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波折不斷
經(jīng)過一番艱辛的籌備，作坊終于有了些許模樣。顏辰汐滿心期待地迎來了開工的日子，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遠不如她想象中那般順利。
清晨的陽光灑在作坊的院子里，顏辰汐早早地來到，身著一襲淡粉色的裙裝，裙擺隨著她輕快的步伐微微晃動。她的臉上洋溢著自信，雙眸明亮而堅定。
顏辰汐剛進作坊，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原來是負責采購原料的伙計和賣家起了爭執(zhí)，賣家咬定價格不能再低，伙計則覺得這價格虛高。顏辰汐趕忙上前調(diào)解，好說歹說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還沒等她喘口氣，又有工人跑來報告，新做的一批貨物出現(xiàn)了質(zhì)量問題。顏辰汐急忙去查看，發(fā)現(xiàn)是某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她只能召集大家重新返工。
這邊剛處理完，那邊又傳來消息，說預定的訂單被別家工坊給搶了。顏辰汐氣得直跺腳，可又無可奈何。
這時，顏婉如和顏如蘭不知從哪聽到了消息，風風火火地趕來。顏婉如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咱們自不量力的三妹嘛，我就說你不行。”顏如蘭也在一旁附和著嘲笑。顏辰汐咬咬牙，沒去理會她們。
就在顏辰汐焦頭爛額之際，小翠匆匆跑來，說大哥顏宇軒來了。顏宇軒了解情況后，安慰顏辰汐不要著急，還幫著她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顏辰汐感動不已，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大家都準備好了嗎？”顏辰汐清脆的聲音在作坊里響起，那聲音就像春日里的黃鸝鳥，婉轉(zhuǎn)又明亮。
女工們紛紛點頭，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一絲緊張。其中一個名叫春桃的女工，身材嬌小，一雙眼睛卻格外靈動。她怯生生地說道：“小姐，我們都等著您教呢?！贝禾业碾p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那衣角都快被她揉皺了。
顏辰汐微笑著應道：“別擔心，咱們一步步來?！彼男θ莘路鸫喝张枺屓丝戳诵睦锱?。
她拿起一塊吸水面料，開始仔細地講解：“這面料可是關(guān)鍵，大家要注意裁剪的尺寸和形狀。”說著，她熟練地拿起剪刀，咔咔幾下，剪出了一個標準的形狀。那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拖沓。
女工們圍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時不時小聲交流幾句。
“哎呀，我怎么覺得這么難呢?！币粋€名叫秋菊的女工，身材豐滿，眉頭緊皺，聲音里透著焦慮。秋菊的額頭都急出了一層薄汗，她那胖乎乎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來擦去。
顏辰汐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道：“秋菊，別著急，多練幾次就好了?！闭f著，顏辰汐握住秋菊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裁剪?！澳憧?，就這樣，慢慢來?！鳖伋较穆曇魷厝嵊帜托?。
秋菊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重新拿起面料，試著按照顏辰汐教的方法裁剪。
其他女工也都紛紛拿起面料，開始嘗試。一時間，作坊里只有剪刀裁剪面料的聲音，那聲音此起彼伏，仿佛一首獨特的交響曲。
“小姐，我這樣對不對呀？”又一個女工抬起頭，滿臉期待地看著顏辰汐。
顏辰汐看了看，笑著說：“不錯，繼續(xù)保持。”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顏辰汐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面料，對女工們說：“你們先練著，我出去看看?！?p> 她走出作坊，只見兩個小廝正在爭吵，面紅耳赤的?！霸趺椿厥?？”顏辰汐問道。
其中一個小廝氣呼呼地說：“他把我剛搬來的東西弄倒了。”
另一個小廝也不甘示弱：“明明是你自己沒放好?！?p> 顏辰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別吵了，趕緊收拾好，別耽誤了正事?！?p> 處理完外面的事，顏辰汐又匆匆回到作坊，繼續(xù)指導女工們。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顏辰汐心里一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面料，快步走了出去。只見二姐顏婉如帶著幾個丫鬟，正趾高氣昂地站在作坊門口，雙手叉腰，那臉上的神情，要多刁蠻有多刁蠻，眼睛瞪得溜圓，嘴角還歪向一邊。
“喲，三妹這是在搞什么名堂呢？”顏婉如陰陽怪氣地說道，那聲音又尖又細，聽得顏辰汐心里直發(fā)毛。
顏辰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壓下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怒火，說道：“二姐，這是我的作坊，不勞您費心?！彼穆曇粑⑽㈩澏?，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顏婉如冷笑一聲，那笑聲就像冬天里的寒風，冷颼颼的：“哼，我看你這是瞎折騰，別到時候賠個精光，連飯都吃不上，還得求著我們姐妹幾個賞你口飯吃?！?p> 顏辰汐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了，說道：“二姐，您要是沒什么事，就請回吧?！彼难凵窭锍錆M了倔強和不屈。
顏婉如哼了一聲，鼻子里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哼”，然后一甩袖子，帶著丫鬟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那走路的姿勢，活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顏辰汐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心情有些低落，腳步沉重地回到作坊里。女工們都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出聲，作坊里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大家別受影響，咱們繼續(xù)?！鳖伋较珡姶蚱鹁裾f道，可聲音里卻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就在這時，又出了狀況。一個名叫夏荷的女工不小心把剪刀掉在了地上，那剪刀“哐當”一聲，在安靜的作坊里顯得格外響亮。鋒利的剪刀尖正好扎在了一塊上好的棉花上，棉花頓時被扎破了一個大口子，那口子就像一張嘲笑的嘴，無情地看著顏辰汐。
夏荷嚇得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呆住了，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顏辰汐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夏荷的肩膀，說道：“沒事，下次小心點?！笨伤男睦飬s在暗暗嘆氣，這接二連三的麻煩，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哎呀，這可怎么辦？”夏荷嚇得臉色發(fā)白，聲音都顫抖起來，身子也止不住地微微哆嗦著。
顏辰汐趕忙走過去，拿起那塊棉花，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說道：“沒關(guān)系，下次小心點?！彼恼Z氣盡量顯得溫和，可眼神里還是閃過一絲憂慮。
可這接二連三的狀況，讓女工們的情緒都變得低落起來。原本還有些歡聲笑語的作坊，此刻氣氛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顏辰汐心里也是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她清楚地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大家別灰心，剛開始難免會出錯，我們慢慢來?！鳖伋较岣吡艘袅浚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韴远ㄓ辛?，還微笑著環(huán)顧了一圈女工們。然而，女工們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好不容易，女工們漸漸掌握了一些技巧，可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
有幾個女工因為手法不熟練，制作出來的衛(wèi)生巾形狀不規(guī)則，根本無法使用。顏辰汐看著那些不合格的產(chǎn)品，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那兩道彎彎的眉毛此刻就像打了結(jié)一般。
“這可不行，我們得重新做?！鳖伋较珶o奈地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
女工們都面露難色，其中一個名叫冬梅的女工，身材高挑，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怯生生地說道：“小姐，我們已經(jīng)很努力了。”她的眼神里滿是委屈和無奈。
顏辰汐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但是質(zhì)量不能馬虎。咱們這做出來的東西是要給人用的，要是質(zhì)量不過關(guān)，咱們的招牌可就砸了呀?！鳖伋较贿呎f著，一邊拿起一個不合格的產(chǎn)品，指給女工們看問題出在哪里。女工們都圍過來，認真地聽著。
“咱們再試試，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做好！”顏辰汐給女工們鼓著勁。女工們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又重新開始忙碌起來。顏辰汐在作坊里來回走著，不時地指導著女工們。汗水從她的額頭滲出來，她也顧不上擦一擦。
正當顏辰汐焦頭爛額的時候，柳云逸走了進來。他那一身青衫，隨風輕輕飄動，更襯得他風度翩翩，那俊朗的臉上帶著關(guān)切的神情，眼里滿是對顏辰汐的擔憂。
“辰汐，我聽說這邊不太順利，過來看看。”柳云逸的聲音溫柔而沉穩(wěn)，猶如春日里的微風，輕輕拂過顏辰汐的心間。
顏辰汐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璀璨的星光，連忙把遇到的問題一股腦兒說了一遍?！霸埔?，你不知道，這女工們做出的東西質(zhì)量參差不齊，我都快愁死了！”顏辰汐眉頭緊鎖，聲音里滿是焦慮。
柳云逸聽著她的訴說，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然后認真地說道：“別著急，我有個主意。我們可以把女工們分成幾個小組，讓熟練的帶著不熟練的，這樣或許會好一些?！?p> 顏辰汐眼睛一亮，臉上瞬間綻放出希望的光芒，說道：“這個主意好。”
于是，兩人立刻行動起來，按照柳云逸的辦法，將女工們重新分組。柳云逸親自在一旁指揮，他耐心地給女工們講解著分組的原因和方法，那認真的模樣讓顏辰汐心中倍感溫暖。
顏辰汐也沒有閑著，她在各個小組之間穿梭，鼓勵著大家，給大家加油打氣。經(jīng)過一番努力，女工們漸漸找到了節(jié)奏，做出的產(chǎn)品質(zhì)量也有了明顯的提升，情況終于有了好轉(zhuǎn)。
可還沒等顏辰汐松口氣，又傳來了壞消息。原來，之前預定的一批吸水面料出了問題，供應商那邊說無法按時交貨。顏辰汐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瞬間又跌落到了谷底。
“這可怎么辦？沒有這批面料，后續(xù)的生產(chǎn)都要停滯了！”顏辰汐急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柳云逸也是眉頭深鎖，他看著顏辰汐焦急的樣子，心中很是不忍?！耙晃覀兿热フ移渌炭纯矗俊绷埔萏嶙h道。
“也只能這樣了，希望能找到合適的供應商，不然這次真的要功虧一簣了。”顏辰汐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著堅定。
兩人不敢耽擱，立刻出門去尋找其他的供應商。一路上，顏辰汐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柳云逸則不斷地安慰著她，給她信心和勇氣。顏辰汐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彼穆曇衾锿钢鵁o奈和一絲疲憊，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兩人開始四處尋找新的供應商，可這過程哪有那么容易。他們先去了城中最大的布料鋪子，那老板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聽完他們的需求，伸出一只手比了個數(shù)字，這要價高得離譜，顏辰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說道：“您這是獅子大開口?。 崩习搴吡艘宦?，不再搭理他們。
接著他們又找了幾家，有的供應商看著他們，滿臉的不屑，直接擺擺手說：“我們這沒你們要的那種面料，趕緊走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边€有的甚至嘲笑他們：“就你們也想做這買賣，別做夢啦！”
一天下來，兩人一無所獲，顏辰汐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她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走著，連腳步都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這作坊真的開不起來了嗎？”顏辰汐喃喃自語道，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她想起這段時間的努力，那些不眠不休的夜晚，還有自己對未來的憧憬，難道一切都要化為泡影了嗎？
柳云逸握住她的手，說道：“辰汐，別灰心，總會有辦法的?！彼哪抗鈭远ǘ鴾嘏?，可顏辰汐卻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這希望到底在哪里。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顏辰汐在和街邊賣菜的大娘閑聊時，聽說城外有一家小作坊或許有他們需要的面料。那一刻，顏辰汐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第二天，天還沒亮，顏辰汐和柳云逸就出發(fā)了。一路上，顏辰汐的心里七上八下，她不停地想著：“要是這次也找不到可怎么辦？”她的手心里全是汗，緊緊地攥著衣角。
柳云逸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輕聲安慰道：“別太擔心，就算找不到，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顏辰汐咬了咬嘴唇，說道：“嗯，但愿能順利?！?p> 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顏辰汐幾次差點摔倒。柳云逸一直小心地護著她，生怕她受傷。
終于，他們找到了那家小作坊。作坊的老板是一個憨厚的中年人，聽了他們的來意，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這面料不多了，不過看你們這么著急，就先給你們吧。”顏辰汐一聽，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連忙說道：“太謝謝您啦，老板！”她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多日不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