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錚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柳琳也轉頭看向柳國銘。
“是的。只有一年壽命?!卑族P給了柳國銘肯定的回復,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還是讓柳老爺子聽到了,看來這聽力還沒被影響到。
“何以見得?”柳國銘不是想為難白錚,而是想確認白錚究竟屬于哪一種人。
“爺爺……”柳琳撒嬌般抱起柳國銘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深究,畢竟白錚是真的盡心盡力在為自己著想。
但關鍵是柳國銘不認識白錚,白錚微微一愣,但很快明白柳國銘的顧忌所在,他看了柳琳一眼,微微一笑:“柳老爺子可能不知道,我除了是這里新來的廚師外,還是騰輝公司的員工?!?p> “騰輝公司,那不是琳兒你在管理的公司么?”柳國銘一愣,而后明白,這句話比任何解釋都有說服力。
本就是自己的員工,那自然是知根知底,而且聽白錚的語氣,他干的時間還不短。
柳琳點點頭,連忙說道:“白錚在騰輝公司干了不短時間,只是琳兒見他廚藝驚人,所以才調(diào)到這邊過來?!?p> “既然我是廚師,自然只是做飯的,老爺子也不必擔心,再說,以您的身體,也無法再承受藥物治療,您就當普通的用餐即可,而我的工資自然有老板發(fā)?!卑族P說道。
“不是老頭我不信,而是……罷了罷了,難得一片好意,吃什么不是吃呢,你就放開手腳做吧,我倒想看看你的廚藝是不是真有琳兒說的那么好?!?p> 柳國銘也不再糾結,騙子最明顯的意圖就是利益,而白錚已經(jīng)表明只是領取基本該得的工資,他自然無法可說,也確定了白錚是哪一類的人。
而且說實話,一個在書法上有不低造詣的人,柳國銘還真不想去想這樣的人是一個騙子。
至于所謂藥膳,他沒抱多大希望,只是單純當晚餐享用即可,別枉費了琳兒的一番好意。
“首長,這個……”柳國銘的主治隨從醫(yī)生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看了白錚一眼,皺起了眉頭,藥膳,即是食療,這涉及到一定藥理知識,這個年輕的小子會?
萬一搭配出錯,好的藥膳被搭配出劇毒了,那這個責任豈不是由他來擔?誰叫他是醫(yī)生,所以,他是不希望柳國銘吃這什么藥膳的。
“無妨?!绷鴩懙故遣辉谝?,藥都不知吃了多少?還怕一點藥膳?
“不行,這可關系到首長的身體健康問題,我不能任由別人胡亂施藥,再說了,這藥膳療法我也正在用,說句不好聽的,我不認為他有比我更豐富的藥理知識和從醫(yī)經(jīng)驗?!?p> 胡醫(yī)生出聲道,他說的沒錯,藥膳療法他確實在用,因為他看出柳國銘的身體在他用過一些藥物后,變得更加脆弱,也因此,他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藥膳功效雖然不明顯,但勝在溫和和穩(wěn)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在他看來,柳國銘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盡頭,再無回天之力。
自己在這段時間內(nèi),只要保證不出什么大的差錯,就不會砸了自己招牌,可白錚忽然要給柳國銘弄什么藥膳,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他自然不會答應。
胡醫(yī)生的反應出乎在場幾人的預料,但想想似乎也能理解,畢竟他才是真正的醫(yī)生。
“這位是?”白錚看了他一眼,聽了他的話,就初步有了判斷,但還是不確定。
“這是我爺爺?shù)碾S行醫(yī)生,胡醫(yī)生?!绷者B忙介紹。
隨行醫(yī)生?尼瑪,這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和咱們不同,生病了,時時刻刻還有個醫(yī)生守著,以免出意外,咱生病了,可是到處求醫(yī),這差別還真不是一般大。
“胡醫(yī)生是吧,放心吧,我不會用任何藥物,也不會用大補之物,只需要普通的飯菜加上一昧特制的調(diào)料即可,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損傷。”白錚解釋道。
這本是胡醫(yī)生的工作,也怪不得他,但自己也要解釋清楚。
“你這是胡鬧,我問你,你學過幾年藥理知識,學過幾年醫(yī)術,再說,你是個廚師吧?!焙t(yī)生接連問了幾個問題,顯得有點咄咄逼人。
“沒正規(guī)學過?!卑族P搖了搖頭,倒是沒反對,這就是當今社會的現(xiàn)狀,資格,證書,履歷是最主要的參考數(shù)據(jù)和證明,盡管有時候那代表不了全部。
“那很抱歉,我不能任由你胡亂下藥,柳總,我想你們這里該不會就一個廚師吧?!焙t(yī)生冷笑,什么都不懂,都沒有,也敢來賣弄?莫非只是為了博美人的好感?
“胡醫(yī)生可能誤解了,我說了,那不是藥……而且,作為廚師,一個合格的廚師,在烹飪食物的同時,也是需要照顧到食用者的身體健康的。”白錚如此說道,這是他的廚道。
也是廚神的飲食理念,吃垃圾?還是吃健康?是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而且是又美味又醉人的健康飲食,這才是業(yè)界良心,不能為了賺點錢,就把那啥地溝油,僵尸肉都往上整吧。
哪怕你做不到飲食健康,也千萬不要做成黑暗毒料理,那相當于慢性謀殺。
“胡鬧?!焙t(yī)生沒有絲毫客氣,他現(xiàn)在有理有據(jù),哪還能讓白錚放手施展,他也許真的可能是半點醫(yī)術都不懂,為的應該是出個風頭。
可出個風頭就出個風頭,你還打著藥膳的名頭,這不是將我這正牌的醫(yī)生當空氣了嗎?
白錚沒和他爭辯,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他平靜的上下打量了他一會,而后微微搖了搖頭:“看來胡醫(yī)生這個醫(yī)生當?shù)囊膊皇呛芊Q職啊。”
“你什么意思?”胡醫(yī)生臉色一沉,他是正規(guī)軍醫(yī)院出來的,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說不稱職。
“要完?”柳琳頗感無奈,這種情況下,一般是白錚要認真了,要反擊了?
柳國銘平靜如常,沒阻止也沒煽風點火,說實話,這藥膳他也是吃的有點怕了,雖說是食療,但那些補藥,確實味道稱不上多美味,若非為了治療,能少吃一點是一點。
“胡醫(yī)生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就算你能治好全世界,但恐怕永遠也治不了自己的病吧。”白錚帶著自信說道。
“什么?……你才有病,胡說八道……”胡醫(yī)生一愣,而后出言反對,他是有病,不,應該算不上病,又或者也算病,但那種病,怎么能跟別人說?
而且他也從沒告訴過任何人,這個白錚是從哪里了解到的,難道,他真的有真才實干?不可能,那應該是蒙的吧?
“行醫(yī)者,應該比病人更知道諱疾忌醫(yī)的道理吧?!卑族P看了一眼,就看出他身體浮空,沒有充足的陽剛氣息,又看了看他臉色和瞳孔。
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這所謂的胡醫(yī)生有所謂的寡人之疾,俗稱“不行”,但并不嚴重,應該不是不舉,而是持續(xù)時間十分短暫。
“你……”胡醫(yī)生臉色一陣慌亂,這時候,他確定了,這個白錚是有真才實學在手的,而且,還比他高明多了,這種事情,只有他妻子知道,而他妻子是不可能同別人說的。
而白錚才看了他幾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中醫(yī)手段?要不要這么牛逼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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