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誰?
除了金夫人,那就是……
圣上?
李獲悅點點頭,這個事,母親之前也說過,任何道具卡,都不允許用在帝王身上,連太子身上都不行。
在門口停了停,李獲悅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您……或許您知道我母親現……”
“我沒辦法回答你?!苯鸱蛉酥览瞰@悅想問什么,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給予答案,“你母親目前的情況有些復雜,我只能告訴你,她還活著,其余的……我不能說?!?p> 能讓金夫人不能開口的,會是誰?
母親娘家人?
圣上?
母親本人?
李獲悅沒再強求,徑直離開。
今晚李獲悅不必進內城,從南門到西門的大林橋有一條特有路徑,可直接用于兩地通行。
棗紅馬這兩天高興極了,天天加班,四處亂跑,感覺速度都快了許多。
不多時,李獲悅已然來到素云橋李府。
剛到李府,就發(fā)現那個出府時鬼鬼祟祟的身影,此時坐在李府角落,縮成一團。
李獲悅多看了一眼,沒空管,把馬交給小廝就打算抬腳進府門。
“誒——等等!”
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發(fā)現了李獲悅,猛地站起身來,朝李獲悅揮動了兩下手臂后,突然倒了下去。
李獲悅嚇一跳,忙招呼小廝:
“快去看看!別死在我們門口,多晦氣?。 ?p> 小廝也害怕,大晚上的,倒地的人穿一身白衣,散亂的頭發(fā)在倒地時又遮住了大半邊臉,根本看不清面貌。
外城三里地可不似熱鬧的內城,這里就是因為夜晚安靜,才會被選中作為李府。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靠近,枝出一個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顫巍巍問著:“您,您沒事吧?”
地上的人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側著身子慢慢坐起來,揉揉腦袋,說著:“什么梅?”
小廝呼出一口氣,沒管地上的人,轉身朝不遠處的李獲悅報告:“六小姐,這人沒死呢!”
李獲悅點點頭,她看見了。
一邊朝府里走著,她一邊說著:“再過兩道橋,就是岑大人府上,去那兒死,他們家不怕晦氣?!?p> 地上的人聽見李獲悅聲音,一骨碌爬了起來,上前叫住李獲悅:“那個掐我腰的姑娘!你等等?。。。 ?p> 小廝本看著地上這人沖向李獲悅,還本能地攔了一下,結果一聽這話,人一愣,手上就松了勁。
好在這人還算講理,沒有沖過去拉扯住李獲悅,只跑到李獲悅身旁就停下來。
李獲悅:“???????”
這人怎么找來的?
“這個……那個,六小姐是吧,就是,那個……emmm,我能在你這兒找份兒工作嗎?”
少年是今天在進內城時遇見的那個少年,素白的春衫,搭配紅綢寬腰帶,此時紅著臉,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說的話。
“我,我聽那個周圍的人說,你是什么李大人的千金,我想,今天我們也算相識了,你占我便宜我也沒計較,那你能不能幫我找份工作???我,我從鄉(xiāng)下來的,這里人生地不熟,就只認識你了?!?p> 李獲悅下意識就要拒絕。
不把你抓起來就算好的了,還給你找工作?
忽然間,她想到點什么,對少年說著:“你跟我來?!?p> 少年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成功了,他本來還想著如果不同意,他就撒潑打滾來著。
毫無防備之心的少年,歡天喜地小跳著跟在李獲悅身后,興奮雀躍的模樣,像是一個不知社會險惡的大學生。
“哇!六小姐,你們家這柱子上的是嵌的金子嗎?!!”
李獲悅回頭一看,“不是?!?p> “哇?。?!六小姐,你們家還養(yǎng)野鴛鴦啊!”
李獲悅頭都沒有回,“能養(yǎng)起來,就不能用‘野’做前綴了,而且,那是鴨子。”
“哇?。。。?!六小姐,你們家丫鬟大晚上還要打掃那么高的院墻嗎?!”
李獲悅腳步一頓,順著少年的視線定睛一看,瞬間被點炸了,怒吼一聲:“老三!?。。〈蟀胍鼓愦┡b準備去哪兒??。。。。。 ?p> 正準備攀爬院墻出門的老三驚得一下從墻頭跌下,發(fā)出慘叫聲。
被老三指使,躲在角落望風的丫鬟沒眼看自己這不爭氣的主子。
“還蹲在那兒做什么?”李獲悅又朝著躲在暗處的小丫鬟說著,“快去看看,有沒有摔傷。”
小丫鬟就知道瞞不過,她一直都覺得三公子不靠譜,真是被那一兩銀子迷失了心智才會相信他!
她咬咬牙,站起來,小跑過去查看著三公子的情況,并將人扶了起來。
“扶起來做什么?!”李獲悅又說,“要是他沒事,就再給他兩腳!什么時候都要添個亂心里才舒坦是嗎?!”
說罷,隨手摘下回廊上的一個掛珠,毫不費力地飛出去,將老三再次打倒在地。
一旁的少年已經看傻了。
這古代的女子,看上去并不是書里寫的那般嬌柔啊,而且這個時代就有女裝大佬了嗎?
真是失敬失敬。
“愣著干嘛?”李獲悅問到,“是等我親自來動手嗎?”
解決完老三這邊,李獲悅將明顯不再嘰嘰喳喳說話的少年帶到自己的書房。
李獲悅進書房后,走到窗邊,拉了拉拴在窗欞邊上其中一根繩子。
“隨便坐?!崩瞰@悅回頭,對著少年說著,“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挑了一個離李獲悅桌按最近的凳子,“我叫姜云書,你呢?”
李獲悅坐到自己平常坐著的位置,微微一楞,“姓姜?”
李獲悅對這個姓氏可沒什么好印象。
“對啊,你叫什么呢?”姜云書還像現代一般,和李獲悅在交換姓名。
李獲悅回答著:“你叫我李姑娘就行了,還有,我們這里,一般不用‘工作’這個詞。”
姜云書幾乎把什么都寫在臉上,慌亂過后,干巴巴解釋著:“我,我剛從鄉(xiāng)下來,不知道京都的規(guī)矩,不知道不能用?!?p> “不是京都的規(guī)矩,是整個南國都這樣?!?p> 李獲悅特意給姜云書泡了杯茶,白皙的手指捏住茶托,緩緩推給姜云書。
美人親自泡茶遞過來,姜云書哪兒能拒絕,當即喝了個干凈。
“真好喝,這叫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