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想談戀愛了
宋穎的目光從容又極具壓迫感。
姜瀲面不改色地迎著過去,走近后才揚起笑容,“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我女兒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我擔(dān)心,不能來看看?”
宋穎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今晚太忙了,本來是想要回您消息的,被事情耽誤了,抱歉?!?p> 宋穎心知肚明,與其說是抱歉,倒不如說是挑釁來的貼切。
“什么事情啊?”她抬眸看向姜瀲身后的位置,“約會嗎?”
薛晏澤的聲音從姜瀲身后傳來。
“宋阿姨好?!?p> 宋穎不疾不徐地喝了口水,“嗯?!?p> 她這態(tài)度連給人寒暄的機會都沒有。
姜瀲先開了口,“沒事的話您先回去吧,我會抽空回老宅的。”
“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宋穎杯子再次放回了桌子,“小瀲?!?p> 薛晏澤的聲音先姜瀲一步出來,“是的,我和瀲瀲確實在一起了,很抱歉,因為是最近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正式拜訪您,以及向長輩們說清楚?!?p> 宋穎笑,“我主要是心寒,小瀲是我一手帶大的,結(jié)果到頭來,感情上有了進展也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和她爺爺前段時間還著急忙慌地幫她張羅相親,連人選都物色好了。”
姜瀲早就預(yù)料到她會說這個。
“最近太忙了,而且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太張揚。”
宋穎站了起來,“也是...張揚也不是什么好事,小瀲,這倒是像你做事的風(fēng)格。”
她話里有話。
姜瀲當(dāng)然是不必明說的清楚,而薛晏澤逐漸皺起了眉頭。
“好了,”宋穎錯開兩人,“不耽誤時間了,小瀲你有空多回家看看就行。”
姜瀲,“會的,您放心。”
看著宋穎離開后,姜瀲才看向薛晏澤,“你吃晚飯了嗎?”
薛晏澤回神,“沒有,等你呢?!?p> 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將剛剛宋穎說的話聽了進去。
也是好事。
提前給他打了預(yù)防針。
“那現(xiàn)在去吃?”她將花從薛晏澤手中拿過來,“我好餓?!?p> 薛晏澤抿唇,再次牽起了她的手,“好?!?p> 晚飯結(jié)束,薛晏澤將她送回了姜琴住的醫(yī)院就離開了。
姜瀲進病房的時候姜琴還在睡覺。
看狀態(tài)似乎是好了許多。
忽然有人叫她,“姜小姐?”
姜瀲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護工小水。
“怎么了?”
小水壓低了聲音,指了指門的方向,“有點情況和您說?!?p> 姜瀲點頭,跟著她走了出去。
小水,“病人的手機不在她身上,您要不要給她,她今天問了手機的事情,我們說沒有,她一整天都很低沉?!?p> “好,我等下去拿,”姜瀲想了一下,“還有別的情況嗎?”
小水,“沒了,吃飯什么的也很正常,您不用擔(dān)心?!?p> 姜瀲,“辛苦了。”
小水正要走,姜瀲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她,“你們付醫(yī)生的專家治療費大概在什么價位?”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您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這個吧,付醫(yī)生是受上面調(diào)遣,都是走公賬的,您照著醫(yī)療單交應(yīng)該就行?!?p> 顯然她回答的不是姜瀲問的那個意思。
姜瀲不想為難她,“我明白了?!?p> 離開醫(yī)院后,她打車去了汀蘭拿東西。
上次說搬家,其實根本沒帶走什么東西,因為她知道,她不會、也不可能在御江一直住下去,
只要方隨琳那邊夠快,她的計劃也就差不多了。
進門后,她彎腰換鞋,動作忽然停住。
她隱約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果不其然,一抬頭,姜瀲的后背開始隱隱泛寒。
男人坐在漆黑的客廳沙發(fā),那雙眸子比夜還要黑,仿佛盯著看的久了,隨時會被吞噬。
她在開燈前調(diào)整了呼吸,“你怎么到這兒來了?!?p> 沒問鑰匙的事情。
因為沒必要。
燈亮起后氣氛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姜瀲的神色也恢復(fù)了正常,站在那里等賀祈年的回答。
他沒說話。
她也不想探究,換上鞋后,她給自己倒了杯水。
明明都在客廳,但兩人仿佛置身在兩個世界。
姜瀲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還在看自己,又去給他倒了杯水,走過去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知道嗎?你這么看著人的時候,特別像一只炸了毛的...”
她話還沒說完,放杯子的手就被男人抓住。
賀祈年扯著她猛地向自己靠近,姜瀲沒站穩(wěn)踉蹌地跌在沙發(fā)上。
“瀲瀲,”他額上的青筋暴起,眼底盡是狠厲,“我真是該對你刮目相看?!?p> 姜瀲依舊面色平靜,“為什么這么說?我怎么聽不懂呢?”
賀祈年稍稍用力就將她扯到自己身上坐下,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腰,指腹在她的腰間摩挲,“想談戀愛了?”
姜瀲扶著他的肩,笑得嬌媚,“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當(dāng)然可以,”賀祈年按住她的后腦,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后,勾唇,“但是瀲瀲,你應(yīng)該跟我說一聲的。”
姜瀲,“這不是沒來得及嘛,如果再有進展,一定第一個告訴你?!?p> “再有進展?”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姜瀲像是沒看到似的,“是啊,畢竟我和晏澤也都到了談婚...?!?p> 話還沒說完,扣著她后腦的手猛地用力,她的唇被迫貼上他的。
他吻技一向嫻熟,這次卻像橫沖直撞一般,唇齒交纏間,姜瀲愈發(fā)喘不上來氣。
姜瀲的腰被他死死禁錮住,她掙扎了幾下卻沒有用。
桌上有手機響了起來,但男人還是沒有要松手的樣子,甚至手指開始向下偏移,意味不言而喻。
姜瀲直接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兒交織在口腔,賀祈年松開了她。
她還喘著氣,撐著男人的肩就要下去,但他的手并沒有松開,所以她根本掙不脫。
房間中安靜得只有手機鈴聲。
“你的手機響了?!?p> 她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
他歪著腦袋看了眼桌上的手機,開口時,鈴聲已經(jīng)停下,“現(xiàn)在不響了?!?p> “有意思嗎?賀祈年?!?p> 姜瀲的聲音抖得厲害,但字字清晰。
“難道不是你先挑起來的?”
疊加在舊傷疤上的血跡隨著唇齒張合,有種血腥又迷人的魅力。
姜瀲將視線移到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特別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