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私運兵器的主事人找到了
莫然站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她盯著父親手中的玉佩，腦海里卻不禁浮現(xiàn)出顧行儼的身影。
“怎么了？然然，不喜歡嗎？”莫鋒察覺到她的走神。
莫然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沒什么，爸，你剛說什么？”
莫鋒還沒開口，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似是聽到了什么好消息，掛斷電話后，迫不及待地?fù)Q上鞋子。
“然然，爸爸有點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說?！闭f完，莫鋒便興沖沖地出門去了。
莫然走到桌前，目光停留在那半塊玉佩上。
猶豫片刻后，她摘下脖子上的玉佩，小心翼翼地將它與另一半玉佩對接在一起。
兩塊玉佩仿佛彼此吸引，幾乎不費力氣，便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就在兩塊玉佩接觸的一瞬間，莫然眼前一亮——
玉佩發(fā)出一陣溫柔而微弱的光芒。
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心跳隨之加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玉佩的變化。
光芒只是閃了一下，隨后便迅速消失。
然而，當(dāng)莫然再細(xì)細(xì)查看時，那兩塊原本分離的玉佩，竟無聲無息間完全融為了一體！
她的指尖劃過玉佩，表面沒有任何縫隙，就像從未分開過一樣。兩條玉魚在她手中靜靜相對，栩栩如生。
莫然試圖將兩塊玉佩分開，可它們就像被無形的力量牢牢黏合在一起，再也無法輕易分離。
她低頭凝視著手中的雙魚玉佩，思緒紛飛。
她有一種預(yù)感——正是這塊雙魚玉佩，連接了兩個時空的裂隙，牽引著她穿越回大梁。
而臥榻或許只是坐標(biāo)？
***
深夜的城西藥鋪，四周靜謐無聲。
屋內(nèi)昏黃的燭火搖曳不定，映照著姜老滿是皺紋的臉上。顧行儼站在一旁，神色冷峻，雙手背在身后，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復(fù)。
姜老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顧行儼：“公子，御史臺那邊可有進展？”
顧行儼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回道：“已受理調(diào)查，只是進展甚微，未有確切線索?！?p> 姜老輕嘆一聲，撫須沉吟，語氣一轉(zhuǎn)：“我倒有一個好消息要與你說。晉王抓住了一個人?！?p> “何人？”
“此人名叫李二牛，表面上是個在會稽做魚貨生意的普通商販，平日里往返于汴京與會稽之間?！?p> 姜老抿了一口茶，接著道：“近日他在前往東海的路上被晉王的人發(fā)現(xiàn)。邊境如今正在打仗，他行跡頗為可疑。士兵欲盤查他，哪知他見人就跑，被抓獲后，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副沿?？拜泩D?！?p> 顧行儼的神色變得凝重，心中已然猜測到這李二牛的身份非同尋常。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懷疑，他就是船上那個主事人？”
姜老從袖中取出一幅手掌大小的宣紙，緩緩攤開在桌案上。
宣紙上勾勒著一張粗獷的面孔，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上挑的眼睛，鼻梁扁平，下巴上還有一顆極為明顯的痣。
顧行儼俯身凝視，抬手一點那畫上的人像：“沒錯，就是他?！?p> 姜老見他確認(rèn)，瞇著眼睛，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我們推測，他身上不止一副堪輿圖。在齊州府衙報完官后，便趕往東海，十有八九是要將這圖交予東海的平將軍?！?p> 顧行儼的雙拳不由自主地握緊，問道：“那李二牛是否有交代，究竟是何人指使？”
“他嘴巴極緊，任憑怎么逼問，皆稱是自己一人所為?！苯蠂@息。
顧行儼篤定道：“此等龐大的計劃，絕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商販能夠獨自完成。他背后定有人在暗中操控?！?p> “晉王已派人將他押往汴京，待到交給刑部，或許真相就能浮出水面?！苯线呎f，邊將宣紙收起。
顧行儼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顯得有些遲疑。
雖說眼下李二牛已落網(wǎng)，但那伙勢力一向陰狠狡詐，萬一他們動了滅口的心思，事情恐怕還會更復(fù)雜。
可若此時貿(mào)然開口提及這些，未免顯得自己對晉王的安排心存疑慮。
姜老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他捋了捋胡須，從容不迫道：“公子莫要憂心，此事晉王早有安排。押送李二牛的隊伍是明面上的，但我們已在暗中派了一支精銳隨行護送。李二牛絕不會在路上出事?！?p> 顧行儼聞言，心中的那份緊張稍稍松懈，臉色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沉重。
“公子若有疑問，只管開口，晉王信任你，我們自然也會信任你。無須過分拘謹(jǐn)?！?p> 姜老的話雖簡短，卻像一縷清風(fēng)拂過顧行儼的心頭。
他微微頷首，表示領(lǐng)會，隨后道了聲謝便告辭了。
深夜，顧行儼躺在簡陋的床榻上，身下的木板發(fā)出細(xì)微的“吱呀”聲，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如今孫晏晏暫住在御史大夫裴大人的府中，受御史臺保護，可顧行儼心中還是放心不下。
為了確保她的安全，顧行儼與石頭特意選了裴府附近一處破敗的小院居住。這處隱蔽的宅院，久無人居，四周雜草叢生，是小靈通費盡心思打探出來的。
每日清晨與黃昏，顧行儼和石頭便會輪流在裴府附近監(jiān)視，謹(jǐn)防敵人暗中下手。
可眼下，案件的進展并不如顧行儼預(yù)想的那般順利。
始作俑者心思縝密，起火的時間恰是深夜，沒有目擊者，留下的證據(jù)也少得可憐。即便有裴御史的大力支持，調(diào)查依然舉步維艱。
這時，顧行儼的耳邊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響，他悄然潛出房間，順著院墻隱匿身形，不動聲色地靠近。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墻角處一個隱蔽的狗洞鉆進來。
夜色朦朧，月光灑在一張稚嫩的臉上，來人正是孫晏晏。那狗洞便是特意為她留的，方便她暗中在裴府與此地之間往返。
“顧叔叔！”孫晏晏小聲喚道，臉上帶著些許興奮，“案子有進展了！”
顧行儼神色一動，俯下身問：“什么進展？”
孫晏晏深吸一口氣，不疾不徐地說：“裴御史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