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跟他睡了是嗎?
沈佩蘭暗自下決心,如是這樣,這個溫綿必須死,否則以后騎到她們頭上就很難對付。
“適可而止,趕緊帶倩倩去整理一下,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別讓人再看笑話了。”
沈玉南語氣不急不慢,卻好似能調(diào)遣千軍萬馬的令牌,語言帶著無形的威嚴。
沈佩蘭拽著不愿意走的厲倩倩離開,
厲倩倩不肯走,嘴里還不停喊著,“舅舅!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最疼我嗎?怎么今天晚上看到這個賤人就走不動道了!”
“閉嘴!”沈佩蘭咬著牙瞪她。
“媽!你別拉我!舅舅你說話!”
沈玉南沒有回話,拿過一杯香檳一口氣灌入喉中,不留一滴在杯中。
沈佩蘭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不寒而栗,冒出了一身冷汗。
狠心一個巴掌轟在了厲倩倩臉上,“別鬧了!趕緊走!”
厲倩倩不甘心,不理解為什么媽媽跟舅舅不給自己面子,為什么要為了一個身份低下的女人打她!
她哭著提起了裙子,跑出了宴會廳。
沈佩蘭在后面追不上她,厲倩倩跑得太快撞到了厲寒封身上去。
厲寒封聽她在哭,眉頭皺起,“這是要去哪里?怎么哭成這樣?”
厲倩倩看到哥哥來了,嘴癟得更厲害,“哥,那個溫綿欺負我,媽媽跟大舅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不僅沒有替我出氣,還護著她!
我就說她是個騷貨到處勾引男人,她居然勾引上大舅舅了!你千萬別再被她騙了!”
厲寒封一聽到她提及了溫綿,心就開始浮起來,仰著頭朝宴會廳里看去,
想要尋找溫綿的身影,哪里顧得上厲倩倩的控訴。
他找了溫綿好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她的住處,
他真不明白是什么人這么護著她,把她隱藏了蹤跡。
派去調(diào)查的人都無功而返。
一開始他以為是沈卿書在幫她,而后又聽人說沈卿書找她是因為丟了一塊玉,
大家都說沈卿書是個瘋子,因為一塊玉就掘地三尺要把溫綿挖出來,恐怕這個溫綿要被沈卿書折磨瘋。
沈卿書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經(jīng)常遭遇暗殺,卻毫發(fā)無損。
溫綿要是落到他手里,厲寒封這輩子都休想帶走她。
厲寒封拋下了厲倩倩,快步踏進了宴會廳,在吧臺附近尋到了溫綿。
她正在跟沈玉南舉杯交談,似乎在談什么重要的事情。
笑容滿面的樣子炙熱耀眼,面容清麗中透著明艷。
他有些恍神,要是她永遠是真千金,他就可以一輩子光明正大地欣賞她的笑臉,
可她偏偏染上了污點,注定只能活在陰暗之中。
“啊,寒封來了,我跟溫小姐聊得有些投入,沒注意到你站在這里?!鄙蛴衲蠁拘蚜怂?。
厲寒封回了神,看溫綿意猶未盡的笑臉,心里竟然燃起了嫉妒之火,
他想不明白溫綿寧愿跟自己斷絕來往,也要找這么個老男人做靠山是為什么?
他是厲氏的總裁,有才有貌,就算實力比不上沈玉南,
外貌體力絕不輸他,思來想去,她就是想爬得更高,再老的男人都不忌口是吧?
厲寒封面色難看拿起一杯酒一口悶完,跟舅舅點頭寒暄了一句就拉起溫綿的手走開。
溫綿被他捏的生疼,甩不掉他,“你再不放手,我可喊人啦!”
厲寒封生拖硬拽把她拉到了走廊里,這里人少。
他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抓住她另一只手,把人逼到了墻根上,把她按得死死的。
他呼吸聲音很重,胸腔里有吐不完的氣,莫名煩躁,
看著這張絕世傾城的臉就窩火,她怎么可以隨便拋下自己去找大舅做靠山?
“你跟他睡了是嗎?”
溫綿被他逼得太近,那一股煙味嗆得他頭暈,還有他沒有剪短的鼻毛真的好惡心!
她真的不想看,辣眼睛?。?p> 怕自己忍不住吐一地,閉上了眼睛側(cè)臉過去。
“他?你說的他是哪一個?而且我跟誰睡關(guān)你屁事啊!”
厲寒封捏她手腕的手力氣再度加深,像是要捏斷她。
溫綿疼得嗷嗷叫讓他放手,他還是跟一個瘋子一樣不肯放手。
“哼,我還是小看了你,說,一共有幾個?都他媽是誰!”
他一句怒吼,口水盡數(shù)噴在了溫綿的臉上,她真的忍得好痛苦!
身子被他抵在墻上,動彈不得!
“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我給你個機會,
用你勾引他們的那一套給我演示一遍,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貨色!”
溫綿是不想說話嗎?
是他的口水噴射太遠了,她要是張口不就得被污染了!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她依然閉著嘴巴不說話,忍得極其難受,一臉便秘樣子。
厲寒封松開了她,他就等著她求饒,“開始吧,你要是哄得我開心了,我能給你保留四肢。”
溫綿抽出酒精棉一邊擦臉,一邊吐槽,“從前車馬很慢,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個神經(jīng)病,
怎么到我這里還能遇到一家子神經(jīng)病,你們?nèi)叶际请p十一貢獻榜第一名吧,那么喜歡剁手!”
她花了一個小時的妝容,被惡心毀了不說,這酒精棉擦臉上刺拉拉地疼,眼淚都出來了。
厲寒封自動屏蔽了她的吐槽,看到她流眼淚,心里更煩了。
“呵,這就是你勾引人的方式,眼淚呼之即來,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他們一樣一看到你哭就會心軟?”
厲寒封又開始發(fā)癲了,猝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溫綿措手不及。
“怎么不哭了?嗯?發(fā)現(xiàn)這招對我沒用是吧?
溫綿啊溫綿,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半步,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溫綿被掐著說不上話,還沒憋死要被他噴死,
她手里還抓著一張酒精綿,趁著他扁桃體發(fā)炎的間隙,對準他的嘴巴塞了進去!
厲寒封下意識松了手,溫綿終于解放了,脫下腳底的高跟鞋狂砸他后背。
“讓你噴口水噴口水!華來士吃多了吧你,看到誰都想噴?
還說我勾引你?你要是撒不出尿,就跟你媽的狗借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嘛你?。 ?p> 溫綿連續(xù)砸了十幾下,看到有人來了趕緊穿鞋跑遠了。
抱著頭蹲在地上哭唧唧的厲寒封還沒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走了,
他小時候被小舅打出了陰影,只因有一次看上了小舅的玉,偷偷去他房間拿來玩。
被小舅抓到了,就被他關(guān)在房間里,堵在角落里暴揍,厲寒封沒有還手的余地。
溫綿打他那幾下,他想起了被揍的經(jīng)歷,身體條件反射地抱頭護住自己。
溫綿走了好一會兒,有人拍了他肩頭,他才抬頭看來人。
厲寒封的呼吸瞬間凝滯,臉色慘白,雙眼愣愣地看著俯視他的男人,
男人一身戾氣,貴氣十足的臉上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一時間,像是回到了被他毆打的那一天。
他怯生生地開口,“小...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