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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和離了?孤還忍耐什么

再見

  溫念本以為自己會很生氣,畢竟上輩子她聽完,便立馬便出聲反駁,剛好讓人揪住了她的錯處,讓那王爺尋個由頭,讓陛下罰她,那時皇后打了個圓場,說讓婢女代溫念受罰。

  小蕊就這樣在外面的冰涼石階上跪了兩個時辰,由此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腿便開始發(fā)痛。

  也因此,她這輩子,只帶了兩個曾經(jīng)背叛了自己的婢子。

  現(xiàn)今的溫念坐在矮凳上,聽著那王爺?shù)脑?,覺得說的倒是頗有道理,也不知自己上輩子為何那般生氣。

  大抵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

  這般想著,溫念還輕笑了一下。

  謝崇看溫念不接茬,自討了個沒趣,整了整衣角,又徑直坐回去了。

  只是他剛坐回去,便聽到謝溪開口:“三叔此話怎講?侄妻到底做了什么事,讓三叔說話這般不堪聽?”

  話說的其實(shí)有些重了,謝崇本想在說些什么,被旁邊的王妃拉住了,也就此作罷。

  謝溪本想像溫念邀功,卻不想朝著溫念望去時,發(fā)現(xiàn)溫念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又落寞的坐了回去。

  本想問問溫念在想什么,又度量了一下溫念現(xiàn)今對他的態(tài)度,也沒在開口了。

  溫念其實(shí)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太聰明,聽了謝溪他們的對話,只覺自己更不聰明了些。

  謝崇的話說的其實(shí)十分模棱兩可,只要上輩子只要自己不上趕著往上撞,隨便打個哈哈便過去了,可自己偏偏就上趕著往上,才被人抓住了錯處。

  而引她入套的謝崇,在黎朝的皇室之中,其實(shí)算的上是最最耿直的那一批了。

  溫念一邊想著,一邊不斷的下定著一定要和離的決心,不然,在和謝溪呆在一起,恐怕這輩子也會重蹈覆轍。

  盡管溫念自己多活一世,但她也仍不對自己能看穿謝溪之事抱有信心。

  至于謝溪替她開口解圍之事,溫念其實(shí)并沒有很放在心上,甚至更加感覺謝溪的冷漠薄情。

  謝溪上輩子就看著自己往陷阱中跳。

  這般想著,溫念對著今日的宮宴只覺更加意興闌珊,看似平和的觥籌交錯之下,私下每個人卻心思各異。

  這日的宴席持續(xù)的實(shí)在有些久,溫念有些坐不住,一是這宮宴實(shí)在無聊,二是她這樣坐著,總是不自覺的想起自己在長春宮的死去的慘狀了。

  于是,溫念向皇后請示之后,想要出去透透氣,可是出去了,溫念又不知道該去哪里,她看著宮內(nèi)無處不在的紅墻,又覺得有一種狹隘的逼仄感,悶的她喘不過氣。

  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閑逛著,逛了許久許久。

  突然,溫念覺得自己身后被人打了一下,她受驚的回頭,只看到一位嫩竹般的身影,他身著淺青繡金長衫,直直的站在晴空之下。

  皮膚白皙,骨骼卻是薄而透的,眼睛湛黑,還透著光。

  這襯的他更加神清骨秀,面若冠玉,恍若山間的一抹初雪。:“謝垚?你怎么在這?!?p>  謝垚看起來也是十分高興的樣子,嗓音明快:“真的是你呀,溫念,在你回頭之前,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呢?!?p>  他一邊說著,一邊和熙的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自從你不做小公主的侍讀之后,我就很少見到你了。”

  “你剛剛離宮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問母后,你什么時候在進(jìn)宮呀?!?p>  謝垚這樣說著,溫念的思緒也被他帶回了從前,那時父親將她送入宮,給小公主作伴讀,祈望著她能學(xué)點(diǎn)知識禮儀的。

  但她知識禮儀沒學(xué)多少,倒是三天兩頭的惹禍,所幸惹的都是些小禍,類似于逃學(xué)呀,不交課業(yè)呀之類的。

  她和謝垚是在一次逃課時認(rèn)識的,原本是男女隔間的,但是一齊逃課的出口只有那一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從那個小口爬出去,一下就撞到了一起。

  謝垚本來看著怒氣沖沖的,后來又不知怎的平靜了下來,指著她,磕磕絆絆的:“你若是以后做本殿下的跟班,本殿下便不治你今日不敬之罪。”

  溫念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扭頭便走了,后來謝垚不知從哪里知道她是小公主的伴讀,日日來學(xué)堂后來堵她,溫念本來是很煩的,后來漸漸的看著他那張臉,又覺得沒那么煩了,一來二去的,兩人便熟悉了起來。

  她們兩人都同樣的愛玩,熟識之后,逃課上樹,什么壞事都一起干過,只是后來,小公主被陛下指派去和親,溫念離宮之后,她們便很少相見了。

  后來等到謝溪登基之后,諸位皇子都被謝溪以種種由頭趕去封地,又下令讓他們無詔不得回京,再后來,謝溪實(shí)行削藩,謝垚與其他幾位皇子相繼起兵,卻又相繼被鎮(zhèn)壓。

  溫念想起來,自己最后一次看到謝垚,是他被送往午門凌遲斬首的路上,她在宮墻上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一直到囚車變成一個小小的,看不見的黑影,才回頭。

  后來的宮人說,以謝垚為首的反叛軍頭目,被凌遲的整整三千多刀,其頭顱被掛在午門暴曬三十余日。

  那些宮人還說,一直到死前,行刑官問他們時,謝垚還仍在高呼:“我也未嘗不可為帝。”

  如今故人乍見,溫念看到活生生的謝垚,又想起日前和她一起玩鬧的小蕊,突然升起一種強(qiáng)烈的不真實(shí)感。

  謝垚看她呆愣愣,用手敲了敲她的腦門,后又想起她現(xiàn)今的身份,又飛快的將手收了回去:“看我俊逸的容顏看傻了?怎么連話也不會說?!?p>  溫念也被這一動作弄回神:“是呀,見到你太開心了。”

  這下到是輪到謝垚愣住了,過了好一會,謝垚才像是剛找回自己的聲音似的:“你的發(fā)髻好似被樹枝蹭亂了,我?guī)湍憷砝?。?p>  溫念本來是想要躲開的,但是卻不小心絆住了不知哪里來的石子,竟直直的向著謝垚倒了過去。

  謝溪找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落日的斜陽下,謝垚的手扶住溫念的細(xì)瘦的腰肢,溫念的發(fā)絲散落幾縷,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光,杏眼般的眸子帶著水,眉如遠(yuǎn)山之黛,眸如秋水之波,但又因?yàn)槿展庹罩木壒剩床徽媲?,朦朦朧朧的,讓人覺得是春日少見的春霧。

  而謝垚的臉色帶著可疑的紅暈,似乎還想幫溫念理好散落的發(fā)鬢。

  看著到像是一對璧人,尤其是謝溪看見溫念臉色帶著幾日少見的笑意時,幾乎連臉都要?dú)馔崃?,他黑沉著一張臉,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怒氣:“你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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