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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與尤俊達(dá)將馬車停在前往冀州路上的洪來客棧,趙云與高順在后策馬趕了上來。
眾人見過之后,因為陳恬與高順傷勢較重,而且陳恬失血過多,趙云急忙去四處尋找才請來了大夫。
高順并無大礙,稍微下了一個方子,止住血,便也就休息半月左右就會慢慢恢復(fù)了。
可是一轉(zhuǎn)眼到了陳恬的房間,氣氛開始凝重起來。
眾人皆在兩旁提心吊膽,生怕陳恬出了一點什么意外,尤其是甄宓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陳恬。
只見大夫慢慢給陳恬查看了一番傷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大夫,我說你嘆什么氣啊,快給我說,我大哥怎么樣了,如果出事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尤俊達(dá)一把抓起了大夫的衣領(lǐng),提在半空厲聲質(zhì)問。
這半個多月來,陳恬一直待人不薄,尤其是自家兄弟,所以在眾人眼中他早就是超越生死的好兄弟,好大哥了。
“四弟,別這樣放下大夫,大夫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p> 趙云將大夫扶住,喝令尤俊達(dá)放下大夫,尤俊達(dá)怒視一眼,只得慢慢放了下來。
只見他驚魂未定,拍了拍胸脯,又是嘆息一聲。
“獨孤大哥,都是我害了你?!闭珏狄姶蠓蛞贿B兩嘆,以為陳恬必死無疑,撲到陳恬尚有余溫的懷中痛哭起來。
看見此幕,程咬金等人再也忍不住,一起低聲嗚咽起來,尤其是趙云亦是整個人的呆了。
陳恬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自己此行曾保證會保全陳恬的人身安全,此時面對不知生死的陳恬,趙云心中絞痛萬分,恨不得一頭撞死。
“大哥啊大哥,你怎么就這么離俺老程去了,你還要帶我們打天下呢!”程咬金抱住陳恬受傷的左肩,一個勁哭了起來,淚水與血不斷混合在一起,在地面回旋。
“你們一......一個個,煩不煩啊,我還沒死......死?!?p> 就在諸人都哭喪起來之時,陳恬晃動了一下左手,嘴中慢慢說道。
“大哥,你死了啊,大哥?!背桃Ы鹨琅f抱著陳恬的手臂痛哭不已。
“咦,大哥你怎么說話了?”程咬金痛苦之時,突然感知到陳恬好似說了一句話,搖起陳恬的左手不聽喊著。
“你個逗逼,痛死老子了。”陳恬重傷左手,程咬金一晃,更是讓他疼痛不已,程咬金立即放開了手。
滿眼絕望的趙云眼中頓時好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急忙詢問著大夫,“大夫,這......我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只見大夫笑了笑,眼中亦是流露出一絲意外之感。
“這位公子的狀態(tài)實屬罕見,重傷如此,還流了這么多血,居然還能撐的下來,若是換了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奇跡啊奇跡?!?p> 大夫一襲話說完之后,又是深深一嘆。
眾人終于放下心來,陳恬沒事,虛驚一場。
甄宓聽到陳恬的情況,懸著的一顆心也慢慢沉了下來,將耳朵慢慢湊近陳恬的胸脯,聽著陳恬那撲通撲通仍在跳動的心。
陳恬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昏迷了一天,又流了這么多血,陳恬此時就是連起身都感覺十分困難。
勉強(qiáng)睜開雙眼,看著懷中早已哭成淚人的甄宓,陳恬掙扎著伸出右手,撫開凌亂在那尊絕世容顏上的幾束秀發(fā)。
那張嬌美的面容上淚痕依舊,在陳恬昏迷的時間里,陳恬無法想象甄宓為他流了多少眼淚。
一想到這里,陳恬內(nèi)心一陣心疼。
“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标愄褡熘休p輕的說到,此時氣息已經(jīng)是十分的虛弱。
見陳恬醒了過來,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
趙云臉上那一絲凝重終于慢慢褪去了,轉(zhuǎn)而恭敬的問向大夫。
“大夫,敢問我大哥如何才能痊愈?”
大夫又望了一眼陳恬蒼白的面容,徐徐地說道:“公子這病情,失血過多,所以這幾日除了在下開的藥房,還必須要多進(jìn)食一些補(bǔ)血的物品,而且......”
大夫說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來。
“還有什么?大夫不妨直言。”趙云等人尚未開口,陳恬微弱地問出。
大夫接著臉上露出一絲難堪,說道:“公子,在下剛剛給你把脈之時,感覺你體內(nèi)氣息動蕩不平,紊亂不已,好似缺了幾分似的,真是奇怪至極?!?p> “真氣流喪?我練了十幾年武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壁w云聽到此言,不禁露出幾分意外。
不僅是趙云,程咬金等人亦是感到十分意外。
陳恬內(nèi)心思酌一番,定時這流光冥火槍的緣故,才會導(dǎo)致自己氣息紊亂,流失幾分氣力,便開口轉(zhuǎn)移話題。
“大夫不必多理此事,我看可能是爭斗之時的意外罷了,大夫還有何事?”
大夫接下來卻是一臉為難遲遲不語,最后糾結(jié)片刻說到:“公子是習(xí)武之人,今日左臂失血過多,而且傷了很多筋脈,日后斗爭切不可再用左手,不然舊疾復(fù)發(fā)可能會導(dǎo)致左臂殘廢,到時候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不是吧,不能用左手,你怎么不直接說不能打架了啊?!背桃Ы鹇牭酱搜匀滩蛔⊥虏垡痪?。
“嗯,謝謝大夫的好心提醒,我會注意的。四弟,送大夫出去?!标愄駨?qiáng)應(yīng)下來,命尤俊達(dá)前去送客。
對于一個江湖習(xí)武之人來看,一只手不能再練武,那便與廢了沒有兩樣,江湖中人受此挫,必定會痛苦萬分。
然而在陳恬眼中,這雖然有點讓他接受不了,但是槍法一般是在右手上游走,而且身為君主,他也不必多么太精于武藝,因為很少有君主會自己上場斗將。
而且此行只要當(dāng)下趕快到冀州找到秦瓊,用殺父之仇來勸說讓秦瓊為自己效力,那么就大功告成了,況且自己還有召喚系統(tǒng),以后還可以召喚華佗看看是否能夠恢復(fù)左手。
然而陳恬并沒有想到,還有一場惡戰(zhàn),一場浴火重生的戰(zhàn)爭在等待著他。
“甄姑娘,別哭了,快去休息吧,各位兄弟你們也是,快去休息吧,有子龍照顧我就夠了?!?p>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陳恬用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甄宓的臉,讓諸人先退下。
甄宓強(qiáng)忍了淚水,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與眾人離開了房間。
門口眾人紛紛離去,甄宓卻看見月夜下的幾只烏鴉,匆匆跑下樓去,來到漆黑的樹林之中,尋找著烏鴉的蹤跡。
月夜之下,一個白衣男子,仰頭傲視星空,站在樹干之上,手中幾只烏鴉嘴中盡是鮮血淋漓。
“主公,找我什么事。”望見白衣男子,甄宓單膝跪在地上。
白衣男子慢慢回過頭來,冷眼遙望一眼甄宓,露出滿意一笑。
“你做的很好,繼續(xù)按計劃行事?!?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