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見鬼了
自從父母離婚,繼母和繼妹進門,葉清秋就倒霉事不斷。
葉家發(fā)現(xiàn)她偷了葉家的傳家寶翡翠白菜,就毫不猶豫的把她關(guān)進了監(jiān)獄。
就連渣男也一腳踹開了她,還跟繼妹出雙入對。
三年后,她從牢里出來,以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了。
可是她找工作四處碰壁,哪個單位都嫌棄她有前科。
這兩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臨時工,給一家新開業(yè)的粥餅店做兩天服務(wù)生,結(jié)果粥餅店開業(yè)預冷,無良老板把沒賣出去的食材給她們當勞務(wù)費。
她失魂落魄的提著從一袋子饅頭、兩袋包子、兩袋花卷進了房間。
這是個半地下室的出租屋,水泥地面陰暗潮濕,時不時的還有老鼠闖進來,但就是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一個月還要六百塊的房租。
付完房租,葉清秋的余額就剩三塊八毛九了。
出租屋里簡單的很,一張單人床,床底下是一個半舊的銀灰色行李箱,一張小方桌,一個塑料凳,還有一個破舊的木凳子上面放著一個電磁爐,一個煎鍋,鍋里是吃剩下的半條魚,地上一箱礦泉水,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這些饅頭、包子還有花卷,省著點吃,再就著點礦泉水,夠她吃一個月了。
這些日子她整個人喪的不行,不但找工作不順利,就連在垃圾箱里翻找紙殼廢品賣錢都被撿垃圾的大媽大爺罵,她感覺自己被上天拋棄了。
她沒精打采的把東西放在桌上。
翹皮的桌面上赫然躺著幾顆挺光滑的石頭,葉清秋一下子就來氣了,狠狠抓起石頭就扔到了地上!
這幾天她家里一直莫名其妙的多出東西來,今天是幾塊破石頭,昨天是一條被扎了一刀的魚,前天是一堆各種各樣的貝殼,雖然挺好看,但確實挺沒用,還讓她煩躁害怕。
她一度以為房間里鬧鬼,嚇得睡不著覺??墒浅硕喑鲆恍〇|西來,就再沒有別的古怪事情發(fā)生。
她盯著角落里的破石頭,眼睛里越來越驚恐,甚至溢出了眼淚。
她猛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平板還在播放她早上出門播放的那個古裝電視劇,那個電視劇里的石頭跟她桌上出現(xiàn)的石頭一模一樣。
她顧不得擦去淚水,開始注意平板播放的內(nèi)容。
平板畫面中,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海島,鋪滿亂石的地上橫七豎八滿地的尸體,鮮血染紅了海水,戰(zhàn)況慘烈至極!
圓盤大的日頭掛在半空,曬的人皮膚生疼。
身穿黑色軍服的少年將軍站在岸邊,渾身上下布滿傷痕,他的身體隨著海風搖晃,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少年將軍感到一滴水落在自己臉上,抬手摸了摸,又放在嘴里嘗了嘗,是咸的?
頭頂烈日當空,并沒有下雨啊。
葉清秋驚詫至極,自己的眼淚居然滴落到少年將軍的臉上了!
少年將軍并不在意,只是擦掉了,他覺得可能是海鳥的尿。
少年將軍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堅毅,五官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精致俊美,他高聲呼喊:“求援的信鴿已經(jīng)飛走七天,大家再堅持一下,援軍很快就來了!”
他旁邊的一名瘦高的將軍黑色戰(zhàn)袍沾滿鮮血,他喉嚨火燒一般,聲音沙啞悲愴,他“撲通”一聲跪在石頭上:“王爺,降了吧,您至少還能活命,朝廷就是想耗光我們,是絕對不會來救我們的。”
“王爺身份尊貴,不像我們賤命一條,死就死了,您是皇家血脈,太妃還等著您回去呢!”
島上沒有淡水,這幾日也沒有下雨,厲明軒已經(jīng)數(shù)日未眠,每日以捉來的海魚充饑,還是生吃。
他們被圍困荒島已經(jīng)七日,為了殺出重圍,已經(jīng)數(shù)次沖鋒進攻,大家浴血奮戰(zhàn),原本的五萬人馬,就剩下眼前的這二百人。
原本厲明軒是九冥國十四皇子,素有戰(zhàn)神之名,在北疆戰(zhàn)場上叱咤風云,讓敵人聞風喪膽。
他不擅水戰(zhàn),原本這次來越州剿匪平叛的是更加擅長水戰(zhàn)的淮將軍,可是他的皇兄登基之后,讓他來平叛!他帶著五萬黑甲軍從北疆長途奔襲到九冥國的最東南。
雙方交戰(zhàn)三個月來,各有勝負。
叛軍詐敗逃走,厲明軒帶人追擊,不慎中計,被困在這荒島七日七夜,也血戰(zhàn)了七天七夜。
厲明軒視線掃過之處,人人都是絕望的眼神,臉上被曬的脫了皮,嘴唇干裂起皮,身上傷痕累累,因為得不到治療,有的人傷口翻卷發(fā)炎,十分猙獰,大家互相攙扶著,都等著厲明軒的命令。
厲明軒絕望開口:“黑甲軍只有戰(zhàn)死,決不投降!”
“狗皇帝草菅人命!”
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編劇,挺好的一個皇子,心懷天下,心系萬民,為了百姓能安居樂業(yè),在邊疆一待就是七八年,從不抱怨。
九冥國能如此平安富足,至少有一半是他的功勞。
新登基的狗皇帝一直忌憚厲明軒,覺得他功勞太大,或者會威脅他的皇位,多年來一直在暗中搜集厲明軒的一些罪證,可厲明軒光明磊落,竟然尋不到任何錯處。
于是有人出主意,讓厲明軒去越州平叛,這樣能一舉兩得,既能消耗完五萬黑甲軍,又能趁機找到厲明軒的錯處。
越州叛軍頑固非常,朝廷數(shù)次派兵剿滅都無功而返。
后來叛軍愈發(fā)強大,甚至首領(lǐng)齊朔自立為王登基稱帝,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
畫面中,厲明軒黝黑俊美的面孔愈發(fā)堅毅:“將士們,投降是背叛,家中妻兒都要被連累,戰(zhàn)死乃是榮耀之事,家中妻兒可得撫恤?!?p> 手執(zhí)長刀的副將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他用刀支撐身體,不讓自己脫力倒下,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腿上有好大一個口子,鮮血直流,把腳下的石頭都染紅了。
“王爺,屬下愿意承擔罪責,如果日后皇上問起來,我等就說是我們逼著王爺投降的。別猶豫了,我們只剩二百人,絕無突出重圍的可能,只能降。”
那瘦高的將軍用沙啞的聲音大聲道:“我等愿意用性命換王爺一線生機!”
他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突然跪下,雙手抱拳,虔誠的祈禱:“海神在上,我厲明軒今日遭遇絕境,寧死不降,只求海神助我殲滅叛軍。若海神在天有靈,軒感激不盡,今后必定侍奉終生?!?p> 看著沒有半點反應(yīng)的天空,厲明軒也知道自己癡心妄想了,但他不死心,從懷中摸出象征皇家身份的玉佩來,高舉過頭頂:“軒發(fā)誓,若違背誓言,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不入輪回,千年萬年徘徊幽冥之界?!?p> 下一秒,厲明軒虔誠供奉的玉佩就靜靜的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