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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通房跑路,清冷世子急瘋了

第十二章 她身子骨弱,定不能挺那么久

  看蘇皎皎沒反應(yīng),春桃急得跺腳,目光突然掃到一旁的石子,有了一個辦法。

  春桃從地上拾起一塊碎石,因為蘇皎皎離她很遠,所以春桃使出了吃奶的力。

  被大力甩飛出去的石頭呈拋物線的軌跡斜飛過去,擦過地面。

  恰好到達蘇皎皎的身旁,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聽到聲響。

  蘇皎皎的身子輕微地搖晃了一下,但她很快便穩(wěn)住了自己,心中暗自告訴自己,這只是幻覺。

  不管來者是好意的,還是不善的,任何動靜,她都不能有所行動。

  事關(guān)陸硯修,老夫人很有可能派人暗中觀察她的動靜,如果她回應(yīng)了,不管是她,還是對方,下場都會很慘。

  老夫人已經(jīng)威脅過她一次了,她可不想被威脅第二次。

  因為蘇皎皎知道老夫人真的會做出把她被賣牙行的事。

  想到這里,蘇皎皎咬緊牙關(guān),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脊背愈加挺直。

  看蘇皎皎不理她,春桃都快急哭了,皎皎姐姐平時對她那么好,關(guān)鍵時刻她卻不能幫上她忙。

  這一刻,春桃真的想沖上前去,把她懷里的東西遞給蘇皎皎,然后帶她離開。

  但春桃從小就在府里長大的,蘇皎皎能想明白,她自然會想到老夫人這一點。

  春桃不敢再輕舉妄動。

  突然,蘇皎皎的身體晃動了一下,雖然是短短的一剎間,可是春桃卻看得分明。

  看得春桃的心都被揪起來了。

  蘇皎皎體弱,從前沒有吃過什么像樣的東西,后來成為陸硯修的通房,才有條件調(diào)養(yǎng)一番。

  但是不意味蘇皎皎可以長時間跪這么久,如果蘇皎皎繼續(xù)跪在地上,只有兩種下場。

  一是,直接暈過去,高燒不斷,說不定從此香消玉殞。

  二是,幸運留下性命,但從此留下病根,子嗣困難。

  無論哪一種,春桃都不想見到,看著蘇皎皎嬌弱的樣子,春桃此時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要命。

  她走來走去,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主意。

  去找老夫人求情?

  不行,老夫人正在氣頭上,一定會閉門不見。

  她說的話,老夫人聽不進去,那誰的話?老夫人會聽進去。

  春桃走得更快了,一個沒注意撞到了旁邊的大樹。

  春桃捂著被撞痛的鼻子,眼睛委屈地泛起了水光。

  什么啊。

  這個時候,連棵樹都欺負她,還有沒有天理了?

  如果皎皎姐姐,在的話,一定會幫她討一個公道。

  春桃哭得更兇了。

  所有人都說她是一個冒失鬼,春桃知道這件事是她理虧,怪不到人家大樹身上,她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

  但皎皎姐姐不一樣,她一定會溫柔地摸著她的頭,輕聲細語叮囑她,下次一定要徐步而行。

  等等。

  “徐”這個字,怎么這么耳熟。

  春桃想起了徐嬤嬤。

  徐嬤嬤是老夫人的親信,她說的話,老夫人聽不進去,那徐嬤嬤說的話,老夫人總會聽的進去吧?

  去找徐嬤嬤?

  說干就干,春桃立馬拔足狂奔,跑了幾步,又條地想起徐嬤嬤是早上的時候,出府拜訪親戚去了。

  頓時,春桃像被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蔫了吧唧的。

  如果世子在的話,皎皎姐姐一定不會什么都沒干,現(xiàn)在就委屈地跪在這里。

  春桃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她可真是傻了,求老夫人,求徐嬤嬤,她干嘛不求世子。

  世子平日那么寵愛皎皎姐姐,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春桃瞥了一眼蘇皎皎,緊咬下唇,心一橫,一溜煙的功夫,她就跑沒影了。

  ……

  書房外。

  侍衛(wèi)為難地看著眼前的人:“春桃姑娘,您真的不能進去?!?p>  春桃蹙眉,看著攔她的侍衛(wèi),恨他是個死腦筋,怎么不懂變通。

  皎皎姐姐還在等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會不會平安地等到她回來。

  想到這,春桃的聲音微微顫抖,都要急出眼淚來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若不讓我進去,你也不怕你家大人責(zé)罰?”

  侍衛(wèi)還是不肯,春桃咬了咬唇,推搡著侍衛(wèi),想讓他讓開。

  雖然她清楚地明白,一旦闖入書房,自己的性命也將難保,但皎皎姐姐的安危,在春桃心里是更重要的東西。

  侍衛(wèi)單手制服春桃,他也是為難的表情,但只是職責(zé)所在,他不能輕易放行。

  他攔住春桃道:“春桃姑娘,我求你別為難我了,大家都是為侯府辦事的,您體諒體諒我?!?p>  書房內(nèi)。

  陸硯修坐在椅子上,執(zhí)筆寫字,而下面還有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向陸硯修拱手,微躬行禮,面帶猶豫。

  “大人,這次南下金陵查貪污一事,我們安插在江寧知府的探子,匯報說已經(jīng)有些眉目,但……”

  陸硯修神色淡淡坐在書房上端,一派風(fēng)輕云淡,卻給人無與倫比的威壓:“但說無妨?!?p>  黑衣人硬著頭皮道:“本來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官商往來的賬本,但似乎他們有所察覺,偷偷把賬本轉(zhuǎn)移了。

  ”我們的探子撲了個空?!?p>  其實探子失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在陸硯修這里就是有辦事不力之疑。

  黑衣人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忍著威壓,顫顫兢兢地說完。

  聽完,陸硯修指節(jié)漫不經(jīng)心地扣了桌子,正要出聲,就聽到外面的呼叫聲。

  陸硯修眉心微微動了動,雙目閃過一抹寒芒。

  黑夜人眼帶殺意,朝陸硯修比了一個抺頸手勢。

  這是要不要把外面的人做掉的意思。

  陸硯修搖頭,示意黑衣人退下,黑衣人幾個凌空躍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春桃還想說什么,卻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

  春桃和侍衛(wèi)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陸硯修不知何時,一身白衣站立門口。

  陸硯修冷冷開口:“有什么話,你讓她說。”

  侍衛(wèi)立馬松開攔住春桃的手,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

  春桃?guī)е耷唬嗫喟螅骸笆雷?,你可要救救皎皎姐姐,她身子骨弱,定不能挺那么久?!?p>  陸硯修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面上卻依舊平靜:“發(fā)生什么事,你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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