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
真是太過分了?。?!
孟晚棠小宇宙爆發(fā),掄起小粉拳,哐哐將擋在前面的秦特助砸開。
“因因!你受苦了!俺老孟救駕來遲!”
幽暗的地下室中,沈蘭因一襲華貴耀眼的白色婚紗,雪頸間的紅寶石項鏈璀璨奪目,同色的寶石耳墜隨著回頭搖曳生姿。
“晚棠,你來了?!?p> 孟晚棠小跑到沈蘭因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個不停,口中嘖嘖稱贊。
“因因,你美得都不像個人!好似專門勾人魂魄,吸人元氣的妖精!”
女人一張臉清絕而又冷寂,干凈得仿佛沒有半點人間煙火。
偏生,那雙上挑的狐貍眼里流轉(zhuǎn)著侵略性的瑩光,嫵媚而純欲,唇紅得妖異。
氣質(zhì)更是說不出的勾魂攝魄,美得張揚,冷得只可遠觀。
她皮膚雪白,一身白得耀眼的婚紗襯得她如冰雕玉砌,肌膚透出的光華讓整個暗室都為之一亮。
復(fù)古宮廷風的一字肩設(shè)計凸現(xiàn)出迷人肩頸與鎖骨的完美線條,性感和優(yōu)雅一氣呵成,撩撥著蠢蠢欲動的心。
別致纏繞的釘珠綁帶,勒著一截纖纖細腰,不盈一握。
自腰間蜿蜒的花蔓與寶石交織,成千上萬顆水晶碎鉆,凝結(jié)成熠熠繁星,灑向曳地大裙擺,炫目得宛如嵌入了整個銀河。
“怪不得陸囂非你不娶了,你這張臉再加上這身段,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見了都走不動道,想把你據(jù)為己有?!?p> 孟晚棠單膝跪地,牽起沈蘭因的手,含情脈脈,“因因,嫁給我,我?guī)闾踊??!?p> “想不到我的愛妻男女通吃啊,看來以后不僅要防男人挖墻腳,還要防女人了?!?p> 抬眼望去,陸囂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藍色西裝,襯得他衣冠楚楚,矜貴卓然。
挺拔如松的身姿靠在門邊,雙手環(huán)胸,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胳膊。
孟晚棠從地上爬起來,擋在沈蘭因身前,“陸囂,說真的,我挺羨慕你的皮膚,你說你怎么能把它保養(yǎng)得那么厚呢?”
“愛妻?”孟晚棠唇角勾起,掛著一抹譏誚的笑,“我看因因是你的囚徒還差不多!”
陸囂挑了挑眉,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孟晚棠身上,嘴角扯著個不咸不淡的弧度,一步步慢慢逼近。
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強大的氣場,仿佛隨時都能讓周圍的空氣為之顫抖。
孟晚棠:“來之前我特地打了狂犬疫苗,你以為我會怕你?”
話說得邦邦硬,女人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微微瑟縮。
沈蘭因伸手握住孟晚棠濡濕冰涼的手,將她拉到身后,斜睨了一眼陸囂,“別搭理瘋狗,我們?nèi)コ韵?。?p> 說著,她牽起孟晚棠的手往門邊走去,華麗的裙擺從陸囂手邊翩躚而過。
“等一下?!?p> 男人性感的低音炮在身后響起。
沈蘭因不予理會,步履不停。
“因因,你又不乖了?!?p> 男人微抿著唇線,似在思考著什么,聲音端的是漫不經(jīng)心。
“這次該怎么懲罰你哥哥呢?上次是斷手,這次斷腳怎么樣?”
女人背脊一僵,倏然剎住腳步,提起裙擺,疾步如飛。
她站定在男人面前,仰頭看著他,粲然一笑,“你長得可真好看!”
下一秒,冷不防抬手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就是太踏馬欠揍!想讓人往死里揍得那種!”
陸囂痞笑著搖頭,“現(xiàn)在可不行,力氣留到晚上再使吧?!?p> 他俯身在女人發(fā)頂印下一吻,語氣曖昧道:“到時候我任你擺布?!?p> 沈蘭因眉頭略略上挑,看似眼里帶著笑意,“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最好不要食言?!?p> 笑意偏不達眼底,“否則我一定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男人攬住女人的柳腰,隨手撥弄了一下她的耳墜,“你放心,只要你嫁給我,你哥哥自然會平安無事?!?p> 陸囂從前游走在蒙著血色的黑暗之中,習慣了不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知道沈蘭因天不怕地不怕,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只有她哥哥。
所以他在囚禁她的同時還綁架了沈淮序,目的就是逼沈蘭因嫁給他。
她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會將沈淮序在她心中種下的參天大樹連根拔起。
而他手植的那顆幼苗也遲早會亭亭如蓋。
偌大的宴會廳中,賓客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扇漸漸開啟的大門。
新郎新娘面帶微笑,緩緩步入紅毯,看起來就像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
然而也僅僅是看起來像罷了。
高臺上,司儀宣讀著誓詞,陸囂的“我愿意!”斬釘截鐵,而輪到沈蘭因回答時,她卻久久地沉默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司儀急得滿頭大汗,臺下的賓客也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沈兆川夫婦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走上臺撬開沈蘭因的嘴。
陸囂卻面無焦色,處之泰然。
他靜靜地凝望著沈蘭因,眉宇間光華流轉(zhuǎn),柔情暗蘊。
須臾,男人輕輕牽起女人的左手,動作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流光溢彩的鉆石戒指緩緩套進女人的無名指。
就在這時,婚禮現(xiàn)場的大門又一次打開了。
“因因!不要嫁給陸囂!”
沈蘭因聞聲回頭,目光穿過茫茫人海落在沈淮序身上。
只見他臉色蒼白,頭發(fā)凌亂,白色襯衫上還有斑斑血跡。
沈淮序不顧眾人的指指點點和父親的生拉硬拽,步履匆匆地奔到臺上。
“因因,別怕,跟哥哥回家。”
他一邊柔聲哄著,一邊緊緊拉住沈蘭因的右手,十指相扣,帶著她往臺下走。
“叮!”
套到一半的戒指掉落在地,悠悠滾了幾圈,停駐在陸囂腳邊。
男人嘴角微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和戲謔,仿佛在觀看一場有趣的表演。
“因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男人似無奈般地嘆了口氣,嗓音磁性撩撥卻又令人心悸。
“如果你以后還想著逃跑,那我不介意鎖住你一輩子?!?p> 沈蘭因腳步微頓,緩緩抬眸,犀利冷銳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偽,直擊真相。
“陸囂,你是故意的?!?p> “嘖,我本來是一片好心,你結(jié)婚,沈淮序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親眼看著妹妹出嫁。”
男人說完,喉嚨里發(fā)出一陣森冷幽怖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沒想到,他不識好歹,竟然敢和我搶人?”
陸囂站在原地,陰戾嗜血的氣息肆意繚繞,他遙遙朝沈蘭因伸出手。
“因因,過來,我已經(jīng)踐諾了,你難道要食言?”
女人被握在沈淮序掌心的指尖一頓,目光一寸寸涼下去。
只余骨子里滲出來的冷漠,穿過重重軀殼,深深地侵入男人心底。
“陸囂,你到底為什么一定要娶我為妻?”
陸囂直勾勾地攫住女人,猶如捍衛(wèi)自己的獵物。
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執(zhí)著,嘴角勾起一抹病態(tài)而蠱惑的微笑:
“從你八年前闖入我世界的那一刻,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