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峰從鼻子發(fā)出了一聲,算是在回應魔烈,這樣輸,說不上來的不暢快,但也無話可說,兵不厭詐是他說的,輸在詭計上,只能說他太過無用了。
“接主上令,黃沙鎮(zhèn)軍前往云斷山脈,一同開啟秘境!”
尹依依手持一方玉印,印上光芒流轉(zhuǎn),及皇之威彌漫。
“末將謹尊主上令!”
涂峰單膝跪下,雙手虛合,遠處的修煉者見涂峰已跪,也都紛紛跪下。
“哎呦喂,涂老哥快起來,來來來,咱來解毒,這毒不止一重,耽擱下去,說不準還會傷及根基?!?p> 魔烈熱情的向前,拉著面黑成碳的涂峰往遠處走去,一副熟稔的模樣,若是不知,還以為是相識數(shù)十年的老友。
一頭飛行傀儡身上,十來人盤膝而坐,孤立了兩人,大多數(shù)的修煉者整齊有序的盤坐,一呼一吸,隱隱有元氣圍繞在他們身上,整齊劃一,儼然一道整體。
“這涂老哥,油鹽不進……”
魔烈撐著下巴,百般聊賴,先前他真的熱情,居然,還是這幅冷不伶仃的樣子虧得他還費盡力氣去解,那么多重的毒。
“難道是毒沒有解干凈?”
魔烈都有點想抓著懸壺濟世直接沖上去再給他解一次的毒,要是把一個及皇毒出什么時候事來,師姐那邊怎么解釋?
越想魔烈越是覺得有可能,不然,怎么在解毒的時候,越是解,涂峰的臉越黑,甚至還在發(fā)抖。
還未走到,機械傀儡斜著身軀往旁邊躲去,一道氣浪翻滾而來,碧玉雕琢的長舟一往直前,比他們的速度還快,很快就將他們甩在后邊。
“哪個門派的長舟……”
涂峰睜開眼,他太久沒出來,對于外面的事已經(jīng)淡忘的差不多了,什么人,什么事,也都在腦海中忘卻了。
“玉瑤圣地,跨州而來的勢力,也是為了秘境而來的吧,畢竟能夠造就及皇的秘境可是很吸引人呢?!?p> 尹依依抬頭看了一笑,淡淡的說道,又繼續(xù)盤坐回去,不再顧及其他。
魔烈勾起了一抹笑容,不知道,夜下飛舟和這個碰,是哪個碎呢?
拍拍衣服,魔烈從傀儡獸上起來,懷中的雪白小獸不滿的叫著,顯然剛剛也磕著碰著了。
“我到處看看,不用等我?!?p> 尹依依點頭,魔烈身上有她留下的玉佩,到時只要點亮玉佩就好,會有方向指引,想來一個化源怎么著也不會迷路。
沒有那么張揚,魔烈像個普通化源一般御空而行,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趕上了前邊的玉色長舟。
玉色長舟上陣紋閃爍,將周圍空間封鎖,儼然一個整體,連進入的路也沒有。
以弱水封禁己身,魔烈看上去就和一個普通人一般,饒是有人以靈魂力量探查周圍,也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幾番的敲打,魔烈還是找到進去的路,若是動靜太大,興許還會引出里面的強者,以圣地為名,來者估計也是有及皇的。
化源對及皇,壓力太大了,就算手段盡出也不一定能勝的了。
從每個窗戶往里頭看,里面都盤坐著修煉的強者,有陣紋相隔,看不清他們的虛實。
“誒?”
靠前的一個窗戶,一個小女孩約莫七八歲的樣子,撐著下巴看窗外的風景,魔烈飛過,恰好和她對視。
女孩吃驚的張大嘴巴,擦了擦眼睛,外面確實有一個人,隨即,揮揮胖乎乎的小手,對著魔烈和善的笑。
魔烈對她做了一個鬼臉,惹得女孩笑聲連連。
懷中的白色小獸聽見聲音不對,伸出頭來,只是見著一個小女孩,嘴咬著雷均煉虛壺,也是對她做鬼臉。
小女孩兩眼放光,整個人都趴在窗戶上,小手用力的掰窗戶,一圈圈的陣紋蕩開,嘗試幾番,女孩還是沒有把窗戶打開,倒是驚擾了不少的人。
魔烈聽見動靜,飄身上了玉色飛舟,弱水的封禁更加,將他的氣息徹底掩蓋下去。
幾日下來,周邊不時有其他的大船飛過,魔獸拉車,傀儡沖天,所有人似乎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去。
“人好多啊,怎么搞?”
造就及皇的契機,誰人不想,這可是世間最強的戰(zhàn)力之一,也是最強的能夠為人造就出來的強者,至帝什么的,已然不是這些天材地寶能夠催生的,要與世融,得天地之道。
“這是離我最近的機會,怎么也不能放過?!?p> 魔烈手劃劃手背上的圖紋,那里,一口冰棺橫在虛無冰冷的空間里,暗淡無光,里面的女孩,閉目無聲,將年華定刻在最美好的時候。
“等治好了你,我們就回川嵐吧,就怕你到時候吃醋呢。”
魔烈露出笑容,眼睛微瞇,想到那時美好安寧的生活,也許會有吵鬧,但總歸是好的,只要人都在身邊,再怎么樣,也心甘情愿。
“不是吧,是我看錯了嗎?玉瑤圣地的飛舟上坐著一個人?是圣地的傳人嗎?”
一聲驚呼,盤坐在一頭蜈蚣傀儡身上的修煉者紛紛睜眼,他們身上都背負著一把大劍,眼睛睜開的那一剎那,無數(shù)的力量飛出,光芒四射。
“啊哦,我忘了……”
想著未來想的太久,魔烈都忘了,自己還坐在別人的飛舟上,所幸,飛舟上有陣紋,大概,應該隔絕啊聲音。
“這位大哥牛啊,敢蹭玉瑤圣地的飛舟,不是說這一次,玉瑤圣地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嗎?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嗎?這是要開打嗎?這是哪一個門派的奇才!”
那個先前叫喊的人顯然不嫌事大,發(fā)現(xiàn)魔烈的衣服與玉瑤圣地的服飾不同,大膽的開口,手指著魔烈,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很快,玉色飛舟里跑出來一人,飛起一段的距離,瞧見飛舟頂上真的有人,大聲的出言呵斥,手中光芒打來,魔烈趁勢,哎呀一聲從飛舟頂上飛落。
準備看戲的那人,從平視到俯視,除了耳朵了回蕩著魔烈音調(diào)不變的叫聲以外,好像也沒有其他,他的表情漸漸凝固,感覺自己好像被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