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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宦難哄

你昨夜上哪兒快活去了

假宦難哄 寫點自己愛看的 2022 2024-09-04 13:16:20

  嘶——?。?p>  痛啊!

  沈蓁赫然瞪大眼睛,險些就要痛叫出聲。

  苻聞年這個死閹人,重得跟頭豬一樣,往她身上一壓,她差點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碎了。

  她拼命掙扎,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苻聞年重心不穩(wěn),半摔在床沿,發(fā)出一聲悶哼。

  寡淡的面容上,五官痛苦地糾皺在一起。

  尤其是左額一側的位置。

  他抬起手,揉了兩下,而后又昏睡了過去。

  -

  首風!

  沈蓁的腦海里,一下跳出這么個詞。

  不錯,苻聞年定是染了風寒,又是發(fā)燒,又是頭痛。

  治療風寒的湯藥,她已經(jīng)煎了給他服下了。

  至于治療頭痛的。

  她恰好在他那里學習了一劑治療首風的藥方。

  究竟管不管用。

  這會兒,拿他試試,不就知道了嘛!

  沈蓁在案桌前坐下,拿起筆。

  細辛、川椒、甘松……

  還有什么來著,好像是蛇床子,還有藿香……

  寫完后,沈蓁將藥方拿給問程。

  問程揣了藥方就要出門。

  沈蓁又將他叫住,在紙上擔心地寫下:這個點了,外頭的藥鋪還開著門嗎?

  問程得意地笑道:“只要能治好掌印,就算是上天,我也會把這些藥材帶回來?!?p>  問行在邊上不屑:“不就是偷盜么,說得好聽?!?p>  問程抬手給了他一拳:“我每次都多留了銀子的!”

  “嘁——”問行給他一個白眼,“那也還是偷盜?!?p>  問程懶得理他,夜行衣一套就出門了。

  “別理他,他就那死樣兒,小李子,以后你少跟他說話,別被他給帶壞了。”

  沈蓁點頭。

  要說被帶壞。

  她覺得,真正壞的那位,在樓上。

  “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厲害,居然還懂給人治病開藥,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沈蓁抬起手,指了指樓上。

  “你是說,掌???”

  沈蓁點頭。

  得到答案的問行神色復雜:“你對他來說,還真不一般?!?p>  -

  沈蓁沒來得及去細想,問行那句不一般的具體意思。

  問程將藥抓回來。

  她拿著,進了膳房。

  等湯藥熬好,已近寅時。

  沈蓁端上樓,給苻聞年灌下。

  這人,她是沒有力氣拖回到床上去。

  只能拉了床被褥,給他蓋在身上。

  再過一會兒,天邊就將冒出紅光。

  荷包還未找到。

  但她得回去了。

  不然,晚了,就隨時有可能被早起的落梅撞上。

  -

  沈蓁正要離開。

  身后的苻聞年忽然起身。

  長臂一攬,將她攬入懷中,連帶著被褥,一同滾倒在床上。

 ?。。?p>  沈蓁嚇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被重重地壓在身下。

  苻聞年英挺的鼻尖,幾乎與她相觸。

  他出了一身的熱汗。

  往日里那雙寡淡清漠的眼睛,此刻眼尾泛紅,眼神綺靡。

  淬著點,屬于正常男人的禁忌色澤。

  !!

  什么情況。

  這個死閹人,喝了她的藥,病情加重了?

  還是說,他這個樣子,是要,復陽了?。?p>  一想到復陽。

  沈蓁整個人身子一顫。

  她鼓起勇氣,右手朝著苻聞年的下身探去。

  還沒探到腹部的位置。

  就被他一把扼住手腕,冷冷地從床上丟了下去。

  沈蓁吃痛。

  坐起身,看到苻聞年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起來似的,渾身熱汗。

  冷而白的皮膚,也透著愈來愈不正常的緋紅色。

  她想上前。

  苻聞年一個眼神,立刻將她呵退。

  “叫問行立刻準備兩桶冰水上來?!?p>  沈蓁被嚇得不輕。

  她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刻推門出去。

  下樓梯的時候,她覺得這般樣子的苻聞年實在是奇怪極了。

  他剛才說話時的聲音,沙啞,隱忍。

  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簡直比他直接怒吼時,還要可怕幾分。

  -

  不光沈蓁覺得奇怪。

  今日,連齊鴻和文武百官也覺得苻聞年這個人,奇怪極了。

  早朝時遲到不說,還眼周泛青,一副幾天幾夜沒睡的困乏模樣。

  齊鴻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他:“掌印,你昨夜上哪兒快活去了?”

  苻聞年站在他邊上,單手負在身后,沒有搭理。

  齊鴻感嘆:“往日,朕往你身邊塞了多少紅粉佳麗,你都不曾瞧上一眼,原來,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那些都入不了你的眼啊?!?p>  再聯(lián)想到平日里宮中傳的,苻聞年不喜女人好男色。

  齊鴻頓時更感興趣了。

  “你那兒,不準朕進去,朕實在是好奇,那里頭究竟藏了什么樣的天資國色?!?p>  齊鴻心里癢癢,說話也是越發(fā)的沒有遮攔:“朕的好掌印啊,不如,今晚就準許朕過去,跟著你一塊快活快活?”

  見苻聞年緊抿著唇不說話,他補充道:“你若是不樂意,看上宮里的哪個女人,只管跟朕說,朕賞你就是了,哪怕是朕的女人,也……”

  苻聞年實在聽不下去,用眼神示意這會兒還是在朝堂上,讓他說話自己注意。

  齊鴻撇撇嘴。

  他心中一直想著此事,對百官的發(fā)言,充耳不聞。

  只頻頻看向身側的苻聞年,讓他幫著自己拿主意。

  “皇上!兵部侍郎被捕入獄已經(jīng)一月有余,究竟如何處置,請皇上早日定奪!”

  齊鴻納悶,抬頭看向苻聞年。

  兵部侍郎是誰,叫什么名字,又是何時入的獄,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苻聞年眼底空洞,淡淡開口:“嗯?!?p>  嗯?。?p>  這算是什么回答。

  底下眾人都聽懵了,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細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皇上!邊境糧食短缺,臣提議,從永平關調(diào)二百石過去!”

  齊鴻又看向苻聞年。

  苻聞年:“嗯?!?p>  又是嗯!

  眾人詫異。

  但好歹,這次苻聞年給出的,是一個確切的回答。

  “皇上!臣提議,每年四次的選秀,應該改為三年一次,人數(shù),應該從三百人縮減至六十人!”

  聽到這話。

  還沒等苻聞年開口,齊鴻已經(jīng)率先拽住他的胳膊。

  他冷哼:“不準!”

  三年一次,一次只有六十人,那他該錯過外面多少美麗的女子?。?p>  “每年四次,一次三百,不準改!這事,以后誰再拿到朝堂上說,朕就摘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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