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劃過天平線,在京北緩緩降落。
瀾庭會所二樓的一個包廂里,幾個長相英俊的男人隔著坐聊天。
其中一個英俊的臉上帶著調(diào)侃的笑,看著旁邊坐的人:“謝二呢?不會又被哪個妞纏上了吧?”
旁邊的男人眉眼跟他有點相似,嘴里叼著煙,挑了下眉對他說:“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p> “我可不打?!?p> 男人搖了搖頭。
這兩個男人正是陸家的兩個堂兄弟陸靳南和陸靳北。
口中的謝二,是京北謝家家主的第二個兒子謝讓。
世家里,他們幾個人中長得最養(yǎng)眼好看的就是謝讓。
卻有個外送人稱京北活閻王。
對面的聽著兩兄弟的對話,都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笑什么?要不你們來打??!?p> 陸靳南瞥了一眼對面的人。
“行。”對面的人收聲,輕笑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響了有一會,被人接通:“說事兒?!?p> 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磁性的嗓,吐出來兩個字,是很正的京北口音,帶著漫不經(jīng)心。
許洲聽著他的聲,笑著問:“到哪了?”
那邊的謝讓回他:“沒空,堵人。”
“她來京北了?”許洲挑眉。
能讓謝家這位爺爽約他幾個兄弟的局的人可沒有幾個。
許洲隱約猜到了。
“掛了?!?p> 那邊的謝讓淡淡應(yīng)了聲,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被掛斷,許洲一抬頭看見陸靳南陸靳北跟旁邊的人都看著他。
許洲笑,“都看著我做什么?”
男人挑著眉,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可能是他跟謝讓待的時間最長,差不多性格跟他一半了。
陸靳北又點了一支煙,拿起桌上的骰子搖著,“謝二說什么了?”
許洲把抽完的煙掐了,看著等他回答的幾人笑了聲:“你們認(rèn)識施沁年嗎?”
陸靳南輕挑了下眉,拿著酒喝著跟許洲的視線對上。
坐在許洲旁邊的男人淡笑出聲:“聽說過。”
許洲側(cè)頭看向他。
許洲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出聲:“她是謝二的前女友?!?p> “nb。”陸靳南感嘆。
一個是香江千金,一個是京北謝家太子爺。
“謝二瞞的夠緊?!?p> 陸靳北聞言輕笑。
論誰都會想不到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談過有過一段感情。
“話說,老許。你是怎么知道的?”
許洲笑了聲,“那天我去找謝二談事兒,正巧看見的。當(dāng)時可精彩了?!?p> 他那天去謝讓的住處找他,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生站在謝讓的前面,眼睛微紅,像哭過。
轉(zhuǎn)手,女生打了謝經(jīng)年一巴掌。
“謝讓,是我施沁年甩了你?!?p> 謝讓被打的臉微側(cè),俊美的臉上掛著笑輕點下巴看著面前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可以滾了?”
那時候的謝讓,剛從國外回來。
他只聽跟在謝讓身邊的人說那個女生好像是香江一個大世家的千金,他們在國外談了兩年,很喜歡謝讓。
自那天后,她離開了。好像沒回香江,但不知道具體去了哪里。
“謝二當(dāng)時沒給她弄了?”
陸靳南挑眉說著。
許洲身邊的男人笑出聲。
“人是香江大世家的千金?!标懡笨戳艘谎圩约旱奶玫?。
許洲輕笑。
弄什么,后來找人都找瘋了。
另一邊機場的出口圍著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而他們圍著的,正是剛從機場出來的施沁年。
女人一身休閑裝穿搭,黑色的長卷發(fā)披著。
那張漂亮清冷的臉上透著不耐煩,看著前面圍著的人。
隨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下。
從車?yán)锵聛硪粋€男人,長相俊美貴胄。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斯文透著矜貴。
黑衣保鏢給他讓出路。
施沁年看著朝她走過來的男人。
男人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停下,微微低眸看著眼前的人。
他有多久沒見到這張臉了,一千零九十五個日夜。
“姩姩,好久不見。”
男人一米八七的身高,一米六八的她沒穿高跟鞋也就只到他胸口肩膀位置。
男人微低著頭,看著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
施沁年只是看著他,紅唇輕勾:“謝二少這是做什么?當(dāng)街?jǐn)r人去路可不是什么好道德的行為?!?p> 謝讓看著她的樣子,抬手要去摸她的臉:“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嗯?”
好似她當(dāng)初沒有離開他,如戀人般的輕聲問她,嗓音里帶著溫柔和笑意。
施沁年偏頭躲開,笑不達眼底。
“你有???”
謝讓直接將人摟進懷里,埋首在她脖頸間。悶聲道:“嗯,相思病。我好想你,姩姩。”
語氣里帶著一絲哽咽。
施沁年脖頸微涼,男人的一滴眼淚落入她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