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九十八章 如果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你才是忽勒人留在富春會的內(nèi)應(yīng)?”

  韋德生動了動嘴唇,沒說出什么狡辯的話來,他頹然的嘆了口氣:“是我的錯,我竟然還對忽勒抱有期待。”

  “會首、不,應(yīng)該叫你貴妃娘娘才對,我句句實(shí)話,絕無隱瞞。”

  他目露懇求:“請你放過少爺,少爺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p>  “都這時候了,你還給他開脫?”

  蘇弈嘲諷了一句,掰過安秀的眼皮看了看,魘咒依然有效,甚至額頭都滲出了層層薄汗:“救他也行,至少先拿出些誠意吧?!?p>  他看向阮桑枝,眉頭輕挑。

  阮桑枝略一思索,道:“鑒寶會上展出的弩,和方才摧毀的,加起來也不到二十架,你把剩下的都送過來,一手交貨,一手交人?!?p>  韋德生還想討價還價,蘇弈直接抬手在安秀胳膊上劃了一刀,隨后在他驚詫的眼神中勾起唇角:“人全身的血就那么多,看看是你耗得起,還是我們時間多?”

  “別、別,不要!”他往前走了幾步,拳頭緊攥:“我保證全部帶過來,娘娘,快給少爺止血吧,少爺他、他要是有害你的意思,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主動送上門了??!”

  “那就快去?!?p>  等到韋德生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內(nèi),阮桑枝才拍開了蘇弈的手,慢悠悠的給包扎:“安秀這步棋不是要我的命,是在救他自己。”

  想到這,她無奈的笑了一下:“分明我在誅邪抓鬼,怎么反而像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似的?!?p>  蘇弈挑眉:“我早就看出來了,能跟燕璟混在一塊,能是什么心慈手軟的菩薩?”

  阮桑枝就著手上的藥瓶砸向他,沒好氣的道:“我家燕璟明明就是菩薩心腸,不許說他?!?p>  他嗷了一聲,捂著額頭,頗為委屈的嘆了口氣:“我在說你,嫂嫂。”

  說阮桑枝可以,陰陽燕璟不行。有時候這位太子妃對殿下的維護(hù)真的令人羨慕。

  “不知道殿下怎么樣了?!?p>  冷不丁聽到這話,阮桑枝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眼眸微閃,讓心思細(xì)膩的蘇弈瞧出來一些端倪。

  “嫂嫂,沈枯和殿下,究竟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蘇弈的疑問擺在眼前,阮桑枝也不得不面對事實(shí),她閉了閉眼,嗓音有些捉摸不透的輕顫:“阿璟沒有告訴我宮變之夜的經(jīng)歷,不止如此,他說什么一體雙魂,也不見得是真話?!?p>  “……”蘇弈仿佛能預(yù)見到坦誠相見的那天,殿下會被狠狠的揍一頓了。

  “我不敢猜測阿璟在忽勒影衛(wèi)那里受了多么痛苦的折磨,但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原先的沈枯是個可憐的犧牲品,是阿璟占據(jù)了他的軀殼?!?p>  阮桑枝眉頭微皺:“我不知道是忽勒影衛(wèi)的手筆,還是天子氣運(yùn)蔭庇帶來的機(jī)緣巧合?!?p>  “但更有可能是前者,若非如此,阿璟在有意識的時候,不應(yīng)該不和我相認(rèn),他肯定還有什么難言之隱?!?p>  蘇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這些玄門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不由得發(fā)問:“那這副軀殼里的另一個意識,是誰?”

  這也是阮桑枝擔(dān)憂的事情,她眸中的悲傷快要具象化,令蘇弈有些心神不安:“你知道莫蕓,應(yīng)該也知道她身體里的另一個存在吧?!?p>  蘇弈呼吸微滯:“你是說——”

  “她說那是莫家都有的怪病,其實(shí)并非如此,而是一種魘咒?!?p>  阮桑枝只是輕輕碰了碰安秀脖子上的傷口,就讓水深火熱之中的家伙打了個寒顫:“比起可以化解的噩夢,那種魘咒要惡毒的多,是以血脈為媒介,代代延續(xù)下去,甚至不會衰減的。”

  “莫家曾經(jīng)也是玄門大族,正是因?yàn)橹辛诉@種魘咒,才漸漸沒落下去,最后藏在孟家的羽翼之下?!?p>  蘇弈嘖了一聲,他回想起自己接觸莫蕓時的情景,有些疑惑:“我瞧著那姑娘也沒什么異常???”

  阮桑枝淡淡瞥了他一眼:“莫蕓已經(jīng)是死了,她是鬼。”

  “……”對哦。

  “你是沒見過小蕓,那姑娘才是菩薩心腸?!比钌Vι袂槿旧蠋追峙?,很快就被悵然掩了下去:“這種魘咒的本質(zhì)是離魂,就是在身體里分離出第二個魂魄,往往后者會更加殘暴執(zhí)拗,涼薄冷血,最后自取滅亡?!?p>  “所以說天子氣運(yùn)的蔭庇不該是這樣,我只是懷疑,阿璟可能也中了這種魘咒,甚至在宮變發(fā)生之前。”

  聞言,蘇弈的神情也凝重起來,往日里聽到這種消息,他是興奮的,好奇的,可如今事關(guān)自己唯一的摯友,那位曾經(jīng)認(rèn)可的儲君,心緒沒有絲毫輕松。

  他嘗試著安慰阮桑枝:“殿下都不著急,不是說有辦法嗎?”

  “如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阮桑枝眼眸低垂,視線飄忽,不知道該落在什么地方,正如她此刻混亂的心境:“我相信阿璟不會騙我的,唯一得解釋就是,他自己真的以為沈枯就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個人?!?p>  蘇弈只覺得遍體生寒,他有些找不到說話的辦法,只聽見有些顫抖的嗓音開口道:“那、那誰才是正主?”

  事實(shí)上,他比阮桑枝更清楚燕璟的脾性。

  畢竟在這位堪稱西北明珠的大美人來到京城之前,以德行敦厚現(xiàn)于人前的太子殿下,其實(shí)打心底就是個冷淡到有些厭世的家伙。倒不如說,他只在阮桑枝面前才人模人樣的。

  最后阮桑枝也沒有給出那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是她也不知道。

  “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找找他?!?p>  蘇弈眼睛都瞪大了:“秀水山莊這么大的地方,你去哪找?”

  阮桑枝笑道:“我自有辦法。”

  她可是親眼看見沈枯把那根簪子又塞回了懷里,而且遇到危險(xiǎn)的時候,那封印在簪子中的陣法也會第一時間運(yùn)轉(zhuǎn)起來,絕對可以保護(hù)沈枯。

  手腕上傳來一道阻力,阮桑枝回頭看去,是蘇弈難得嚴(yán)肅的面孔。

  “……小心。”

  “不會有事的?!?p>  她拍了拍蘇弈的手腕,大步朝門外走去,轉(zhuǎn)眼間消失在黑暗里。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