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工降雨
沈昭昭呆坐著。
良久,她的心中萌生了大膽的猜想。
莫非那個白白胖胖的男人手里的玉佩,正是江玄給我的那枚?
因為它被后人發(fā)現(xiàn),所以江玄給我的這一枚就消失不見了?
但這豈不是一個時間悖論?
如果江玄在那時送我玉佩,它理應(yīng)在那個時空就消失才對。
怎么還能留到未來被挖出來呢?真是不可思議。
在大乾朝那邊,江玄跪在祭壇旁,靜待結(jié)果。
一眾將領(lǐng)和百姓也跪了一地。
江玄手持三炷香,鄭重插進(jìn)香爐,虔誠許愿后,再次走到銅鼎前。
銅鼎里,兩張寫滿文字的白紙讓江玄內(nèi)心激蕩不已。
他興奮喊道:“神明保佑,仙女又賜下了仙方!”
身邊的親信將領(lǐng)彭文斌聞言連忙上前,卻只見空空的銅鼎。
他疑惑地看向江玄興奮的臉龐。
江玄彎腰,在彭文斌眼前,仿佛變魔術(shù)般從銅鼎下拿出兩張紙。
彭文斌驚訝地叫出聲:“王爺能與天人溝通,王爺本身就是天人下凡??!”
但此時江玄無心于這些虛名,更想知道仙子的旨意。
而周圍的人則紛紛向江玄跪拜。
他們喊道:“王爺是天命所歸!我們誓死追隨王爺!”
江玄看著沈昭昭秀麗的字跡,一字一句講解著糧食種植方法及注意事項,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仙子如此關(guān)注國計民生。
與那些高高在上、難得一見的神明截然不同。
但讀下去之后,江玄又開始頭疼起來。
要救活田里的豆苗,就必須大量灌溉。
可如今,哪兒來的水呢?
江玄仰望藍(lán)天,那熾熱的太陽,讓他輕嘆一口氣。
雖然不愿頻繁打擾仙子。
但求雨這樣的大事,還得請求神明幫助。
江玄回到祭壇邊,提筆在紙上寫下【江玄懇請仙子降雨】。
寫完請求,江玄又想起沈昭昭退回的金子。
心想仙子或許不喜這類世俗之物。
目光四處掃視,最后停在了腰間。
江玄手往腰上探去。
彭文斌緊張起來,一溜煙跪到江玄身旁:“不可啊王爺!”
這時,沈昭昭正翻閱歷史書籍,只是這些出土文物的年代僅是推測。
江玄那邊不應(yīng)該找到對應(yīng)文物。
但沈昭昭急需這份證據(jù)。
怎樣確保江玄送來的古董能在自己手中流傳千年?
否則,萬一上交了那枚玉佩。
博物館隨意展示,說不定哪天在全國巡展時神秘消失,那得多嚇人!
沈昭昭思索著,目光停留在一塊人面蛇身的物品上。
沈昭昭拿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照片裁剪下來,接著他又翻出膠水,將這照片粘貼在一張紙上。
隨后,他開始絞盡腦汁思考,找個什么理由讓江玄幫自己查找這塊玉佩的信息。
可問題是,江玄一直把他當(dāng)作上天派來的神仙般尊敬。
一個神仙向普通人討東西,這事兒聽起來是不是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p> 沈昭昭想得腦袋都疼了,他在床上來回踱步,焦急萬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落到水缸底部的一個物件上。
沈昭昭連忙跳下床,趴在缸邊往里探視。
這一看,沈昭昭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把手伸進(jìn)缸里,拉出了一串長長的玉佩。
這玉佩設(shè)計復(fù)雜,用細(xì)繩串聯(lián)著各種玉飾。
最上方是一枚雕刻著獸形紋樣的玉環(huán)。
玉佩下方還垂著三串玉珠。
這絕非尋常的裝飾品,而是身份尊貴的標(biāo)志!
究竟是什么事,需要用這么珍貴的東西來交換呢?
沈昭昭顧不得多想,急忙拆開了旁邊的信筒。
信封上只簡簡單單寫了“求雨”二字。
沈昭昭手握著貼著人面蛇身玉圖案的紙張,心里愈發(fā)沉重。
看來,短期內(nèi)他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去向江玄開口了。
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
江玄肯拿出如此貴重之物,顯然急切需要求雨。
于是,沈昭昭從工具箱里取出了水管,把它接到水龍頭上。
江玄所在的地區(qū)因季風(fēng)影響,眼下雨水稀少。
古代不像現(xiàn)代。
交通不便,國與國之間常常沖突不斷。
如果讓其他國家知道自己這里有食物短缺,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們很可能圍城,不出數(shù)日城中百姓就會餓死。
沈昭昭扯下一塊紙,寫下“備桶,運(yùn)水”幾個字。
隨著紙條消失,他將水管的另一端浸入水缸,隨即跑去打開水龍頭。
江玄仍舊跪在祭壇之上。
其他人也都恭恭敬敬地跪著。
突然,滴答的水聲鉆入江玄耳中,他抬頭一看,立即快步奔向銅鼎旁,用手試了試這突如其來的水。并在銅鼎邊發(fā)現(xiàn)了沈昭昭留下的紙條。
他立即高聲喊道:“快!拿水桶來!”
眾人聞言,紛紛四散尋找盛水的器皿。
江玄與兩位將軍留下維持秩序。
但在忙著運(yùn)水的同時,江玄心中閃過了一個想法。
似乎這些神奇的東西,在他接觸之前,旁人都看不見。
想到這,江玄不禁有些小得意。
自己和那位叫白姑娘的仙女,莫非前世就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否則,怎會有這樣的巧合相遇?
沈昭昭蹲在水缸邊放水,同時在手機(jī)上計算著數(shù)學(xué)題。
據(jù)他了解,這水缸容量約為120升,首次注滿耗時約十分鐘。
按灌溉標(biāo)準(zhǔn),一畝地需這樣全開的水龍頭持續(xù)3到4小時。
史書記載,江玄所處地區(qū)的耕地不多。
估算下來,連續(xù)放水6小時應(yīng)該足夠了。
但想到這龐大的用水量,沈昭昭暗自慶幸自己早先考慮周全,主動提出自己承擔(dān)水電費(fèi)用。
不然,房東肯定要追問這大量用水的去向。
剛算好時間,沈昭昭正打算用卡扣固定水管后去休息的時候,手機(jī)卻又響了。
是老板打來的。
沈昭昭瞅著那自來水還在嘩啦啦地流,咬咬牙,到底還是沒去接。
要是這缸子半道兒上漏了,水溢得到處都是,那得浪費(fèi)不少錢!
沈昭昭癱在床上,摟著平板狂追劇,一不留神就睡過去了。
不知怎的,突然夢見江玄滿身是傷地坐在自己跟前。
睜眼醒來,沈昭昭只覺渾身乏力,像是被夢里江玄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嚇到了,連睡衣都濕透了大半。
坐起身,心情倒是輕松了幾分。
黑燈瞎火地在床上摸索到手機(jī),瞇縫著眼一看。
晚上九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