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想起自己出軌,良心過不去,要和嫂子離婚?!?/h1>
顧斯忱掛斷電話。
二十分鐘后,他黑色的賓利出現(xiàn)在卓越私人會所前。
能進這家私人會所的人都非富即貴,需要登記,但卓越是顧家旗下公司開的娛樂場所,他作為幕后大股東,大老板,不需要登記。
他幾個好兄弟看他進入包廂,主動讓出中間位置。
在他身邊栗色頭發(fā)的男人推來一杯酒。
顧斯忱一飲而盡,烈酒進入胃里的灼燒感,不由得讓他眼前浮現(xiàn)寧沐雙頰酡紅,渾身灼熱,不斷往他身上蹭的畫面,以及寧沐全身濕透,在浴缸里哀求他的樣子。
畫面越想越真實。
真實到他覺得那會兒下腹產(chǎn)生的不適感又涌現(xiàn)。
男人對女人都有種原始的谷欠望。
寧沐是個極美的人,身體非常脆弱的人。
媚骨天成,尤物,病美人是在她出道前的標(biāo)簽。
演了部劇大爆后,憑借開朗,張揚的性格,收割大批死忠粉,粉絲給她取了個,“嫵媚的單純公主。”
呵,單純?
她單純,太陽會從西邊升起。
絢麗燈光掃過來,他的臉附上了層陰霾。
栗色頭發(fā)對面坐著的男人見到他這副面孔,干笑幾聲,坐過來,問,“忱哥,出來喝酒不開心,是和嫂子吵架了么?!?p> 顧斯忱淡淡掀起眼皮,“要離婚了。”
昏暗的包廂里幾個男人神情怪異起來。
他右手邊,剛剛說話的祁鄴恒身體略往后傾,猶豫開口,“該不會想起自己出軌,良心過不去,要和嫂子離婚?!?p> “你說什么?”顧斯忱眉眼冷厲,周身氣場陡然冷了幾度。
祁鄴恒即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漏了嘴,喉頭發(fā)緊。
“不想說,我就去問被你囚禁在莊園里的女人。”顧斯忱低沉的嗓音有極具震懾人心的穿透力。
“你……”
祁鄴恒咬牙切齒,目光掃過回避他視線的其他幾個男人,沉默良久,抄起瓶烈酒喝下,喘了口氣才說,“兩個月前,你回來那天我看到了嫂子也在會所,嫂子當(dāng)時在和一群人玩牌,我就想你們關(guān)系不好,你又經(jīng)常贏我牌,打算整你,給你拿了特殊酒,想給忱哥你和嫂子來個一夜情。”
顧斯忱心情極差,但沒有打斷。
祁鄴恒大致意思是,他利用他喝下特殊酒不舒服,去套房里睡覺后,找寧沐,結(jié)果沒找到,回來看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房間里有人。
這種情況,不方便打擾,祁鄴恒就等他完事,然而,完事之后窗戶大敞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顧斯忱,“監(jiān)控查了么?!?p> 祁鄴恒回憶,“這里的老板告訴我,寧家一位千金不久后要在會所辦私人的事情,把所有監(jiān)控都損壞,但這位千金并不是嫂子?!?p> “我無意辦出這種事,自然是不會去查是寧家哪位千金,不過,上你床的那個女人我還在查?!?p> 顧斯忱大掌摩挲祁鄴恒肩頭,勾唇,冷笑,“祁鄴恒,你真是我的好兄弟?!?p> 他工作忙,除了公務(wù)上的事情,其他事不會特別在意。
關(guān)于那天的事情,他只記得那天喝了特殊酒之后,第二天在祁家醒來。
他跟祁鄴恒是發(fā)小,所以為什么在祁家醒來,他沒問,他完全信任他。
可現(xiàn)在挺可笑,好兄弟讓他傷害少女。
顧斯忱眼底淬了冰,“明知道我討厭那女人還要撮合,沒撮合成還誤傷?!?p> “祁鄴恒,限你兩周內(nèi)把上了我床的女人找出來,否則,你父親一定會知道你囚禁起來的女人是誰!”
顧斯忱一腳踢開擋路的酒瓶,抽走沙發(fā)上的外套,掀起一陣冷冽的風(fēng),轉(zhuǎn)身離開。
祁鄴恒想要脫口而出什么,被人立刻拉住。
拉住他的人說,“少說點話,現(xiàn)在想想怎么和寧沐那女人解釋,怎么讓顧斯忱原諒你?!?p> ……
黑色賓利駛?cè)刖俺躯悓m,顧斯忱下了車,拔了鑰匙甩給保鏢,沒有思考的來了一句,“寧沐睡了么?”
現(xiàn)在是凌晨五點。
保鏢愣了幾秒,“半個小時前太太去了寧二少家里?!?p> 顧斯忱放入口袋中的手微頓住,深沉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想你老婆?”
顧斯忱淡漠平靜,“兩個月前,我酒后出軌?!?p> 寧柏均愣了下,飛快看了眼身后正在看書的女人,壓低聲音,“你們夫妻夠可以,都出軌?!?p> 寧沐余光注意到眼前男人怪異舉動,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哥?斯忱電話嗎?”
她三步并作兩步,她走到寧柏均面前,纖細手指飛快的把手機搶在手里。
顧斯忱并不知道她把手機搶走,沒有波瀾起伏的聲音落入電話里,“我出軌這件事,我明天會開發(fā)布會告訴所有人?!?p> “你出軌??”
寧沐轉(zhuǎn)身打開身后的門,砰的一聲。
她關(guān)上門,并反鎖,靜靜地靠在冰冷地墻壁上,聽著電話里漫長的沉默。
她癡笑一聲,“斯忱你也出軌,什么時候?看來我們兩個是注定要綁在一起的人?!?p> 聽到她的聲音,顧斯忱的聲音重新出現(xiàn),“寧沐,我出軌你還要和我在一起,我真是低估你的承受能力。”
顧斯忱沒想到她一點都不震驚,反而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平靜。
仿佛出軌這件事對她來說無所謂。
她只要他在她身邊就好。
“不然呢,你要我把你推給蘇落綿嗎?斯忱,這個女人光是占著你青梅竹馬的頭銜就夠我惡心?!睂庛宓闹匾羧谔K落綿三個字上,說到后面平靜無波的情緒開始躁動。
“要我把你推給蘇落綿,這絕不可能!”
她整個人都在盛怒下發(fā)著抖,胃里也開始翻攪。
“寧沐,我們兩個人的事,誰準你扯落綿。”
手機啪嗒摔在地上,她沒聽見顧斯忱這句話,重重地摔倒在地,嘔吐不停。
寧柏均在門外聽到動靜,拿了鑰匙打開門。
見到狂嘔不止的女人,他連忙把她扶到沙發(fā)上,又注意到手機還在通話中,提高音量,“顧家人到底給你吃了什么東西,一個晚上讓你吐這么多次,走,去我的醫(yī)院!”
嘟,電話掛斷。
十幾分鐘后,寧沐被傭人收拾干凈,抱上了車。
寧柏均對幾名醫(yī)生叮囑,“記住,不管誰問起來,都說她是藥物過敏導(dǎo)致的嘔吐,并且,除了你們幾個,誰都不許給我妹妹做檢查。”
來的幾個醫(yī)生是他的親信,沒有多余的問題,點了頭,上了車。
……
寧沐在醫(yī)院里醒來,她不適應(yīng)初升的朝陽,半闔著眼,對沙發(fā)上的人說,“哥,我怎么在醫(yī)院,已經(jīng)第二天了嗎?”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影本在刷手機,聽到她透著虛弱的柔軟聲音,鼻梁上的無邊眼鏡閃過道白光。
“剛七點,距離發(fā)布會還有兩個小時,你現(xiàn)在沒什么事,就起來,我送你去公司準備?!?p> 寧沐一愣,眼睛睜得大大的,看清對面不是寧柏均而是顧斯忱,她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繼而下意識按住小腹,凌晨孕吐的事情清晰涌入腦海里。
她在醫(yī)院……
顧斯忱也在,那她懷孕的事情?他知道她懷孕了嗎?