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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冷的像塊玄鐵

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踏江星 2004 2025-02-12 22:26:02

  今日立春。

  阮桑枝從穆云睿那里要來了一盆郁郁蔥蔥的文竹,看著就心情頗好,一大早,翹起的嘴角就沒有放平過。

  師父很喜歡竹子,在鳳州的居所里就種了許多,當(dāng)然,練功的時候也少不了被竹條抽過,好在蕭洪山和穆云沖總會找借口幫她逃脫,或者直接替她攬下過錯。

  現(xiàn)在想來,師父應(yīng)當(dāng)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只有自己執(zhí)意回到京城這件事。

  去年除夕夜,忽勒影衛(wèi)夜襲鳳州城的時候,阮桑枝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無能為力,她想,若非師父力挽狂瀾,現(xiàn)在的西北應(yīng)當(dāng)是一片死寂了。

  她意識不清的時候,也曾隱隱約約看見師父的影子,在和阮家人爭論。

  阮桑枝奮力睜開眼,伸手拉了一下封一刀的衣角:“我、我要回去。”

  “才兩年你就離不開京城了?”

  封一刀臉上的怒氣還沒散去,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很不好惹。

  “有人在等我。”

  盡管這些年來沒離開過西北,但封一刀對京城大大小小的變化也都一清二楚,他看向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弟,眼中多了幾分凄切。

  直到帶著血氣的蕭洪山從門外闖進來,在確認阮桑枝性命無虞之后,不知道對封一刀說了什么,他這才同意讓阮家將人帶走。

  盔甲聲叮當(dāng)作響,阮桑枝什么也沒聽清。

  秋月停下了撥算盤珠子的手,噼里啪啦的聲音戛然而止:“我說,你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還沒來呢,有必要這么興奮嗎?”

  “有嗎?”

  阮桑枝回頭笑了笑:“只是天色很好而已?!?p>  秋月不語,只是一味的核對賬目。

  這倒引起了阮桑枝的興趣,她推著木椅挪過去,指尖劃過一冊冊封皮,語氣中滿是贊嘆:“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還真盤活了。”

  “太子殿下的產(chǎn)業(yè)本來都是精挑細選的,稍微上點心就不會虧損?!?p>  秋月木著臉:“只要你不介意我把烏乘帶的那幫人都養(yǎng)廢了就好。”

  “嗯?”

  暗處警戒的烏乘探出頭來:“秋月姑娘在叫我嗎?”

  阮桑枝挑眉輕笑,開口就想逗逗這個小青年,便招了招手:“她說你的那幫兄弟都提不動刀了,可是真的?”

  烏乘摸不著頭腦,手指下意識按在了腰間的刀上:“吃飯的家伙怎么會忘掉呢,秋月姑娘莫要埋汰我們。”

  秋月輕笑了一聲:“你可別聽娘娘瞎說,我可使喚不動這群心高氣傲的武林高手,眼下還是蔡師傅幫忙管著,要是盼兒還在……”

  盼兒。

  阮桑枝捏了捏眉心:“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我去過虎頭寨了,沒找著。”秋月幽幽的嘆了口氣:“據(jù)說那傻姑娘撂下狠話就走了,這段日子京城到處都是玄門術(shù)士,也不知道……”

  “一般人拿她沒辦法?!?p>  阮桑枝看向窗邊的那盆文竹,腦中閃過封一刀冷厲的眉眼,緩緩道:“盼兒本就不弱,身上有我的氣息,又在方黎身邊待過不少時日,一般的玄門術(shù)士不會是她的對手,即便是遇上師父,帶著我給的護身符,應(yīng)當(dāng)……”

  她無奈扶額:“不會立即動手,更可能帶著盼兒找我問罪?!?p>  “真如你所說,那倒還好?!?p>  秋月還想說什么,被阮桑枝飽含希冀的眼神晃了一下:“……做什么?”

  她眉眼彎彎:“今日天氣甚好,我想出去逛——”

  “不行?!?p>  秋月打斷了她,并越過她看向了角落里的烏乘:“我要去鋪子一趟,主子要什么你就給,但是一步都不能離開自在樓,明白?”

  烏乘點頭:“沒問題?!?p>  阮桑枝長嘆一聲,卸了力道靠在椅背上,不愿面對。

  “娘娘,其實秋月姑娘也是為了您的身子著想,今兒個又落雪了呢,外面可冷可冷了。”

  烏乘笑嘻嘻的道,還順勢打開了窗戶,阮桑枝被寒風(fēng)掃臉的時候,睜眼看見了白茫茫一片。

  還有一雙寒涼如雪的眼眸。

  “確實很冷。”

  烏乘關(guān)上了窗戶,阮桑枝狀似無意的詢問:“自在樓今天熱鬧嗎?”

  “嗯?”年輕的護衛(wèi)撓著下巴,估摸著她可能是無聊了想去人堆里聽聽八卦,便利索答道:“自在樓一直都挺熱鬧的,聽說今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慕容大人來了,大家可能好奇吧?!?p>  話音未落,就聽見阮桑枝興致勃勃的道:“我也好奇?!?p>  烏乘:?

  他眼睛里滿是疑惑:“慕容大人也是來自驍義軍,您不認識他嗎?”

  阮桑枝眨了眨眼睛:“明鏡司的情報里是這么說的?”

  烏乘有種不大好的預(yù)感,記憶逐漸回籠,他猛地一拍腦袋,臉色逐漸染上赤色:“我……我忘了在督主之前,明鏡司是在慕容大人手底下的了,那時候我還沒進宮呢。”

  “所以,慕容大人的真實來歷,其實被他隱藏了?”

  阮桑枝看著烏乘略顯稚嫩的臉龐,笑著點了點頭:“在先帝還是皇子的時候,慕容一族站錯了隊,被貶回了南疆老家?!?p>  “但慕容潛并非嫡系子孫,他是靠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如今卻已位極人臣,真是……辛苦?!?p>  烏乘裝作驚訝的模樣:“娘娘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為什么?因為這家伙曾經(jīng)是太子門客。

  阮桑枝一瞬間就沒了興致。

  她揮了揮手:“你去給我找些符紙和朱砂來。”

  心緒不寧的時候,需要畫符靜神。

  可阮桑枝在等烏乘回來的時候,下意識又打開了窗,對面包廂的窗戶也開著,只是里面空蕩蕩一片,方才坐在那喝酒的人已經(jīng)消失了。

  希望是幻覺。

  阮桑枝手剛搭上椅背,就感覺身后多了道平緩的呼吸。

  她突然就不想回頭了。

  “貴妃娘娘,請隨微臣回宮?!?p>  多年不見,慕容潛的聲音還是如當(dāng)年那般,冷硬的像塊玄鐵。

  阮桑枝似笑非笑的看過去,只見高傲的丞相大人跪在地上,雙手作揖舉過頭頂,當(dāng)真挑不出半點毛病,倒顯得她有些不識抬舉了。

  “我不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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