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視野?”
女孩點點頭,魔烈皺起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想擺脫后面追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東西在,他們的方向始終在他們的把握中。
“我出去解決?!?p> 魔烈剛想離開,便被女孩拉住。
女孩雙手交疊放在唇邊,美妙的聲音從手中傳出,似乎帶著一股穿透力量,從船上的防御陣紋中透射出去。
平靜的海面波濤洶涌,一道橫跨數(shù)千米的黑影漸漸從海中浮現(xiàn)出來。
“嘭……”
海面炸開,一條百年大樹粗細的觸手沖上云天,一聲慘叫,觸手快速的收回,海面上的巨大黑影漸漸沉下去,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幾根棕色的羽毛從天上掉落,貼在大船最外面的一層水晶窗戶上。
魔烈咽了一口唾沫,這好像有點恐怖。
女孩放下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魔烈,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
魔烈訕笑幾聲,摸摸頭,說道。
“我記得我好像買了一具傀儡,我覺得是很好煉化來使使了?!?p> 說著,魔烈摸著后腦勺出了這間房間,如果,她那么厲害的話,想要保護她,就要比她更厲害才行,不然,一切都只是笑話啊。
空無一物的房間里,一具高大的綠色傀儡擺在面前,魔烈仔細的端詳。
比他還高的傀儡上滲出幽幽的毒道氣息,這根本不像是失誤才煉制出來的東西,就憑這上面的毒道氣息,也應(yīng)該出自一個毒師大家之手,怎么會……
魔烈搖搖頭,想再多也是徒勞,還是先行煉化的好。
魔烈透出一縷靈魂力量,射入那具傀儡的眉心,隨后,他緩緩閉上了眼。
過了一刻多種,魔烈緊閉的眼眸皺在一處,只有領(lǐng)悟毒道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兇險,每一道毒道氣息都渾然天成,找不出一絲的破綻,更別說在其核心中種下靈魂烙印。
魔烈一揮手,一本大典從內(nèi)心中射出,圍繞在他的身旁,冤魂叫囂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攝人心魄。
漆印的骷髏頭動了一下,兩團靈魂火焰在眼眶中亮起,那骷髏頭像活過來一般脫離出毒醫(yī)大典。
少了那漆印的骷髏頭,從毒醫(yī)大典中傳出來的冤魂慘叫聲更加,一股陰寒的風(fēng)不知從何處起,吹拂而過。
淺淡的冤魂在房間中漫無目的的飄蕩,以毒醫(yī)大典為中心。
脫離出來的骷髏頭,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一頭扎進傀儡的身體中。
魔烈鉆入傀儡的靈魂力量明顯感覺到,一股陰寒的力量肆無忌憚的沖入傀儡腦海之中。
那些渾然天成的毒道烙印在骷髏頭面前就像美味一般,被它撕咬啃食。
魔烈噙著一抹笑容,跟在骷髏頭后邊,他的靈魂力量很快就到了傀儡的核心地位。
魔烈手印變幻,快速的在傀儡核心處種下靈魂印記,便要退出來。
異變突起,在他靈魂深處的怪異小人居然站起身來,手印變幻,種在傀儡核心處的印記也跟著那怪異小人的手印變幻也變幻。
魔烈想到阻止,最后才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怎么做,也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fā)生。
“大哥呦,你這是要鬧哪樣???”
魔烈看得目瞪口呆,難不成每個化源強者體內(nèi)都有這么一個為所欲為的家伙嗎?
足足過了一刻鐘,那怪異小人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又盤坐回先前的地方。
魔烈還沒來得及去查看靈魂深處的那個小人的情況,面前的傀儡忽然一動,大量的毒霧從傀儡的軀體中滲出,飄逸在空氣中,周圍傳來嗤嗤的腐蝕聲,才只讓人知了,這一切都不是假象。
沒入其中骷髏頭被震出來,在空中打了幾個轉(zhuǎn),落回毒醫(yī)大典上。
傀儡身上的氣息一變再變,離之及皇之境也只有一線之隔。
魔烈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自己修為還要強大的傀儡,那么一瞬間,他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具只是堪比化源的傀儡,如今連及皇都能與之一戰(zhàn),其中的差距是有多大啊。
魔烈勾起一抹笑意,如果,你們想追的話,就來吧。
想著,魔烈拿出一塊雕刻精美的令牌,這是在船上的房間中找到的,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古騰海蠻的令牌。
“我是古騰海蠻——重九明?!?p> 魔烈笑意更甚,抓緊手中的令牌,開門出去,那具傀儡停頓一下,收攏身上的毒霧,也跟在魔烈身后離去。
回到控制室,藍若一正艱難的控制船的運行方向,以她的實力強行控制一艘全速前進的大船確實有些吃力。
魔烈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我來?!?p> 藍若一身軀顫了一下,大船一個沒控制好,直接在海面上倒翻,翻了幾圈才停下。
魔烈狼狽的從地上起來,順手拉起藍若一。
“下次,別這么嚇人?!?p> 說著,便重新操控起大船,還好在側(cè)翻之時船上銘烙的陣紋瞬間激發(fā),剛剛的翻轉(zhuǎn)才沒有太大的損傷,不過,陣紋破碎一些是有的,也只能等安全再去修理了。
藍若一將臉瞥過一邊,不想去搭理魔烈,在控制室里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就開始恢復(fù)起來。
“帶回來一個祖宗?!?p> 魔烈摸摸鼻子,繼續(xù)操控大船往前有,一成不變的海面,不管在哪里都是這個樣,完全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事實上,魔烈真的不知道,連最開始的方向都是藍若一說的。
魔烈操控著大船悠閑的往前走,雪白的小獸低垂著腦袋走進操控室,見了魔烈,眼中的淚水又開始打轉(zhuǎn)。
撲棱著翅膀跳上魔烈的肩膀,魔飛就開始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的比劃,說著先前那陣翻轉(zhuǎn),究竟哪里摔著了。
魔烈心疼的安慰,大船的速度又明顯的慢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藍若一才重新睜開眼,比之先前的蒼白,現(xiàn)在的面色已經(jīng)好多了。
她抱著膝,將腦袋埋在雙膝內(nèi),這一天經(jīng)過的,實在太多了,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
就像如今這樣,性命都在他人一言之中,連自己的性命也由不得自己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