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楊不說,安悅真看不出“學(xué)霸竟在我身邊”。
整個班上只有他不穿校服,還當著班主任的面,在上課時間公然帶耳機刷短視頻,沒寫作業(yè)還囂張地挑釁學(xué)習(xí)委員。
有時候真的很感慨命運不公。
“你講相聲,還押上韻了?”陸北淮把手里的煙盒關(guān)上,往桌上一扔,手沒收回來,隨意地搭在膝蓋。
突如其來的打趣把安悅逗笑,悶在鼻腔里哼一聲,發(fā)出類似小貓打噴嚏的聲音。
高小楊隨口一扯:“這不為新來的同學(xué)介紹一下班級嗎?”
“是介紹班級,還是介紹我?”
高小楊火了,踹了一腳桌子:“從你開始介紹不行?”
“不行?!标戁纯吭诖斑呁鲁鲆豢跓?,似笑非笑。
一陣風吹過來,煙往教室里飄,安悅被嗆了一下,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高小楊一臉嫌棄地拿起一本書,用力扇散煙味,另一只手捏著鼻子。
“草泥馬,一天不抽煙會死?。 ?p> “那你出去啊。”陸北淮的手蒼白而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邊緣修整的干凈。拇指和中指捏著煙,食指輕輕的敲著,彈走煙灰:“你天天和他們混一起,沒見你聞不了煙味?”
見高小楊怒火中燒,拳頭捏得緊緊的,安悅站起來按住高小楊攔住她:“別沖動!”
高小楊疑惑地看著安悅,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動手吧?”
安悅一臉認真的點頭,挑著眉毛,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陸北淮嘴上說著,卻不怕燙似的,用指尖一碾把煙頭按滅,扔進垃圾桶里了,嘴角噙著一抹抑制不住的淺笑。
安悅?cè)匀晃罩咝畹氖郑瑵M臉嚴肅地勸說:“你倆要因為我起沖突,豈不是第一天就出名了。”
高小楊笑得更歡,伸出另外一只手,掐了下安悅帶著一點嬰兒肥的小臉。
軟軟的,一點點溫熱。
“臥槽,你吃可愛多長大的嗎,臉好軟!”說著用手掌又揉了一下。
安悅:“...”
吃飯長大的,謝謝。
“上來就捏臉多冒昧啊。”陸北淮懶洋洋地靠在窗戶邊。
安悅表面上波瀾不驚地眨眨眼,實則在內(nèi)心瘋狂點頭。
“切,你比我好到哪里去?”話雖如此,高小楊還是收回手,隨即繼續(xù)道:“你不是不要同桌嗎?上一次老師給你排同桌,你上去頂了一句有同桌好吵,會影響你睡覺,今天轉(zhuǎn)性了?”
突然像想到他們倆“眉來眼去”,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地打趣道:“你們兩個人上來就這么熟稔,不會是舊相識吧!”
陸北淮瞥了安悅一眼:“我們之前就認識,是嗎?”最后半句一字一頓,尾音上挑,安悅明白對方暗含的意思。
“當然不,距離我上一次來江城都隔了10年?!卑矏偰樕暇S持著干巴巴的笑容,沒做過多的解釋,隨手把下節(jié)課用的書拿出來。
高小楊看到大佬不善的眼神,當機立斷,見好就收,想繼續(xù)追問的話到嘴邊立刻轉(zhuǎn)了個彎。
“對啊對啊,你可是第一天來,開玩笑別認真哈?!备咝顚擂蔚仨樦_階下,眼神不自覺地瞟向陸邶淮。
見大佬沒反應(yīng),高小楊吐出一口濁氣。
早上的課程很快結(jié)束,午休有兩個小時,足夠?qū)W生休息一陣,下午有精神繼續(xù)上課。
教室外一群學(xué)生聚在一起,偷偷往里面打量“北方甜妹”。
高小楊去了趟廁所,安悅坐在位置上邊寫題邊等人,手邊的草稿紙寫的亂七八糟。
思考良久,靈感乍現(xiàn),準備落筆再試一次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然后頭被什么東西蒙住。
安悅被嚇到,猛地抬頭,扒拉下來腦袋上的外套。
發(fā)現(xiàn)陸北淮正隨意的靠在桌子上。
“你撞的人,你負責把衣服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