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里還真就這么點出息。
他的身體狀態(tài),打上一支針就要休息很久的,這也是醫(yī)生做的主張,認為他改好好休息。
但是這人,就像是身體自動調(diào)節(jié)設置鬧鐘一樣,及時在藥物還在發(fā)揮作用的情況下,第二天他照醒不誤。
為此,醫(yī)生特意抽了他幾管血,想看看是不是他身體具有抗體,對這類藥有抵抗效果。
如果真的有,那么就要考慮換藥了,如果沒有,那么最好還是做個檢查,別回頭弄成過敏了。
李涉捏著手機,坐在一邊打游戲,他心里門清。
這貨哪是什么具有抗體,還是怎么滴,完完全全就是知道姜淺遙今天會來,怕錯過了,所以一直強打著精神頭,等著皇帝來寵幸呢。
他懶得理他,只要別作死了,管他作天作地。
床頭柜上的粥不吃,那就是不愛吃,要不就是不餓,餓了自然會自己吃,他只需要負責打游戲就行,然后等著皇帝來,就可以下班了。
然而就這么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護士在病房里進進出出的,目光在落到那個始終一口沒動的米粥上,再看李涉的神色多多少少就有些奇怪了。
又一次感覺到人格上的質(zhì)疑和歧視,一直掛著耳機玩游戲的李涉也有些憋不住氣了。
捏著手機下床,抬腳就往床腳一踹。
一直坐在床上,側(cè)頭望著窗戶的男人,身體始終穩(wěn)如泰山,即便那張床被踹的往邊上偏移了幾分,還有輸液瓶跟著一晃一晃的。
始終沒有吭那句話,依舊冰封著。
“你他媽差不多行了啊,擺個怨婦臉給誰看?。 ?p> 他抬腳又踹了一腳病床,段里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他,黑漆漆的瞳孔里似乎滲出一絲涼意。
李涉也來火了,憋了一天的氣,游戲已經(jīng)完全安慰不了他了,只能靠打來說。
“你有什么臉瞪著我?”他指著段里的鼻子罵,“你他媽看到那幾個小護士看我的眼神了嗎?那是看人的眼神嗎?我感覺她們在看畜牲!你他媽行行好行不行?把粥給我喝了,再去作天作地,作死也沒人攔著你啊!”
如果不是蘇阿姨前前后后,拜托他,跟他再三說謝謝,他不好意思推脫,這要是知道,是這么個情況,那就是打死也不接這個鍋啊!
段里看了他一眼,往床上一躺,擺在他床頭上的粥是一眼不看,閉著眼睛就要休息。
李涉:“……”
誰他媽能來弄死這個混蛋?!
姜淺遙也不是個東西,自己前男友病了,不管怎么說也該盡個人道主義過來看看吧?
好歹之前,在這里也撈了不少好處,別的都不說了,為了那幾個錢,也多少給點面子。
好家伙,鬼影都沒一個,還得是他這個大男人跟著陪床受這股子鳥氣,這都什么事啊。
剛想要抱怨一句,手機嗡嗡響了兩聲,聽著還挺急的。
李涉剛想說哪個不長眼的上趕著這個時候找他,就看到群里炸了。
不知道誰發(fā)了一條鏈接進來,他點進去一看,雙眼都看直了,嘴里忍不住罵了一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