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身子一顫,抬眸的時候,口中含著的海棠差點就要落到地上。
苻聞年拿起腰牌,又在她的臀上拍了一記。
而后,陰惻惻地開口:“這宮里,雖然還未曾有女太監(jiān)出現(xiàn),但咱家倒是可以為你開了這先例?!?p> 見沈蓁趴在茶桌上,身子因恐懼而亂顫,苻聞年心里,莫名有了幾分爽感。
“知道女人該如何凈身么?”
沈蓁拼命搖頭。
她才不想成為女太監(jiān)。
“那咱家就告訴你?!?p> 苻聞年偏就不如了她的意。
他就是要看她恐懼,看她顫抖,看她落淚,看她求饒。
求饒……他還沒見過。
也不知道這小啞巴求饒起來,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凈身之前,咱家會先把你捆在柱子上。”
沈蓁緊緊閉著眼,恨不得自己失聰,什么也聽不見。
“不用怕痛,咱家憐惜女人,會給你灌上一大碗麻藥?!?p> 苻聞年繞到沈蓁前方。
抬起手,將她的一截雪白的手腕抓在手里。
“然后,咱家就會命人找一根同你這手腕粗細的木棍,用力地擊打你的腹部?!?p> 沈蓁掉出兩滴淚,落在地上。
苻聞年瞥了一眼:“知道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么?”
沈蓁近乎已經(jīng)失去了搖頭的力氣。
“是為了讓你的子宮從身體脫落?!?p> 沈蓁嚇得雙唇血色全無。
海棠從嘴里掉落,摔在地上。
完了。
苻聞年剛才說,這朵海棠,不能掉在地上。
第五章但此刻,苻聞年像是沒看見,自顧自繼續(xù)往下說:“咱家說了會憐香惜玉,屆時,必會撒一大把草木灰給你止血,至于你能不能熬得過去,那咱家就不知道了?!?p> 他半俯下腰身,瞧見沈蓁一副明明怕得要死,卻依舊強忍著保持跪趴的模樣,冷笑一聲。
“聽著就很有意思,不是么?”
沈蓁嗅到他身上清冷的氣息。
陰惻惻的,像是來自陰暗的地獄。
“哎,可惜,這是咱家早上剛命人換上的新鮮海棠,就這么被你給糟蹋了?!?p> 苻聞年看著掉在地上的海棠,抬起腳踩了上去。
腳尖用勁。
濃稠的艷紅花汁從鞋側(cè)溢出。
“呵,起來吧?!?p> 苻聞年朝著喧嚷的門外望了一眼。
“今夜之前?!?p> “想好怎么賠償咱家這朵新鮮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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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清平軒的。
她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
與往日的清凈不同。
今日,遠遠走近,就聽到院中有吵嚷聲。
沈蓁推門進去。
看到落梅正在同一群閹人發(fā)生爭吵。
“這都快入冬了,我們主子連身御寒的衣裳都沒有!”
“你們給各宮的娘娘送衣料,怎么偏就到了我們這兒,這衣料就沒有了!?”
“平時你們送過來的水粉炭火都缺斤少兩,我們才人不跟你們計較,那是她寬宏大量,再怎么說,她也是主子,還輪不到你們這群奴才騎到她頭上去!”
為首的張邊冷笑:“落梅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呢,說得好聽些,那是才人,說得不好聽……”
張邊朝著里屋窗下一襲靜靜看書的人影兒張望了兩眼:“她都多久沒有被皇上翻過牌子了,一年,還是兩年?”
邊上的太監(jiān)跟著附和:“嘿嘿,看你們家才人那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模樣兒,待在這清平軒里,和在冷宮有何區(qū)別?不如,讓咱家……”
啪!
話還沒說完。
他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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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沒想到,這一巴掌竟然是沈蓁打的。
那太監(jiān)也愣住了。
而后,回過神來,捂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大叫:“連咱家的臉你也敢打,難道你不知道咱家是張公公的人嘛!你死定了!”
說著。
他裝作大哭,跪倒在張邊面前,一口一個干爹地喊。
張邊本就看沈蓁不爽。
這事兒,當(dāng)初李成德還在世的時候,便是他們這群人里,人盡皆知的。
如今,逮著了機會,沈蓁自己送上門,那他定然不會輕饒。
“把他給我?guī)ё撸 ?p> 屋內(nèi)的虞常羲聽到,放下手中的書卷,要走出來。
沈蓁立刻朝她搖頭。
虞常羲欲言又止,冷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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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被張邊等人帶走之后,四肢捆綁,扔進了一間柴房。
她險些被那堆柴火尖銳的枝角戳到眼睛。
“嘿嘿,沒想到吧,小李子,你終究還是落到咱們幾個手里了~”
“以前就看你細皮嫩肉的,長得帶勁兒,只可惜,李成德那老東西將你護得太好,咱幾個連近你身的機會都沒有!”
“哎喲,現(xiàn)在細看吶,才越發(fā)覺得你長得,比那些娘娘宮里的宮女都還要好看,嘖嘖,要是把你這身衣服扒了,這底下的身子,肯定更加誘人!”
沈蓁的嘴里被塞著熏臭的布條,只能拿一雙眼,狠狠地瞪這群人。
死變態(tài),和苻聞年一樣的變態(tài)!
“干爹,你看他那副樣子,明明要哭了,卻還瞪著咱們,哈哈哈,這模樣,真是可愛啊!”
被打的胡義半彎下腰,在沈蓁的臉上摸了一把。
他一扯,將塞在沈蓁口中的布條扯出。
“現(xiàn)在知道怕了?來,叫兩聲爺爺聽聽,說不定,咱家心情一好,還能對你手下留情~”
邊上的張邊臉一黑,狠狠踹了他一腳。
胡義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惱了張邊。
見張邊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他的行為愈加放肆。
“哎喲,咱家忘了,你是個小啞巴,啞巴哪里會叫爺爺呢?”
沈蓁瞪他,朝他臉上淬了一口痰。
胡義又是一驚。
抬手抹臉,竟對著掌心,舔了上去。
沈蓁胃中一陣作嘔。
“敢對咱家吐口水!”
胡義說著,一手捏著沈蓁的下巴,強迫她大張嘴巴。
一手就急促地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那咱家也給你喂個飽!”
沈蓁閉著眼不敢去看,猛力地抬腿去蹬。
張邊在邊上冷冷地看著,對著邊上兩名躍躍欲試的太監(jiān),發(fā)話:“去,你們兩個上去,把他衣服扒了!”
沈蓁一聽要扒她衣服,雙拳頓時攥緊。
她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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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從外面破開。
一道清冽的爽雨氣息撲面而來。
沈蓁抬眼,宛如見到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