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發(fā)生
姜綰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有啊,你在胡說什么呢.”
薛秉白卻一臉不信。
但他很快的理所當(dāng)然的是認(rèn)為姜綰今天去集市又遭人騙了。
他剛想冷嘲熱諷,但不知想起來了什么,他又閉上了嘴。
“姜綰,你往后去集市,便帶上我吧,免得你再遭人騙?!?p> 姜綰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這才肯搭理他。
她有些懷疑薛秉白今日莫不是發(fā)燒了,怎么凈說一些胡話。
姜綰并不信薛秉白的話,還當(dāng)他說這些話是在唬她。
她冷下來臉色,語氣也帶了些煩躁。
“誰同你說我今日被騙了?!?p> 薛秉白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沒被騙?你什么時候識字了?”
姜綰又把風(fēng)扇的更猛了些。
“我就不能有個好心人陪著我去嗎?”姜綰有些沒好氣道。
薛秉白眉心皺了皺,“我今天一直在等你回來,我在村口的時候,就只看見你一人回來,哪里還有第三人?!?p> 姜綰的動作一頓,沒想到薛秉白竟然變了性子。
怪不得她說怎么就那么巧在那里看到他,又碰巧她前腳剛到家,后腳他也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綰此時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他了。
薛秉白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來什么話。
姜綰便也放棄了繼續(xù)追問。
真是的,無論多少次,她還是會對裴寂殊心存幻想。
她等了片刻,見薛秉白還未走。
“你要是沒事你就先出去吧。”
“姜綰,我不需要那些銀子了。”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的開口。
姜綰聞言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薛秉白剛才說了什么的時候,她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近日可以不用這么累出去賺銀子了?!?p> 姜綰有些樂了。
他也知道自己累啊。
“為什么突然改變了注意?”姜綰還是問道。
而薛秉白卻不敢直視姜綰的目光。
他怎么能開口對姜綰說自己是看見了今日姜綰在天還未亮?xí)r便進(jìn)了山,隨后又回到家中背起來那些籮筐去集市。
他早上說的那些話不全是假的,但在姜綰的話下還是直接甩手離開。
但他一整天都在想著姜綰到底有沒有像之前一般被騙。
他原本都考慮好了陪姜綰去這次集市替她算賬,但最終他沒去。
也是在那個時候起,薛秉白就后悔自己為什么把這些告訴了姜綰。
“哪里有這么多為什么。平時替村里人寫信看信的先生最近感染了風(fēng)寒,我替了他幾日,所以如今不需要你的幫忙了。”
姜綰想了想,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有這么一件事。
這應(yīng)該是薛秉白所能接受的賺錢方式。
但她還是不放心,怕到時候薛秉白又反悔。
“可是這些也夠不到你需要的五兩銀子啊。”
薛秉白一愣,沒想到姜綰竟然記得這般清清楚楚。
“總之,你以后不用再管這件事了。”說完后他便邁步離開。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姜綰。
雖然猜不透薛秉白在想什么,但姜綰此時也輕松了不少。
罷了,既然薛秉白自己都說他自己會想辦法,那她就不要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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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正當(dāng)姜綰要出門的時候,碰上了王大嬸。
見到姜綰,王大嬸并沒有像往日一般躲著姜綰,反而是沖上前握住了姜綰的手。
姜綰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王大嬸便直直的朝著姜綰跪了下來。
姜綰:???
她連忙的把王大嬸從地上拉起來。
“王大嬸,你這是在做什么?”
王大嬸卻一直哭著不肯起來,姜綰試著拉了幾次都拉不動。
該說不說,王大嬸還是很壯實(shí)的,任憑姜綰怎么拉都拉不動。
眼見王大嬸哭的越來越厲害,姜綰急了,生怕被旁人誤會。
“王大嬸,你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抱著我啊?!”
她記得她這幾日都沒有同這個王大嬸有過什么正面沖突啊。
她可是一見到她就躲起來。
她想找王大娘說幾句話都不行。
每次只能看到她跟薛昌的背影。
王大嬸聽完姜綰的話,抱著她腿的手更緊了一些。
“姜綰你別不承認(rèn),我家昌昌不見了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你怎么能這么對他,我求求你了,把他還給我老婆子吧,他可是我的命根??!”
姜綰一愣,從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薛昌已經(jīng)消失了一個晚上。
王大嬸半夜起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薛昌不見了。
但她一開始并不在意。
但此時家中只有她跟薛昌的母親在家中,兩人以為薛昌去如廁了便也沒再管。
直到薛昌的母親等了好久沒發(fā)現(xiàn)薛昌的身影時,兩人這才開始著急起來。
而不久前她剛威脅了王大嬸。
這才懷疑到她的身上。
姜綰簡直有苦說不出。
“王大嬸,我從小就同薛昌關(guān)系好,這您也不是不知道,至于您說的我拿薛昌威脅你不過是當(dāng)時我太氣了,而且我那也不算威脅吧?薛昌如今也不是幾歲的孩童,他肯定不是亂跑,肯定是有人把他給帶走,你快想想是不是被誰帶走了,而不是在這里拉著我?!?p> 王大嬸聽完了并沒有打消對姜綰的懷疑,反而更像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一樣。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rèn)說我家昌昌是被人帶走了,我看就是你看不慣我一直占用你家田,對我懷恨在心,這把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姜綰說不出話了,只提醒道:“王大嬸,我好像也沒有比薛昌大幾歲吧?!?p> 她自己都是一個未及笄的小女孩,怎么把薛昌一個大活人給藏起來。
話雖這么說,但王大嬸不過是怕兒子兒媳最終把怒火發(fā)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不過是找一個能減少她心中悔恨跟害怕的人罷了。
很不幸,姜綰就是她選中的那個人。
也許是已經(jīng)認(rèn)定姜綰就是那人,姜綰無論怎么說都擺脫不了王大嬸。
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
“你把薛昌還給我?!?p> 也許是她們的動靜太大,沒多久姜母便同薛秉白出門查看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見到眼前的場景,姜母立馬拉著薛秉白想把王大嬸給拉開。
因?yàn)橛辛私傅膸椭?,王大嬸這才被拉開。
被拉開的一瞬間,王大嬸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
“王芳,你拉著我女兒做什么?”姜母把姜綰扯在自己身后問道。
聞言,王大嬸便嘰里咕嚕的朝著姜母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