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墮落神壇(15)
人太倒霉了,真的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虞驕的第一反應(yīng)是傅凜殺回來了,他活像從閻王殿里殺出來索命的閻王,她要完了。
而且這個地方的好適合拋尸。
荒郊野嶺的,虞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這里的。
她起身就想跑。
只可惜傅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彎腰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扛了起來。
“傅凜!傅凜!”
“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這經(jīng)典的臺詞都像炮灰臨死之前要狡辯的時候必說的。
傅凜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他的五官愈發(fā)出挑鋒利,褪去了年少的青澀,過于鋒利的英俊在他這里反而透出一股骨子里的陰戾。
虞驕被堅硬肩膀頂?shù)牟铧c吐出來,腦袋充血,眼前發(fā)黑。
差不多過了幾分鐘,虞驕被扛到了一個屋子里面,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屋子里的設(shè)備,就被甩在了床上。
虞驕翻滾了幾圈差點從床的另一邊給滾下來。
等虞驕再次抬頭,已經(jīng)看不見傅凜的人影了。
虞驕緩過了神,也不管對方去干嘛,連忙爬起來,往門口走。
可是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不管虞驕如何擰都沒有辦法打開。
完了,完了。
傅凜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一雙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著虞驕,他黑衣黑褲,散發(fā)出來的冷然氣勢,讓人下意識收緊心房。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泛著寒光的刀刃上沾著還沒有干涸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干凈到反光的地面上。
他的目光緩緩的下移,落到了虞驕捏著門把手上的手。
虞驕的余光看了一眼水果刀,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哈哈,傅凜你先聽我說,不要沖動,還年輕,千萬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p> 傅凜英朗的眉峰微動,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突然腳步沉穩(wěn)的向她走近,面色淡漠冷然,嘴角微抿著,冷沉沉的黑眸盯著她,手里拿著還有血的水果刀,恐怖森冷到令人窒息的氣氛立馬撲面而來。
高大的身影慢慢的逼迫而來,虞驕對著傅凜那雙平淡如同死水,寂靜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眸,他無機質(zhì)的盯著目光不像是在看人,就像在看牲畜。
冷血且毫無溫度。
“我可以給你錢!”虞驕都快貼在門上了,苦口婆心,“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滿足你!”
他微微歪頭,余光寒冷如冰。
“我要你的命?!?p> 虞驕:“……除了這個。”
她的目光往下面滑,傅凜一身的黑衣黑褲,他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一道血跡從他的手腕蜿蜒到指尖,凝成一滴滴血水,落在了地板上。
燈光只開了一小盞,光線陰暗,色彩黑白灰,簡單至極,處處都帶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力。
而眼前的男人,狀況看起來也很不好。
虞驕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睡了一覺嗎?至于這樣子嗎?
如果真的覺得虧了,那她讓他睡回來行不行!
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喊打喊殺的多不好啊!
但是傅凜并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不好。
他冷冷地看著虞驕,以為對方會被嚇得涕泗橫流,跪地求饒,就嚇得就像是一攤爛泥一樣,苦苦哀求,完全沒有平日里的上位者的優(yōu)越感。
他會讓對方的錯誤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虞驕并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畫面。
對方的聲音年輕,給人一種很夢幻的感覺,輕又抖:“傅凜,你的手受傷了?!?p> 血水已經(jīng)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的血漬,傅凜好像沒有感覺到疼。
昏暗的燈光下只見他薄薄的唇,微抿的弧線透出冷漠的氣息。
他在看著人,可是他的眼眸里
并沒有倒映出虞驕的模樣,低沉磁性,似乎有點疑惑,“你不害怕嗎?”
虞驕:怕,當(dāng)然怕了,怕的要死。
說著,傅凜已經(jīng)舉起刀,抵在了虞驕脆弱的脖頸上。
那脖子是那么的纖細修長,微微揚起的弧度是那么的優(yōu)美,仿佛一只脆弱美麗的天鵝。
鋒利的刀刃可以輕易的刺破。
鮮紅的血絲蔓延下來。
如同在這張蒼白的紙上添加了更加艷麗的色彩。
她垂下了睫毛,薄薄地眼皮泛著粉,讓眼皮上的紅痣更加清晰地展露在傅凜的眼前。
虞驕腦子空白的一瞬,亂七八糟的說:“我會對你負責(zé)的!”
傅凜愣住了。
虞驕立馬說:“我知道你看中第一次,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傅凜面無表情,明顯不信。
這句話從虞驕的嘴巴里說起來幾乎一點信用度都沒有,就她這種花場老手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多情人。
虞驕盡量忽略掉脖子上的刺痛,眨著真誠的大眼睛:“真的,我不騙你,和其他人我只是逢場作戲,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她抬起雙手握住了傅凜拿著水果刀的那只冰冷的手,眼尾紅紅地,像是春夜枝頭的薔薇花,搖搖欲墜,說起情話的時候,飽滿淡粉唇部內(nèi)里濕紅的舌若隱若現(xiàn),色艷到十足。
像是能蠱惑人心。
傅凜默然道:“你說你喜歡我?”
虞驕毫不猶豫,拼命的點頭,就差舉起手發(fā)誓了,“對,我喜歡你,我會對你負責(zé)的,我保證,如果我撒謊的話我就天打雷劈?!?p> 誰懂啊?這年頭還要受方負責(zé)!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傅凜冷漠的垂眸,視線落到了被捂住的手上,他的肉體已經(jīng)瞞著傅凜認了主,虞驕的皮肉一旦黏了上去,好像就撕不下來。
“傅凜,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我也是被人算計的,你別看我平時不著調(diào),但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追,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誘哄的手法實在算不上很精明。
但是傅凜卻好似相信了。
他低著頭,無聲的咀嚼這個名字。
誰都不知道,在看到孤苦伶仃坐在路燈下的虞驕時,他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那一瞬間,他將萬馬奔騰般的洶涌情緒掩藏在了平靜沉冷的面容之下,身體卻猶如蒙塵已久的機器,突然接通電源,霎時電光四閃,揚塵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