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這事你恐怕不知道罷
冬日的清晨格外寒冷,丹谷把屋子里烤的暖烘烘的。
陸楚楚還在被窩里翻來翻去,丹谷忍不住嘮叨:“小姐,今日王妃邀了客人來王府辦宴會。
你若再不起來,只怕到時會被王妃嘮叨?!?p> 陸楚楚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掖在下巴下面,只露出一只腦袋。
噘著嘴說道:“知道了,可是真的好冷?!?p> 丹谷把衣裳拿在手里,站在床邊:“冷是一瞬間的事,挨嘮叨是一陣子的事。
小姐,孰輕孰重?!?p> 等到陸楚楚磨磨唧唧的收拾完,吳思思的貼身婢女翠谷便來到了蜉羽軒。
她左手壓著右手放在身前說道:“王妃說,今日宴會重大,陸姑娘若無特別的事,請務(wù)必不要遲到?!?p> “請轉(zhuǎn)告王妃,楚楚定會準(zhǔn)時到?!?p> 翠谷出了蜉羽軒,轉(zhuǎn)頭便去了念珠閣。
陸楚楚嘆了口氣:“今兒冷的厲害,誰會來這么早?!?p> 她慢悠悠的朝著前廳走去,估摸著那廳里應(yīng)該只有吳思思一人在布置會場。
轉(zhuǎn)過一個彎,楚楚迎面撞上大皇子夫婦。
她愣了下,連忙行禮:“臣女見過大王爺,大王妃?!?p> 祝溫晴開口道:“起來罷,好久沒有熱鬧熱鬧了,思思這宴會辦的恰是時候?!?p> 陸楚楚低著頭:“二王妃也是想著府中冷清,邀大家一起尋樂。”
心中泛起嘀咕,能在這么冷的天起如此早,真是太厲害了。
祝溫晴笑了笑:“不多說了,我去屋里尋思思坐會兒?!?p> 陸楚楚福了福身子:“恭送大王爺,大王妃。”
目送著云瑞和祝溫晴去了前廳,楚楚松了口氣:“幸好沒有犯迷糊。”
“小姐,我們還要去前廳嗎?”
本來以為前廳空無一人,能去渾水摸魚。
現(xiàn)下云瑞夫婦已經(jīng)到了,去那邊便免不了應(yīng)酬。
陸楚楚轉(zhuǎn)而改道:“去念珠閣找側(cè)王妃坐坐,等會和她一起去,王妃總怪不了我?!?p> 小徑兩側(cè)景觀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光禿禿的不如春日那般好看。
陸楚楚快到念珠閣的時候,又撞見了兩個人。
那少年指著去念珠閣的路說道:“該走這邊。”
旁側(cè)的女子蹙起眉頭:“去前廳總不能繞這么久,眼下都快誤了時辰,確定是這條路嗎?”
繞過眼前的枯樹,陸楚楚發(fā)覺那迷路的兩人是六皇子云漪和趙萱兒。
看到楚楚,趙萱兒眼前一亮:“楚楚姐姐,你帶我們?nèi)デ皬d罷!”
陸楚楚忍著笑問道:“你們怎的到后院來了?”
“這是后院?”
聽到楚楚的話,兩個人面面相覷。
云漪最先打破沉默,他把臉扭向一邊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是后院,這不是自打上次踏青宴之后。
你一直吵著要見楚楚姐姐,我這才帶你過來?!?p> 趙萱兒也不拆穿他:“是我想見楚楚姐姐,多謝帶路。
楚楚姐姐,你近來可好?”
陸楚楚拉著她的手說道:“站這里太冷了,去前廳去,路上我跟你說?!?p> 前廳里,云瑞夫婦和云棲夫婦都到了,分坐在主座的左右兩邊。
郭姜揣著暖手的爐子,笑著說道:“今兒個天本是冷的,可坐這廳里竟覺得周身暖和?!?p> 吳思思一只胳膊搭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握著手爐:“我早早便叫那丫鬟多備點炭火,這屋里四個角都有火盆,自然暖和?!?p> 祝溫晴瞥了兩個人一眼說道:“二王妃做事自然是周全,試問整個都城有誰不夸二王妃一句辦事妥帖?!?p> 郭姜點點頭:“祝姐姐說的是?!?p> 說話間,陸楚楚抬步走進(jìn)前廳。
吳思思蹙眉看過去:“怎來的這樣遲?”
“方才來的時候,路上偶遇了六皇子和萱兒妹妹,給他們帶路費了些時間,這才來晚了?!?p> 吳思思這才發(fā)現(xiàn)陸楚楚身后還站了個瘦小的女子,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她。
陸楚楚一一介紹大王妃祝溫晴,二王妃吳思思,三王妃郭姜。
趙萱兒按照來的時候陸楚楚教的,一一行禮。
郭姜上下打量著,遲疑的問道:“這孩子倒是沒見過。”
祝溫晴有些印象,她右手輕輕抵住太陽穴說道:“她似乎是......老六家的?!?p> 趙萱兒往陸楚楚身后躲了躲,緊張的揪住她的袖子。
陸楚楚捏了捏她的手,從容的說道:“踏青宴的時候見過一面,大王妃記得清楚。
萱兒妹妹膽子小,六皇子托我照顧,楚楚就不打擾王妃姐姐們話閑?!?p> 說罷,陸楚楚拉著她找了個末尾的位置坐下。
這廳里,誰身份尊貴誰說話。
吳思思小心平衡著祝溫晴和郭姜之間的氣氛。
只怕稍有不慎,兩人若是在二王府鬧了不愉快,那便是她的責(zé)任。
突然,門外傳來翠谷的通報聲:“陸府二小姐到——”
出于周全行事,吳思思給都城里所有女子都發(fā)了邀約。
她本不想請陸緱梓,怎奈何陸府尚且如日中天,二王府沒理由得罪人。
陸緱梓的衣裳上繡著滿都城最繁復(fù)的樣式,金絲銀線混著編織而成。
頭上鑲滿了點翠簪子,金雕鳳,銀雕牡丹,各色珠寶讓人眼花繚亂。
怕不是將整個陸府的家產(chǎn)都戴在頭上。
席間有女眷竊竊私語。
“陸二小姐現(xiàn)在怎的如此招搖?”
“你還不知道呢?陸府現(xiàn)在是她在管家?!?p> “是這樣.......”
陸緱梓的眼神里充滿陰郁和狠辣,陸楚楚和她對視上之后,不由得后背發(fā)涼。
“楚楚堂妹怎的坐末席?
哦,我忘了,你根本不是陸府的女兒。
身份低微的人就該坐末席?!?p> 當(dāng)初陸長源讓楚楚以陸府的名義出嫁,滿都城都以為陸楚楚是陸府的女兒。
現(xiàn)如今,陸緱梓當(dāng)著這么多貴女夫人的面將此事披露出來。
只不過是記恨之前的種種,想要看陸楚楚難堪。
陸楚楚鎮(zhèn)定的看著她,不發(fā)一言。
滿場寂靜,楚楚突然輕笑出聲。
陸緱梓瞪著她:“你笑甚么?”
“笑你說這話可笑,我當(dāng)然不是陸府的女兒。
因為,陸伯父認(rèn)了我做干女兒,這事你恐怕不知道罷?!?p> 陸楚楚信口胡謅,反正死無對證。
她勾了勾唇角,看著陸緱梓說道::“你以為你是陸伯父最疼愛的女兒?
因何他想方設(shè)法協(xié)助我嫁入二王府,而你,婚事還毫無著落?”
漿果貓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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