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姜子璽的殺意
與鄒教授討論了一上午關(guān)于酒店的裝修事宜,以及后續(xù)的盈利分配,酒店的裝修負責(zé)人也算是敲定。
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想,如果是姜家人幕后阻撓。
她應(yīng)當(dāng)如何反擊。
剛進入酒店花園,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酒店門口。
姜晚晚這是來通風(fēng)報信?
但往里越靠近酒店建筑,越發(fā)現(xiàn)異樣。
原本墻外已經(jīng)被刷上的白色,現(xiàn)在全部被噴的五顏六色。
姜璇曦的頭皮開始發(fā)麻,甚感不安,下了車。
沒來的及躲避,就挨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棍子。
躺在地上的目光瞥見,是姜子璽。
這一棍的力道,她能感受到,姜子璽是想要她的命。
她捂著腹部疼痛難忍,蜷縮起來,余光瞥見那人再度揚起手中的棍棒,準(zhǔn)備再來一下。
她強忍著不適,迅速滾到了另一邊,慢慢直起身,才發(fā)現(xiàn)是姜子璽。
“怎么,見我都不敢開自己的車了嗎?!?p> 姜璇曦面色慘白,冷汗從額頭滑落,即便如此,嘴角依舊掛著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諷。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p> “臭女人,敢告我秘。”
說著揮起棍子向姜璇曦落去。
說話的功夫,疼痛感也慢慢適應(yīng),在地上翻滾著躲避攻擊,躲過一棍,又來一棍。
第三棍姜璇曦一把抓住他的棍子,斜睨著他,冷哼一聲,
“姜晚晚沒有告訴你,我會打架嗎?!?p> 一把把姜子璽手中的棍子奪走,站了起來。
姜子璽不可思議的看著空空的雙手,回身對身后的車怒吼道,
“姜晚晚,你給我出來?!?p> 姜晚晚這才悠悠的從駕駛座上出來,額頭滲著輕微的冷汗,嘴角微微有些顫抖,挪步到姜子璽的身后,
“堂哥?!?p> 姜子璽斜眼瞟了她一眼,咬著牙,怒聲問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她會打架。”
姜晚晚仿佛被嚇到一般,抖了抖身子,小聲回道,
“你沒問,我以為你知道,畢竟那天小叔爺爺都在。”
此時的姜璇曦也緩過勁了,不準(zhǔn)備理會二人,自顧自的往室內(nèi)走去。
姜子璽在她身后,試圖再沖上去打她,被姜晚晚攔下。
“堂哥,老宅的保鏢和保安加起來都打不過她?!?p> 姜子璽咬牙切實的甩開姜晚晚,坐回副駕駛。
姜璇曦看著室內(nèi)的場景,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哭笑。
果然,樓外墻面都一片狼藉,室內(nèi)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已經(jīng)重新刷上的漆全部被潑成五顏六色。
室內(nèi)能砸的不能砸的全被砸了,包括她儲藏室里剛送來的五十斤壓縮餅干。
而通往二樓的樓梯,早已七零八落,碎的只剩下框架。
姜璇曦提著一口氣,踏著鐵架子上了二樓,二樓的房門全部被砸,她的房間更加一片狼藉。
床柜稀碎,她的衣物散落滿地,全被潑上了油漆。
幸好房間內(nèi)沒什么值錢的物品。
二樓的地板也不安全,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裂縫的聲音,她連忙扶著鐵架子下樓,想要找姜子璽算賬。
卻發(fā)現(xiàn),她唯一的代步工具也被砸了,車窗全碎,車鑰匙都給拔了。
這才是真正的姜家人吧,最愛落井下石趕盡殺絕。
不過好在,今天剛與鄒教授定下了裝修的協(xié)議,她手里的錢可以放心的花。
加高價叫來一輛車,把她送到城區(qū)的4S店,挑了一輛比較能裝的面包車。
壓縮餅干沒了,今日就再為他們采購一些糧食送去。
回到酒店才想起來,水桶也都壞了,怎么給他們送水。
想起布草間里澆花用的水管,接上以后打開水龍頭,拿著滋滋冒水的水管站在儲藏間,喃喃自語道,
“不管了,先試試吧?!?p> ——
失重感再次襲來,再睜眼,姜璇曦的衣服都被淋濕,水管還在不停的冒水。
“太好了,可行,這樣以后送水也方便了?!?p> 她想要拉一拉水管,卻發(fā)現(xiàn)水管卡在她出現(xiàn)的位置一動不動。
“王爺,王爺在嗎,王爺?!?p> 她怕丟下水管,水管會自動縮回去,只能抓著水管對著門口大喊。
祁鈞楨正在書房與眾人討論營救之事,李威匆匆跑了進來,告知他姜璇曦帶著個會冒水的東西在儲藏窖。
祁鈞楨連忙暫停討論,命人趕緊準(zhǔn)備接水的容器。
“快些接水,我在此處還可逗留三炷香?!?p> 此時的姜璇曦早已全身濕透,原本修身的衣服緊貼在身上。
祁鈞楨見狀立刻命眾人先背過身,然后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姜璇曦的身上。
而后才讓眾人將容器拿來接水。
“姑娘要不到一旁休息片刻。”祁鈞楨看她拿著冒水的物件一直站著,也著實辛苦。
“我怕松手后,這水管就消失了?!苯負u了搖頭。
祁鈞楨讓李威搬來幾個大小不同的椅子,壘放到足夠姜璇曦坐下的高度。
“這水,是你從你說的那個空間帶來的嗎?!?p> 祁鈞楨扶著椅子,示意她坐下。
高度正好,總算是能坐下來歇會,姜璇曦舒了口氣,點頭道,
“是的,今日突發(fā)奇想,想試試,沒想到真的成了?!?p> 今日這府上的人看著比往日要多很多,搬運水的速度都比以往快,看來城中青壯年都恢復(fù)健康了。
“旱情可有緩解之策?!?p> “近幾日,城中居民與我等去水泉上游挖掘水源,許是干旱時間過長,挖了四五十米都未曾挖到水源。”
他眼神流露出一絲沉重的苦澀感,無奈的搖了搖頭,沉重的嘆了口氣。
“或還需深挖?!?p> “下方有大型石頭,我們試過多次,挖不動?!?p> 或許她能從現(xiàn)代尋來鉆井的工具,不過這不是她今日來的主要目的。
她神色復(fù)雜的看向祁鈞楨,欲言又止了幾次,終于還是進入正題。
“不知王爺與十王爺關(guān)系如何?!?p> 話題轉(zhuǎn)變的太快,祁鈞楨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神了片刻,
“為何突然提及十弟?!?p> “坊間傳言十王爺有一手模仿他人墨寶的能力?!?p> “寧婉想,倘若十王爺與四王爺關(guān)系好,或許可以仿冒太子寫封書信,讓地方官員釋放你的侍衛(wèi),配合你調(diào)查那些仿冒你之人。”
祁鈞楨聽見姜璇曦這言論,哭笑不得,這不是讓他往槍口上撞嗎。
“冒充太子調(diào)查冒充我之事,調(diào)查的成,也有罪,不成亦是罪加一等?!?p> 他倒也是不傻,她能提醒的只有這么多。
如若這都不能參透,他祁鈞楨奪嫡失敗是必然的,她就要盡早尋其他合作之人。
“是寧婉考慮不周?!?p> “不過王爺所遇之事,仿若連環(huán)套,寧婉作為外人,都覺著似是有人故意針對而為之,王爺要大家小心?!?p> “時辰差不多了,明日依舊這個時間,請王爺提前安排好人手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