難言之隱吧?!?p> “不重要,我也不想再糾結(jié)這個事情,顯得自己跟個怨婦一樣。走,逛街!”
韓溪要來長安的前一天晚上給蘇填發(fā)視頻,讓蘇填幫自己想想都需要帶什么,蘇填這才想起來石尚一那盒價值九位數(shù)以上的首飾盒還在她這里。上次因為韓溪自己帶了很多飾品所以石尚一的基本沒用上。
“記得把筆記本拿上,明天節(jié)目就要播了,我所有素材都在筆記本里!”
“放心,什么忘記都不會把筆記本忘記的?!?p> “剩下的應(yīng)該不用拿太多東西,這次休息時間多,不夠了隨時可以補,對了,你的首飾可以不用拿那么多,我聽說這個綜藝是平臺S+制作,會有很多大牌關(guān)注,你就多搭配石尚一那盒子玩意兒,好好表現(xiàn),我們這次的目標是讓大牌老師看到你,咱要進軍時尚圈!對了,你明天什么時候的飛機?大金老師!”
蘇填突然看到視頻里一閃而過的大金眼睛都亮了。
大金也過來給蘇填打招呼。
聽到門響,蘇填從鏡頭里回頭看了石邵一一眼,韓溪也看到了視頻里的石邵一,頓了頓,道:
“填填,我回去收拾東西了,明天見?!?p> 然后掛了視頻。
大金也看到蘇填視頻里出現(xiàn)的人。
“剛才那個是石邵總么?”大金問,看到韓溪很不自然的表情,想了想,“我聽說上次蘇填跟你從度假村回來交接工作的時候石邵總也來了,原來石邵總是蘇填的男朋友啊?!?p> 韓溪皺了皺眉,沒有直接回答大金的話。
“我回去了?!?p> 大金回頭看了看韓溪的背影,想起來上次蘇填給自己發(fā)微信,但是因為當時太忙了沒有時間回復(fù)。
“應(yīng)該有,不過人家有男朋友。而且好像好不知道溪師傅喜歡她?!?p> 蘇填收到大金的微信,時隔了兩個月的回復(fù),還如此勁爆。蘇填突然就就精神了,但是一看時間,如果這個時候打擾大金老師可能有些冒昧了,畢竟已婚男士。
這次錄制韓溪依然自帶化妝師造型師,也是上次合作的兩個老師,搭配起來簡直是熟門熟路。
錄制過程中度假村的節(jié)目開播了,蘇填繼續(xù)在各大平臺給粉絲過年。雖然之前發(fā)出來的邊角料里面已經(jīng)有預(yù)告,但是節(jié)目錄制照片和花絮放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只是冰山一角。
蘇填盤著腿坐在休息室看著大家對自己的表揚,心里感慨自己無數(shù)個夜總算是沒白熬。
節(jié)目錄制過半的時候,蘇填在去給韓溪送下午茶的路上接到了大金的電話。
填填,譚悠去世了。
蘇填和韓溪連夜回到山城,譚悠的家人已經(jīng)將譚悠送到的殯儀館。蘇填兩人直奔殯儀館,工作室包括大金在內(nèi)的很多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在了。
蘇填后來是被大金送回酒店的。
路上下著雨,車上的音樂正好隨機到在度假村編的那首友情為主題的歌。
“八年前溪溪提出想開一家舞蹈工作室,也就是現(xiàn)在的Hi Monster。那個時候的想法很簡單,有一個屬于我們自己跳舞的地方,如果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就更好了。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只租得起一間房子,當時山城的舞蹈工作室很少,我們兩個又是舞蹈專業(yè)畢業(yè),很多會員也比較相信,時間長了很多也留了下來跟著我們干。工作室第三年的時候譚悠找上溪溪,問我們要不要參加比賽。那時候我們就只想著如果去比賽拿了名次工作室就能更出名,就會有更多人知道,就答應(yīng)了。除了自己工作室的人,我們還去母校動員的學(xué)生跟我們一起參賽。那個時候我們連40人以上的齊舞場地都沒有,譚悠就去給我們北郊的體育場,每天晚上九點半到半夜一兩點。就這樣我們白天教課晚上排練,堅持練習了一年,最后我們奪冠了,領(lǐng)獎的時候溪溪在臺上哭,譚悠在臺下哭。
奪冠第二年譚悠要我們趁熱打鐵再來一屆,于是我們又去體育場練了一年,成功衛(wèi)冕,溪溪在臺上感謝我們,感謝譚悠。有了一些知名度,譚悠幫我們開始接商務(wù),那個時候我們也不懂,每次合約都會去付費咨詢律師所。衛(wèi)冕的第二年溪溪受邀去給一個國外的比賽做裁判認識了尚一,從那以后我們的合約法務(wù)都掛在了Both One。
休息了一年,有一個主辦方找到譚悠,要她聯(lián)系我們代表中國參賽,我們拿到團隊的第三個冠軍,接著溪溪受賽事邀請為代表中國出國比賽的少年組和青年組排舞,兩場賽事都拿到了冠軍。業(yè)內(nèi)開始流傳一句話只要HM韓溪出手,那冠軍就到手了。
工作室終于租得起更大的地方了。我們也開始接一些面向大眾的綜藝。從去年開始,譚悠就一直不太出門,很多事情都是電話解決。一開始我想她可能有別的打算了,你出現(xiàn)的時候我更覺得譚悠可能是已經(jīng)打算好要離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是這樣在用這樣的方式離開。”
大金看著前面,等紅燈的時候手指隨著說話在方向盤上輕輕點著。雨刷器的頻率已經(jīng)調(diào)到最高檔,但是雨水迅速充滿整片擋風玻璃。
蘇填看向大金。大金形象非常好,甚至不輸現(xiàn)在很多流量小生,蘇填一度在想大金為什么沒有自己出道。而且大金的聲音很好聽,以前蘇填聽過大金在綜藝上唱歌。
就像現(xiàn)在,大金說話時就像在給你講一個故事。真實且生動,蘇填能夠感受到他們一路走過來的艱辛和不容易,但也能感受到他們一起付出的快樂與驕傲。
譚悠出殯那天石邵一和石尚一都來了。蘇填看到石邵一穿著一身黑西裝打著傘朝自己走過的時候眼睛立刻就紅了,石邵一皺了皺眉,幫蘇填擦掉眼淚,拉著她的手站在一邊。
出殯前講話的是韓溪,韓溪已經(jīng)將不久前剛?cè)景l(fā)色染成黑色,眼睛紅腫,臉色憔悴,一身黑色西裝顯得更加消瘦。
手里拿著一張發(fā)言稿,握著稿子的手微微有些抖,蘇填看到韓溪說話前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眼眶里的淚水一滴一滴打在手稿上。
“首先很感謝各位能來參加譚悠的告別儀式,在這里,請允許我替譚悠向大家說一聲謝謝......”
蘇填聽到韓溪帶著顫抖已經(jīng)啞了的聲音眼淚再也止不住了,背過身靠在石邵一肩膀上,石邵一一手攬著蘇填,將側(cè)臉貼著蘇填的頭發(fā)。
下了一天的雨在下午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放了晴,蘇填看著天邊的晚霞覺得有點不真實,這兩天的雨太大了,天氣潮濕,心情也潮濕。
石邵一在譚悠下葬后就回長安去了,石尚一也有別的事情送蘇填到工作室之后也匆匆離開了。
蘇填在商場門口臺階上坐了很長時間,然后緩緩站起身,回到工作室。
今天因為特殊原因工作室沒有排課,前臺和走廊沒有開燈,只有最里面的一間舞房開了燈,玻璃門透出來的光能看到教室外站著人,雙手插在口袋,身形修長。
聽到有人走過來,大金轉(zhuǎn)過頭。
蘇填走到大金身邊,看到韓溪背對著他們坐在教室角落。良久,蘇填問道:
“在韓溪心中譚悠是什么樣的存在?”
“相互扶持的家人?!贝蠼鹣肓讼耄D(zhuǎn)身看著蘇填道:“譚悠臨走前我去看她,她正在看溪溪的綜藝,她告訴我,把溪溪交給你她很放心,讓我替她轉(zhuǎn)告你,你把韓溪照顧地很好,謝謝你。”
“我想要整個Hi Monster的經(jīng)紀合約。”蘇填看向大金,“我不單是要做韓溪的經(jīng)紀人,我要Hi Monster整體和Both One合作,你是Hi Monster的合伙人,你的決定很重要?!?p> 蘇填說完從大金身邊走過,推開玻璃門。
大金看到蘇填走進去的時候韓溪身體動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著蘇填,蘇填走過去半跪在韓溪身邊。
大金聽不見蘇填對著韓溪說了什么,也看不到韓溪的表情,蘇填直了直身體,將韓溪抱住,韓溪的身體輕輕顫抖起來,蘇填緊緊抱住韓溪。
大金向后退了幾步,離開工作室。

馬懶懶啊
新年新氣象,希望今年蘇填被更多人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