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發(fā)燒
一路上,兩人無話。
女孩抱著男人的手臂,懶懶地靠在他身上,微磕雙眸,身上有一點不舒服,倒是沒有那么冷了。
男人任由她抱著,低頭看手機,偶爾側頭舒苒一眼。
第一見她這么溫順的只小貓似的,自上車之后,就安安靜靜抱著他胳膊取暖,收回視線的時候。
看到旁邊那幾本書里,露出一張卷子,他抽出,上邊赫然顯示100分的數(shù)字。
滿分?
這小丫頭還挺厲害,現(xiàn)在都能考滿分了?什么時候開始變的愛學習了,無聊的翻看她的筆記還有書籍。
裴津西發(fā)現(xiàn),這些筆記做的都很認真,條理清晰,字也寫的很好看,這一看就是學霸筆記。
男人心里有點對她刮目相看,還以為她只會當個花瓶,滿腦子都是玩,然后就是小女生的那些小心思。
還有十幾分鐘到皇山別墅的時候,舒苒身上徹底暖和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包裹著很是不舒服,暫且松開他的手臂,解下圍巾,羽絨服的拉鏈拉開。
崔助理見狀,調了一下車內的空調。
舒苒身上現(xiàn)在開始冒汗了,想要脫掉羽絨服,扯掉一半的時候,被男人伸手制止了,重新給她穿好。
“出汗了,先穿著?!?p> 女孩臉上露笑,重新抱上男人的胳膊,裴津西去推她,碰到她額頭的時候,忽然頓住了。
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仔細試了試。
“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嗯,不知道,不舒服?!?p> 女孩厭厭倦,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喉嚨處溢出幾個字,眼皮開始微微發(fā)沉。
裴津西沖著助理說,“去醫(yī)院?!?p> “好的總裁?!?p> 剛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想靠著他睡一會,聽到‘去醫(yī)院’三個字,努力睜開眼睛,“不去醫(yī)院,我想回家睡覺?!?p> 剛才發(fā)現(xiàn)她有點發(fā)燒,想都沒想就讓助理開車去醫(yī)院,示意司機開去別墅,舒家有家庭醫(yī)生在,他也是順便碰上,捎著她回家罷了。
崔助理提速,很快車子開進了別墅,熟練的拐進了舒家別墅那條街上,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舒家門口。
“裴總,到了。”
裴津西輕輕推了一下身邊的女孩,舒苒囈語,小臉通紅,緊皺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就是不醒。
沒辦法,他只好下車,輕輕抱起她,女孩在他懷里拱了拱,小臉貼在他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在他脖子上,女孩柔軟的唇瓣,似有似無的刮著他脖子,勾的人心癢癢,內心深處冒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低眸看了一眼懷里的女孩,小臉更加緋紅了,雨雖然下的沒有剛才那般大,這會起風了,收緊手臂,快步往別墅去。
舒家管家小跑著來開門。
“裴少爺,我家小姐這是怎么了?”
裴津西表情依舊是冷淡,“先進屋,外邊冷?!?p> “對對,快進屋,潘姨快出來?!?p> 男人抱著她,問迎面趕來的婦人,“臥室在哪?”
潘姨讓出路,指引,“跟我來,小姐的房間在三樓?!?p> 抱進臥室,放她在那張粉嫩的床上,床很大,整個房間充滿了少女的氣息,屋里的香味跟她身上的如出一轍,淡淡地蜜桃奶香味。
舒家從小拿她當公主養(yǎng),整個房間的布置粉白色,最新歐式裝修風格,別墅三樓一半是她的衣帽間。
舒子洲剛剛從飯局回來,老遠就看見這輛熟悉的車,司機舉著黑骨傘給他打開車門。
車里并沒有人,看了看別墅。
裴津西來他家?他父母這幾天出國了,他站在這里,那...他來家里,是找舒苒?
想到這里,舒子洲快步進別墅。
崔助理坐在客廳沙發(fā)里,管家給他上茶。
“蔣伯,家里來客人了?”
崔助理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舒總,您回來了。”
“你怎么在這?”
“路上剛好遇見舒小姐在雨里等車,所以裴總給送回來?!?p> “人呢?”
崔助理繼續(xù)說:“舒小姐好像淋雨發(fā)燒了,在車里就不舒服,剛才下車的時候,舒小姐不醒,裴總抱她上樓了?!?p> 舒子洲抬眸看了看樓上,起身去三樓舒苒臥室。
剛巧,在樓道兩人相遇。
家庭醫(yī)生提著醫(yī)藥箱進臥室,薛姨跟另一位保姆陪著。
舒子洲遞給他一根香煙,跟上來的管家,上前給兩人紛紛點燃,這才返回一樓,照顧客人去。
兩個大男人靠在別墅三欄桿處。
“謝了?!?p> 裴津西吐出煙霧,“舉手之勞,以后讓司機早點去接?!?p> “司機解釋過了,出門挺早的,誰知道今晚堵車這么嚴重,她還非要去人家輔導機構培訓去,說什么只有在那里才能定下心來,她啊,總是不到臨頭不準備?!?p> 裴津西問:“學校定了?”
“嗯,澳洲大學,早就定了,就認準澳洲了。”
半截香煙抽完,男人沒接話,起身往樓下去。
“走了?!?p> “回A區(qū)嗎?”
男人走到拐角處,消失,消失那一刻,留下一個‘嗯’。
還以為他良心發(fā)現(xiàn),才會親自送舒苒回家,沒想到,他是因為回老宅,碰巧遇見她司機沒來,順路送回來罷了。
推開女孩臥室房門,保姆早就給她換了舒適的睡衣,這會家庭醫(yī)生正給她掛水,女孩臉上緋紅,滿臉寫著不舒服。
還真是神奇,往常舒苒生病發(fā)燒不舒服的時候,可能鬧騰了,特別是打針的時候,幾人哄著才能打上,特別怕疼。
今晚竟然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也不鬧騰,打針也沒感覺,到底是裴津西的魅力大。
這一晚,舒苒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醒了,耐著口渴,肚子餓,保姆一直在她身邊守著,不敢離開半步。
迷迷糊糊被保姆喂了一碗粥,重新躺回床上,忘記是誰送她回來的,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誰換的,一夜好眠。
高燒39度,額前退燒貼一晚上換了好幾個,終于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才慢慢退燒,女孩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
要是知道裴津西抱她回來,估計病都能全好了。
愛情啊,到底是不能強求來,可她就要偏偏撞南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