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罪欲難眠

雨夜連環(huán)兇殺案3

罪欲難眠 上睶山 2646 2024-09-09 12:38:56

  季南方不是兇手這一消息像平地驚雷,局里眾人跟燒開的熱水議論紛紛

  局長王長國用碗蓋掛著茶沫子,季南方從投案自首到局里全程表現(xiàn)配合,但對于關(guān)鍵案發(fā)經(jīng)過卻像失去記憶一樣,什么都說不出來,憑借多年辦案經(jīng)驗,王長國和刑野保持一致看法:“現(xiàn)在的問題是季南方咬定自己就是殺害全家人的兇手,并且在兇器上也檢測出只有她的指紋”

  刑野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筆,走到王長國身后,猛的對著他后頸一戳

  王長國吃痛得叫了聲:“你干什么!要造反!”

  刑野放下筆:“正常情況下,人在背后遇到襲擊會下意識轉(zhuǎn)身,以季南方的體重力量是不可能壓倒性壓制鄒大鵬”

  王長國揉了揉被戳痛的后頸:“鄒大鵬經(jīng)常家暴李琳,可能是她們母女倆聯(lián)合殺了鄒大鵬,季南方又殺了她媽”

  王長國開始腦補(bǔ)著一場夜間狗血電視劇

  刑野即時開口打斷了王長國的腦補(bǔ):“如果是季南方勒死的鄒大鵬,那她會選擇繩子一類更好使用操作的東西,而不是皮帶”

  王長國泡好茶,呷了一口:“皮帶?”

  “對”

  “鄒大鵬頸部留有一道4公分寬的血蔭,根據(jù)形狀和血蔭,那是皮帶留下的痕跡”

  刑野接著說道:“作為兇器的那把fs戰(zhàn)斗匕首有被消毒水清洗的痕跡,她清理匕首的目的又是什么”

  刑野想起季南方那雙平靜漠然眼睛下像風(fēng)起葉落般帶著無聲無息的憂傷

  王長國坐在椅子上,季南方一家死狀各不相同,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季南方以一己之力的確很難殺死三人

  刑野停頓一下:“這只能說明她在隱藏”

  王長國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是傻子:“你覺得她在隱藏真兇”

  “差不多吧”

  高跟鞋疙瘩疙瘩的聲音打斷了這場對話,舍愫推開王長國辦公室大門:“找到目擊證人了”

  高仲辛坐在一樓大廳時不時瞅瞅等候著的嬌俏女孩,女孩一襲煙紫色修身旗袍,頭發(fā)低低挽起,幾絲隨意散落的碎發(fā)垂在脖頸處,清新素雅中又因那雙夢幻迷離若似桃花般的眼睛顯中幾分嬌媚甜欲

  風(fēng)好像也變得溫柔起來

  刑野停住了腳步,空氣滯緩,喉嚨涌上一股腥甜,怔怔的盯著女孩,那琥珀一樣如同遺落在天邊盡頭海水珍珠般的眼,讓他心口一痛

  “刑隊”舍愫見刑野突然跟失了魂一樣,出聲提醒道:“刑隊:這就是證人”

  暮雪穗聽到聲音,回頭一閃而過的驚錯:“我有證據(jù),能證明季南方不是兇手”

  刑野額角突突直跳,感受到血液極速涌向心臟,眼睛好像一瞬間變得模糊,裹挾著都未曾發(fā)覺情感擾的他大腦缺氧

  舍愫真的覺得那個雷厲風(fēng)行的隊長變的很奇怪,再次喊道:“刑隊”

  “你……跟上來”

  濕潤潤的風(fēng)輕輕地掃著,從玻璃窗外穿了進(jìn)來,微微地拂著,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占據(jù)著每個角落

  聞勛一臉問號的把厚厚一本筆錄本交給刑野:“刑隊,你確定要我來問”

  刑野拉開凳子直直坐下:“叫你問你就問,那來那么多廢話”

  刑野雖然長年一副別人欠他800萬的樣子,但對自己人還是客氣的,今天怎么跟了吃槍藥似的

  聞勛狐疑的看著眼前約莫二十幾歲的女孩,皮膚很白,一張清冷的臉上因為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顯得多了幾分嫵媚嬌起來

  刑野踢了一腳打探暮雪穗的聞勛:“問吶!”

  “哦哦,你有什么證據(jù)”

  暮雪穗拿出一個黑色u盤:“這是我11號晚上行車記錄儀拍下的視頻,能證明季南方?jīng)]有作案時間,她11號晚上被人騷擾,我剛好在”

  聞勛接到u盤插,查到電腦上,清晰可見在1點暮雪穗趕跑兩個不懷好意打量騷擾季南方的男人,接著環(huán)境一路變化,在2點10分,季南方了下車,消失在行車記錄儀中

  聞勛問道:“你跟季南方什么關(guān)系”

  暮雪穗如實回答:“沒有關(guān)系,我也是那天才認(rèn)識她”

  暮雪穗聲音和她的名字一樣,就像冰雪融化,帶著春意的舒適

  這么說可能的確有些奇怪,暮雪穗拿出一個粉色錢包解釋著:“11號晚上我看到有人騷擾她,出于對女性的同理心就送她回了家,她錢包落我車?yán)锪?,去她家還錢包的時候聽到她殺人的消息”

  聞勛瞄了瞄刑野,刑野頭顱微微揚起,嘴唇緊閉,眉眼間盡是冰冷之意

  刑野站起身來,語氣硬梆梆的:“行了,你可以走了”

  “啊”

  就這么簡單的結(jié)束了,聞勛看了一眼時間,整個過程還不到三分鐘

  “你再看看視頻…”

  暮雪穗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耳朵嗡嗡直叫,身上布滿冷汗,感覺靈魂有種抽離感

  暮雪穗強(qiáng)撐身子靠在墻邊,顫抖著從手包里拿著什么,然而下一秒,暮雪穗失去知覺,恍惚間,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初夏的知了聲像斷了弦的大提琴,零零碎碎,迷迷糊糊的暮雪穗好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著急萬分的臉龐

  暮雪穗醒來時已經(jīng)天黑

  坐在一旁的男人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著,鎖骨若隱若現(xiàn),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蜜糖色皮膚上是難看的火燒痕跡

  暮雪穗突然在局里昏倒,要是真出個什么意外也麻煩,要是暮雪穗是個難纏的多少會難搞一些,聞勛試探問道暮雪穗:“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暮雪穗腦子還亂嘈嘈,根本沒聽清聞勛在說些什么,只看到一個長相媚而不妖,身型高挑的女警

  聞勛見暮雪穗一言不發(fā),以為她想訛上局里,緊張的看向刑野

  刑野覺得煩躁異常,走到窗邊點起一根香煙:“沒什么事了,她就是低血糖”

  咳咳

  暮雪穗捂著嘴咳嗽幾聲

  刑野冷著臉走到衛(wèi)生間,把香煙扔進(jìn)馬桶,嘩啦一聲,水流帶走了沒熄滅的煙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刑野毫無表情看著病床上的暮雪穗,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強(qiáng)忍下所有情緒,只是眼底像是烈火灼燒一般:“舍愫,去給她買個兩個焦糖蛋撻和一份豆?jié){”

  舍愫敏銳察覺到異樣氣息,拉著二愣子聞勛離開病房,她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暮雪穗

  兩人離開后,有些悶熱的空氣仿佛被困在天花板上揮之不去,燈光柔和但安靜無聲

  “剛才那個舍警官是做什么工作的”慕雪穗問著

  刑野語氣透著些不耐煩:“舍愫是我們局里的側(cè)寫師”

  慕雪穗第一次聽說側(cè)寫師這個詞匯:“側(cè)寫師是什么意思”

  刑野覺得煩的要死,還是解釋起來:“側(cè)寫師是利用過往案件從概率出發(fā),對新案件作出判斷,從而推斷出犯罪嫌疑人”

  慕雪穗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刑野像是公事公辦但語氣里是他自己沒沒有察覺的醋意:“彩虹大道全是些夜店酒吧,你晚上去哪里干什么”

  暮雪穗沒想到刑野會問這個問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彎,笑著說:“路過”

  刑野輕哼了一聲,眼底浮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捏著拳頭,壓著聲音:“暮雪穗,看來你找男人的眼光不怎樣,我給你老公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沒接,怎么,你是去彩虹大道抓奸了嗎”

  他當(dāng)然不會接,暮雪穗心中暗自肺腑

  刑野看到暮雪穗沉默不語,以為她在難過,一股無名火又竄上腦門,低聲罵了一句

  低血糖讓暮雪穗感到腦子昏昏沉沉的,她索在病床上,拉著被子蓋在肩膀上:“怎么又開始抽煙了,不是早就戒了嗎?”

  刑野帶著戲謔看著暮雪穗:“這跟暮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的”

  刑野看著暮雪穗,看著這個漂亮,臉色蒼白像罌粟花一樣的女人

  病房里充斥著淡淡消毒水味

  良久

  “刑野,好久不見”

  低語聲像汨汨流淌著的小溪,刑野身體一僵,每個字都肆無忌憚的沖擊在他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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