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是正常夫妻之間會做的一些事情而已
“你到底在亂叫什么?”
溫蘊猛地回過身,修長的手指狠狠捏住了謝執(zhí)的下巴。
謝執(zhí)臉上委委屈屈,眼底的狡黠卻根本遮掩不住。
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人就像個沒臉沒皮,又沒骨頭沒毛發(fā)的泥鰍。
滑溜得根本抓不住,卻又能恰到好處地把人給激怒。
謝執(zhí)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沒有絲毫的羞恥心。
小嘴一撇,聲音可憐得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老公,你弄疼我了......”
“……?”
門口的四位饒是風風雨雨見過不少,也不敢再多做停留。
生怕下一秒,就會被迫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限制級的夫妻生活。
溪溪離開前,甚至還貼心地幫他倆把門給帶上了。
忽然與人隔絕的密閉空間,讓溫蘊再也沒了顧忌。
捏著下巴的手,沒輕沒重地滑向了謝執(zhí)的脖子。
“你剛才到底在干嘛?你這樣,讓我以后還怎么抬起頭做人?”
“我怎么了嘛?!?p> 一張嘴,就是一股子陳年老綠茶的味兒。
還是隔了好幾夜的那種。
“你剛才頂著我的臉,當著大家的面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也沒什么啊,就只是正常夫妻之間會做的一些事情而已?!?p> 溫蘊:“......”
謝執(zhí)賤兮兮地湊上來,一臉的大言不慚。
“不過就是剛才的你,看起來有些過于饑渴,根本離不開我,可能是對我愛得太深,無法自拔、情難自已吧?!?p> “......”
“不僅強吻了’我’,還軟著身子跟’我’可憐兮兮地撒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勾引’我’,向’我’索吻......”
“謝,執(zhí)……”
饒是溫蘊這樣崇尚和平,不喜歡付諸暴力的人,也再也忍受不住。
手指上的骨節(jié),被她掰得劈啪作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謝執(zhí)根本不反抗,任由溫蘊在他身上發(fā)泄。
直到她宣泄結(jié)束,徹底卸了力,謝執(zhí)才軟下身子,順勢半躺在床上。
看上去像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仿佛剛才那場酣暢淋漓的單方面毆打并不是家暴,而是一種甜蜜的愛意表達。
謝執(zhí)甚至從脖子上抽下那條毛巾,幫溫蘊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嘴角邪魅的笑意,一如既往。
“你果然還跟以前一樣,只是表面裝得從容淡定,看起來像個成熟的大人,其實內(nèi)里兒就是個煤氣罐,一點就炸?!?p> 溫蘊:“......”
溫蘊側(cè)著腦袋歪倒在床上,’享受’著謝執(zhí)的擦汗服務(wù)。
寬大的病號服,隨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
不對勁。
溫蘊瞇了瞇眼,視線集中在了謝執(zhí)的胸口。
感受到了溫蘊灼熱的視線,謝執(zhí)立刻裝模作樣地用手臂捂住了前胸。
矯揉造作得不成樣子。
“你在看哪里???臭流氓!”
溫蘊不理會他的發(fā)癲,強行掰開了他虛掩著的手臂。
眉頭高高擰起,臉色越發(fā)陰沉。
“你......沒穿內(nèi)衣?”
“嗯,睡覺的時候不舒服,就干脆脫掉了?!?p> “脫……咳咳?!?p> 溫蘊狠狠閉了閉眼睛,強行壓下從喉管竄出來的火氣,“脫到哪里去了?”
“換病號服的時候,跟舊衣服一起,讓人拿走去洗了?!?p> 溫蘊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
但被碎發(fā)遮擋住的額角上,青筋已經(jīng)開始突突狂跳了。
她死死攥緊拳頭,“病,病號服,是你自己換的?”
“嗯!”
謝執(zhí)朝溫蘊扭過頭,狠狠地點了下頭。
揚起的小腦袋,就像是拿到了小紅花的驕傲小朋友,在尋求家長的表揚。
“放心吧,都是我自己換的,你是我的人,我肯定不會讓別人多看你一眼的?!?p> “別說了!”
謝執(zhí)似乎被溫蘊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到。
縮了縮肩膀,委屈得不行。
“我也沒辦法,當時你衣服上沾的都是泥水,必須要換病號服才能進行身體檢查,而且我當時也不知道你人在哪里,情急之下,就......”
“行了行了?!?p> 溫蘊不敢仔細聽細節(jié),生怕再從對方口中,聽到什么她無法承受的事實。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無法再挽回,大不了就當是被路邊的野狗咬了一口。
溫蘊連忙打斷了謝執(zhí)的回憶,略顯尷尬地抓了抓耳朵。
“那什么,我讓人先把,把內(nèi)衣送來,你先穿上......”
溫蘊瞥了眼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指了一下。
然后朝謝執(zhí)伸過去手,“給我?!?p> 謝執(zhí)只是愣了兩秒,就立刻行動了起來。
在溫蘊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把自己的小腦袋瓜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就像是乖乖配合主人拍視頻的寵物小狗。
“你在干什么?”
“汪?!?p> “……?”
“不是你要我過來的嗎?”
“我什么時候?”
“你剛才朝我招手了?!?p> “……?”
“以后只要你招手,我就會過來?!?p> “……”
“我是你的老公,也是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