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哥哥,打人犯法
司南衍還是小看了江淮之身邊的人,比如這個叫簡清時的,原本以為是個江淮隨便養(yǎng)的一個廢物,看到現(xiàn)在才算知道,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現(xiàn)在還被調(diào)到櫻洲去了,以后更會是一個大麻煩。
“我現(xiàn)在再重新說一遍?!苯粗畵沃烂嬲玖似饋?,“江城雖然不比櫻洲和北城,但是也是司家的。毒,是一定不可以沾的?!?p> 他的眼神移到了司南衍的身上,滿是威脅和警告,“干干凈凈的交到你手上,到時候要是搞得烏煙瘴氣,我為你是問。”
在江淮之繼承掌權(quán)人的那一天,就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這一條,任何人要是碰了毒,都會被驅(qū)逐出司家。
“是。”司南衍應(yīng)了一聲,想到了什么,他試探性的開口:“簡總原來的秘書——舒羽也留給我?guī)幔俊?p> 江淮之沒什么表情,“說了江城現(xiàn)在的總裁是你,我會把舒羽和其他直屬于簡清時部下的人都調(diào)走,其他的都由你安排?!?p> 他從不懷疑司南衍的能力,把江城分公司交給他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短時間內(nèi)壓制住他,讓司南衍暫時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制衡內(nèi)部人員的同時還能讓江城更上一層樓。
何樂而不為?
會議到這里結(jié)束,三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會議室,司南赫離開時在江淮之身邊停了停,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爺爺讓我告訴你,明天回老宅一趟?!?p> “帶上你從沈家搶過來的那位姜二小姐,一起回去?!?p> 說完也不再管江淮之,垂下胳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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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只把姜梨帶到了辦公室門口,“少夫人,里面什么都有,您自便?!?p> 姜梨聽到這聲稱呼,臉色有些不自然,應(yīng)了一聲以后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辦公室簡潔寬敞,辦公桌上整齊的堆放著幾沓文件和一臺電腦,旁邊的書柜上放滿了書籍。
姜梨走到書柜前,打算挑出來一本書看看,打發(fā)一下時間。
她剛抽出來一本書,隨之放置在書頂上面的一個相框隨著她的動作落了下來,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姜梨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伸手拿了起來,
看清相框里的照片后,姜梨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照片里,江淮之穿著白襯衫,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少年感很重,溫柔又和煦。
而站在他身邊的,是十三歲的姜梨。
她記得這張照片。
江淮之高中畢業(yè)典禮的時候,姜梨生了一場病,一直在住院。
那一天她對姜祈安撒了謊,把他支開以后自己偷偷的跑去北城一中看江淮之。
這張照片就是在這個時候拍的。
去的時候江淮之少見的對她發(fā)了火,所以她哭了。
雖然拍照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哄好,但是她的眼睛很紅,短發(fā)齊肩,皮膚是病弱的蒼白色,手背上還扎著極其顯眼的留置針。
她十三歲時,江淮之二十歲,他的身高定在了一米八七。姜梨站在他旁邊,頭頂只到他胳膊肘的位置。
照片里江淮之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光線和角度都出奇的好,所以這張照片拍的很好看。
但是姜梨不喜歡,因為感覺江淮之,真的是在帶妹妹,她記得很清楚,那一天他對所有人都是這么說的。
姜梨,我妹妹。
但是她沒有想到江淮之這么喜歡這張照片,居然還把它洗出來,放在了相框里,擺在他的辦公室。
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江淮之一直留著這張照片,說明對她有感情。但是——
一想到有人進(jìn)來,看到了這張照片,去問他這是誰,然后江淮之說是妹妹,姜梨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心里像是被強(qiáng)行灌注了水泥,很重很悶。
她把書放了回去,然后把相框放到了原位,拿著書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來。
門外。
一個身穿職業(yè)正裝的女人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口,謝銘看到來人,禮貌又官方的喊了她一聲:“舒助理?!?p> 舒羽笑了笑,“阿野在里面嗎?”
“大少爺在和簡總他們開會。”
江淮之不在辦公室,那謝銘怎么會守在這?里面有其他人?
一連串的問題在舒羽的腦子里盤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捏著藍(lán)色文件的手越來越緊,“我是來找阿野談公事的。”
謝銘的神情沒有變化,再次對她重復(fù)了一遍:“舒助理,大少爺真的不在里面,你可以去會議室等他?!?p> 這時電梯“叮”的響起,簡清時和江淮之一起走了出來,看到了門外的情形。
現(xiàn)在正好是公司午休的時候,他們沒有告訴舒羽,江淮之今天會來。
是司南衍安排的那個眼線說出去的。
舒羽跟這些人,關(guān)系還挺好。
江淮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的蹙眉,沒有說話。
“砰!”
辦公室里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嚇了在場的人一跳,江淮之的臉色變了變,當(dāng)即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姜梨蹲在窗邊,正在撿地上的碎瓷片,突然推開的門讓她的動作頓了一下,一抬眼就看到了走進(jìn)來的江淮之,以及站在門外的幾個人。
“………”
簡清時歪頭看了過去,然后忍不住驚嘆了一聲:“哇哦——”
他見過小時候的姜梨,那個時候她和她哥哥還沒有那么像,但是已經(jīng)出落的很漂亮,是個美人坯子。
現(xiàn)在這么看,姜梨簡直就是女版的姜祈安。
如果說姜祈安是風(fēng)流倜儻的桃花,那么姜梨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沒有小時候的可愛靈動,倒是清冷的出塵。
地上摔碎的是一個陶瓷的馬克杯,里面的開水澆到了姜梨的手上,白皙的手背被燙紅了一片。
剛剛接水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了從大樓里走出去的一個人。姜梨的視力并不好,但是她知道,那個人就是司南赫,她絕對不會認(rèn)錯。
以前在醫(yī)院的時候,姜梨見過司南赫,因為第一眼就覺得他和江淮之有點(diǎn)像,就這樣深刻的記在了腦子里。
看得有點(diǎn)過于專注了,沒注意到開水已經(jīng)漫了出來,最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她以為,簡清時的那一聲驚嘆,是覺得她蠢得離譜。
“對不起,哥哥?!苯婵粗哌^來的江淮之,脫口而出:“我不是故意的,打人犯法?!?p> 簡清時的眉梢不受控制的挑了一下。
這又是哥哥,又是打人犯法的。
江淮之是在背地里干啥了,能把這姑娘嚇成這樣?
兩個人對外宣稱是兄妹,但是作為知情者的他,在此時此刻,聽到姜梨這么叫江淮之,多少還是覺得有些變態(tài)了。
嘖嘖!
親手養(yǎng)大的玫瑰,被自己養(yǎng)起來的狼崽子叼走了。
他要是姜祈安,真的會被氣活過來搞死江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