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市場遇冷
這日清晨，陽光有氣無力地穿過淡薄的云層，艱難地灑落在喧鬧的集市上。
顏辰汐滿心憂慮，帶著小翠腳步匆匆地趕到了攤位前。攤位雖說布置得簡潔，卻也足夠顯眼。
各種顏色的衛(wèi)生巾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放著，在陽光的照射下，竟還顯出了幾分好看的模樣。
然而，攤位前卻是冷冷清清的，連個人影都瞧不見。偶爾有幾個女子路過，起初是好奇地朝這邊瞅上一眼，等看清擺著的是衛(wèi)生巾后，她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仿佛被火給燒著了，慌里慌張地瞥上一眼，便腳下生風似的加快腳步離開了，那眼神中，充滿了嫌惡和不解，仿佛這是什么不堪入目的東西。
這日清晨，陽光費力地透過那淡薄的云層，有氣無力地灑落在喧鬧的集市上。
顏辰汐帶著小翠，一路匆匆，趕到了攤位前。攤位布置得雖說簡潔，可也足夠醒目。
各色的衛(wèi)生巾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在陽光的映照下，竟也有幾分好看。
只是那攤位前，冷冷清清，連個鬼影都沒有。偶爾有幾個女子路過，先是好奇地瞧上一眼，待看清是何物后，臉瞬間就紅了，像被燙著了似的，匆匆瞥上一眼，便忙不迭地加快腳步走開了，那眼神中，滿是嫌惡與不解，仿佛這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此時，集市上的人越來越多，喧鬧聲不絕于耳。賣菜的小販大聲吆喝著：“新鮮的青菜嘞，一文錢一把！”
買主則挑挑揀揀，嘴里嘟囔著：“你這青菜可不怎么新鮮，便宜點唄?！?p> 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這邊賣肉的鋪子前，屠夫大聲喊著：“上好的豬肉，肥而不膩！”
那邊賣糕點的鋪子飄出陣陣甜香。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怎的都沒人來問上一問。”小翠緊緊皺著眉頭，急得在原地直打轉，雙腳不停地跺著地，“咱們都在這等了這么久了，一個客人都沒有，這可怎么辦呀？”
顏辰汐望著這冷清的場景，心里也是一陣失落。但她很快振作起來，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說道：“別著急，咱們再等等?！?p> 她的話音剛落，只見一位身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顏辰汐心中一喜，連忙迎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這位大姐，來看看我們新出的護你妹衛(wèi)生巾，用著方便又舒適?！?p> 那女子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呵斥道：“這是何等不知羞恥之物，姑娘家怎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叫賣此等東西！”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顏辰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涌起一陣失落。她望著那中年女子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媽慢慢悠悠地走過來，顏辰汐滿懷期待地介紹著產(chǎn)品，大媽卻一臉嫌棄地擺擺手，嘟囔著：“這都是啥呀，沒聽過，不買不買?！?p>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漸漸升高，天氣也越來越熱。顏辰汐的額頭冒出了汗珠，小翠在一旁不停地用手帕扇著風，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生意可真難做呀?！?p> 這時，一位年輕的姑娘被同伴拉著走了過來。那姑娘眼中透著好奇，目光剛落到衛(wèi)生巾上，剛要張嘴詢問，卻被同伴猛地一把捂住了嘴，硬生生地拽著離開了。
還傳來同伴壓低了聲音的責罵：“這等不知羞的東西，你也敢看！”
顏辰汐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的眼神中滿是倔強和不甘，心里想著：“明明是這么好用的東西，為何大家都如此排斥？”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大媽慢悠悠地路過攤位。顏辰汐趕忙滿臉堆笑，湊上前介紹：“大媽，這衛(wèi)生巾真的好用。”
大媽斜著眼瞅了瞅，撇了撇嘴，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說道：“小姑娘，你這東西咱可不敢要，別壞了名聲。”
說完便連連搖頭，邁著匆匆的步伐走了。
接連的拒絕讓顏辰汐感到十分沮喪，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順著臉頰滑落。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
小翠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眼眶泛紅，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伸出手，輕輕為顏辰汐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小姐，莫要灰心，也許是大家還不了解這東西的好?！?p> 顏辰汐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說道：“小翠，你拿著這些衛(wèi)生巾，去給那些店鋪的老板娘們介紹介紹。”
此時，集市上的喧鬧聲不絕于耳，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顏辰汐望著那冷清的攤位，擺放著的衛(wèi)生巾無人問津，滿心的憂愁如烏云般籠罩在她的臉上。
小翠看著自家小姐堅定又帶著期許的眼神，咬了咬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拿著衛(wèi)生巾去了旁邊的幾家店鋪。
她先是小步快跑到了一家布店，店門口掛著的各色布料隨風輕輕飄動。
店內(nèi)，老板娘正坐在柜臺后，眉頭緊皺，專心致志地打著算盤，嘴里還念念有詞。
小翠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說道：“老板娘，這是我們新出的好物，您瞧瞧?！?p> 說著便雙手遞上了衛(wèi)生巾。老板娘聽到聲音，抬起眼瞅了瞅，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大聲喝道：“趕緊走，別在我這丟人現(xiàn)眼！”
小翠心里一緊，急忙說道：“老板娘，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解釋。”
可老板娘根本不聽，直接抄起手邊的雞毛撣子，站起身來作勢要打。
小翠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轉身跑了出來。
她站在布店門口，喘了幾口粗氣，定了定神，又朝著一家雜貨店走去。
雜貨店門口擺放著雜七雜八的物件，老板娘正忙著給一位顧客拿東西。
小翠小心翼翼地開口：“老板娘，這東西對女子大有用處。”雜貨店老板娘轉過頭來，一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揮手說道：“去去去，別妨礙我做生意?！?p> 小翠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還想再爭取一下：“老板娘，您就看看嘛。”
可老板娘根本不再理會她，繼續(xù)忙著招呼客人。小翠無奈，只好轉身離開。
接著，小翠又來到了一家胭脂鋪。胭脂鋪里彌漫著各種香氣，老板娘正拿著一盒胭脂，給一位姑娘介紹著。
小翠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開口：“老板娘，這東西對女子大有用處。”
胭脂鋪老板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滿臉的不屑，揮手說道：“快走快走，我這可沒功夫搭理你?！?p> 小翠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只能默默地轉身走了出來。
沒過多久，她便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攤位前，手中的衛(wèi)生巾原封未動。
“小姐，那些老板娘們一聽是這東西，都把我趕了出來，還說咱們不知檢點?！?p> 小翠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眼眶都紅了。
顏辰汐望著滿攤的衛(wèi)生巾，心中滿是苦澀。她想起自己在現(xiàn)代時，這些東西是多么的尋常和被需要，可在這古代，卻被如此排斥。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群婦女，她們像一群聒噪的鴨子，圍在一起，對著攤位指指點點，臉上滿是鄙夷的神情。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有傷風化！”一個身材粗壯的婦女雙手叉腰，大聲說道。
她那圓滾滾的身體隨著說話的動作微微顫抖，臉上的肥肉也跟著抖動起來。
“就是，這女子也太不知羞了，竟賣這種東西?！币粋€瘦瘦高高的婦女附和著，她細長的眼睛斜睨著攤位，眉頭緊緊皺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極為骯臟的東西。
顏辰汐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說道：“各位大姐，這衛(wèi)生巾是為了讓女子在特殊的日子里能更加舒適方便，并非什么不堪之物?！?p> “舒適方便？哼，我們可不需要這不知所謂的東西?！币粋€穿著花布衣裳的婦女撇了撇嘴。
她那粗糙的雙手擺弄著衣角，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你這女子，年紀輕輕不學好，盡想些歪主意?！绷硪粋€婦女瞪著眼睛指責道。
她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臉上的皺紋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深刻。
顏辰汐著急地解釋著：“這真的是有用的東西，能讓大家少些煩惱?！?p> 她的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然而，她的解釋并沒有得到眾人的理解，反而引來了更多的指責。
“哼，從未見過如此不知廉恥之人，定是想些歪門邪道來賺錢。”一個皮膚黝黑的婦女大聲說道，她的嘴巴張得很大，唾沫星子四處飛濺。
“這種東西，誰會用啊，簡直是敗壞風氣！”一個滿臉橫肉的婦人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尖銳刺耳，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顏辰汐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咬著嘴唇，滿心的委屈和不解。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精心研制的好物，在這些人眼中卻如此不堪。
日頭漸漸西斜，原本熱鬧的集市也逐漸冷清下來。顏辰汐和小翠站在攤位前，看著那堆積如山卻無人問津的衛(wèi)生巾，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那夕陽的余暉灑在她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落寞。
風，輕輕吹過，揚起攤位上的一角布巾。顏辰汐下意識地伸手去壓，可那風卻好似故意捉弄她，吹得更起勁了。
她的發(fā)絲被吹亂，幾縷貼在了額頭上。顏辰汐也顧不得整理，只是目光呆滯地盯著那些衛(wèi)生巾。
小翠站在一旁，不停地搓著手，眼神中滿是焦慮。她時不時地瞅瞅顏辰汐，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姐，咱們回去吧?！毙〈涞穆曇魩е唤z無奈和心疼，她的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憂慮。
顏辰汐望著那漸漸暗下來的天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她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疲憊，仿佛這一天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回到顏府，顏辰汐拖著沉重的步伐，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前方。桌上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她也沒有心思去喝一口。
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要不咱們想想別的辦法？”她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生怕再觸動小姐的傷心處。
顏辰汐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我就不信，這么好的東西會沒人接受。
一定是我們的方法不對?！彼碾p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就在這時，顏婉如和顏如蘭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搖地走了進來。顏婉如那細長的眉毛高高地向上挑起，嘴角歪向一邊，掛著一抹讓人不舒服的冷笑，說道：“哼，我就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竟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下可好，丟人現(xiàn)眼了吧?！?p>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帕，把手帕捂在嘴上，身子不停地抖動，咯咯地笑了起來。
顏如蘭也跟著湊上前，臉上的表情和顏婉如如出一轍，說道：“就是，還妄想靠著這等東西賺錢，簡直是癡人說夢?！?p> 她斜著眼睛，目光滿是瞧不起地看向顏辰汐。
顏辰汐眼睛瞪得圓圓的，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咬著牙說道：“你們別得意，我不會就這么放棄的。”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透著堅定。
顏婉如和顏如蘭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的笑容更加輕蔑，然后轉過身，扭動著腰肢，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夜晚，顏辰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她的腦子就像一個不停轉動的車輪，不斷回想著白天在集市上的遭遇。
她皺著眉頭，緊緊地閉著眼睛，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大家接受這衛(wèi)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