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是從五位及皇手底逃生的魔烈還有暗黑體脈傳承者,兩人摔入弱水之中,跟著弱水一路的漂流,到了這片地方,弱水退去,才恢復(fù)了對身體的控制。
前方的地下上的草木在顫動,魔烈一路小跑過去,這么低的草木,想來便是和他們走丟的魔飛,這弱水一路的亂竄,躲在衣服里的魔飛在最后也被甩了出去,找了幾天都還沒有找到。
扒開草木,魔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一頭蛇類魔獸盤踞草木之下,吐著蛇信子,冰冷的復(fù)眼緊盯面前這個入侵自己地盤的男子。
“我………是新來的……”
魔烈僵硬的轉(zhuǎn)過身,然后,拔腿就跑,弱水散化了所有的力量,現(xiàn)在的魔烈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再有那強大的力量。
“跑,跑?。 ?p> 魔烈大聲的喊著,男子聽見,頭也不回的逃去,轉(zhuǎn)眼就將魔烈甩在后面。
在密林中穿梭,手上留下了無數(shù)的傷口,鮮血淋漓,身后在沒有聲音,魔烈也不敢停下來,直到累的不行,雙腿一軟,跪在地面,擦出去一段距離,才趴著大口喘氣。
還沒等緩過來,前方的草木便開始顫抖起來,魔烈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躺著,不跑了,不跑了,真的跑不動了。
一個化源巔峰的強者活活跑步累死,說出去,真的是千古絕唱了。
草木亂動,嗷嗚一聲叫,白影一閃而過,落在魔烈身上,大聲的哭起來。
“是魔飛啊,嚇我一跳?!?p> 魔烈將它抱在懷里,拍來它身上粘著的樹葉。
密林茫茫,看不見盡頭,知曉不了方向,和那男子走丟了,如今,只剩下自己和懷中的小獸而已。
選了一顆大樹,魔烈艱難的爬上去,在高處眺望,四面茫茫林海,唯有一處升起了白煙。
“魔飛,記住那里,待會我們過去?!?p> 懷中哭泣的小獸張著嘴,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又貼著魔烈的胸懷,大聲的哭。
一遍遍的撫摸它的后背,魔烈靠著樹稍微的休息了會兒,一下子成了普通人,一點運動已經(jīng)讓他很累了。
這弱水只是散化了修為,卻沒有散化身上的傷,少了元氣的壓制,右手上橫跨整個小臂的傷口隱隱有血光纏繞。
過了幾個時辰,魔烈抱緊懷中的小獸在密林中穿梭,沒走幾步,一人一獸的肚子都叫起來。
魔飛吮吮掛在脖子上的雷均煉虛壺,什么也沒有喝到。
最神秘的天榜水精元,具有散化一切的力量,不管是什么,只要觸碰到都會被散化所有的力量,成為最普通一物,要多久才能夠突破弱水的封印,魔烈心里也沒底啊!
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心中不甘啊!他明明找到了可以喚醒她的天材地寶,卻敗在最后一步,一切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碰到,卻隔了上看不見的東西,只能看見,始終觸碰不及。
“忍忍了,待會說不準(zhǔn)可以找到一頭野獸呢?!?p> 懷中的小獸有氣沒氣的叫著,哭了這么久,他也累了,又餓又想睡覺。
“有動靜?!?p> 魔烈放慢步伐,走過去一看,一頭赤目獸幼崽在樹底下刨了坑,躺在里頭,舒服的曬太陽。
“挖好了坑自己進去,可怪不得我了?!?p> 魔烈兩眼放光,不過,懷中的小獸比他還要激動,嗷嗚嗷嗚的叫著,琥珀般的大眼睛盯著魔烈。
“那你去吧。”
魔烈將雪白的小獸放下,它立馬弓起了身體,齜牙咧嘴,修長的尾巴擺動,準(zhǔn)備致命的一擊。
好歹也是一頭魔獸,而且這幾年吃了不少的好東西,血脈之上,可不是一頭赤目獸幼崽可以比擬的。
“嗷嗚~~~”
雪白的小獸化作一道白影,從魔烈手中竄出去,這氣勢,這架勢。
魔烈已經(jīng)開始在想在什么地方烤這頭赤目獸了,畢竟,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連一頭成年的赤目獸都打不過。
“嘭……”
魔烈不忍心的閉上眼,魔飛半路上就被絆倒了,一路滾過去,撞在樹上,連樹都顫了幾下。
那頭赤目獸幼崽睜開眼,旁邊倒著撞暈的魔飛,嘲諷的哼了一聲,屁股對著魔飛,扒拉幾下泥土,小跑的走下。
魔飛坐起來,揚去身上的泥土,左顧右盼看見了魔烈深吸口氣,眼眶中,眼淚已經(jīng)在打轉(zhuǎn)了。
“不哭,不哭,我們?nèi)ビ腥说牡胤?,一樣能夠找到吃的。?p> 魔烈趕忙將它抱進懷里,一邊的安慰一邊往先前發(fā)現(xiàn)炊煙的地方去。
這里已經(jīng)不能呆了,天知道待會會不會有成群的赤目獸沖來,一頭都解決不了,一群過來,估計只有死路一條。
在黃昏下,魔烈終于走出了密林,前方是一座小城,巖石壘成的墻壁發(fā)出血腥的味道,古樸簡易的城墻也不知能否承受的住獸潮的洗禮。
“走來的那個,今天閉城了,明天再來。”
遠遠的,還沒有靠近,在城墻之上巡邏的士兵就注意到踉蹌走來的魔烈,厲聲的斥道。
“大哥,我們一路走來不容易的,能不能放我進去?!?p> 一個火把飛過來,猝不及防,魔烈只能將懷中酣睡的小獸護住,弓著背,任由火把打在背上,火星迸射。
“滾吧,城里不缺乞丐,再不滾,別怪我沒提醒!”
雖然掃過只是一剎那,也足夠城墻之上的士兵看清底下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樣,連火把也接不下來的普通人,穿著這樣,這般的狼狽,興許是哪里來的難民。
大概知曉了,城墻上的士兵就肆無忌憚了,一個乞丐連讓他們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先前的提醒已經(jīng)是他們大發(fā)慈悲了。
魔烈踩息火把,慢慢的走過去,上頭的士兵又訓(xùn)斥一遍,他依舊是不為所動。
大概,那些士兵也懶得搭理了,便任由他過去一個乞丐而已,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要是有魔獸攻來,還可以當(dāng)個誘餌呢。
抱著這個念頭,城墻上的士兵也就不再理會,只是在交接的時候,當(dāng)作一個笑話和下一班的士兵提及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